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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老者使用的枪招很眼熟,正是那一百招枪法之一,速度也不快,依照朱天蓬的想法,他用木棍完全挡得住,结果不用说,挡不住。
因为老者的招式用了一半又换招了,还是那一百枪招之一。
朱天蓬被刺翻在地,当即傻眼,原来枪招还能这么用?
“习枪者有四层境界,枪法、枪术、枪势、枪心。你连枪法的基本招式都没学通透,还想学新招?好高骛远,不可教也!一代宗师的百鸟朝凤枪,竟被你视为浊泥!你走吧!”
魁梧老者越说越是落寞,他真的被朱天蓬给气伤心了。
朱天蓬这才知道偷学的是百鸟朝凤枪,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心中不安,诚恳道歉道:“对不起!”
“速速离去!”老者皱眉道。
见朱天蓬不走,他突然暴起,冲进朱天蓬搭建的茅屋,长棍挥舞,将整个屋顶都掀飞了,四根做支撑的木柱子也被他扫倒在地。
老者怒气依然没有平息,来到朱天蓬面前,将长棍指着朱天蓬,冷声道:“走是不走?”
看那架势,朱天蓬要是不照办,立马就要展开攻击。
朱天蓬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这是最注重礼法的时代,而自己一向言论自由,明显是与当下潮流相违背的。多次惹怒魁梧老者,就是明证。
看魁梧老者的坚决态度,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只好恭恭敬敬的对老者深鞠一躬,脚步沉重的离开。
下了静惠山,朱天蓬上了一座不知名小山,小山与静惠山遥遥相望。他便在小山之上胡乱搭了个棚子,住下来。
他开始一招一式的重新练习百鸟朝凤枪。他发誓,若不能将一百式枪招练到纯熟,绝不下山。
一个月过去了,朱天蓬在练枪,两个月过去了,他还在练枪……
到了第三个月,老朱感觉自己的枪法已经没法再进展下去。他迟疑了两天,还是决定上静惠山,向魁梧老者请教。
上了静惠山,来到木屋前。
魁梧老者已经站在那里,好像是专门在等着朱天蓬。
朱天蓬也不说话,对老者躬身一礼后,就将百鸟朝凤枪一一施展开来。
等他演练完,魁梧老者也不说话,将手中长棍提了起来。朱天蓬懂了,也握紧了手中木棍。
魁梧老者和朱天蓬的对战开始了。
只见棍影弥漫,衣衫翻飞,木棍的撞击声不停响起,好一番龙争虎斗。
斗了一个多小时,魁梧老者停了手,将长棍拄在地上,急速喘息着。
朱天蓬也停了手,魁梧老者毕竟年岁大了,精力不如他,已经打不下去了。但要是论枪法,朱天蓬知道自己输了。
刚开始时,他没有收敛,想与魁梧老者来一场实战,但每次都被老者攻击空档,被逼得不停换招,很是被动。
到了中期,朱天蓬疲于应付,手忙脚乱,好几次被击中,要不是老者及时收手,他早已被击倒在地。
后期时,朱天蓬已经习惯了老者的攻击节奏,勉强能做到有攻有守,但还是被老者不可思议的变招连续击中了两次。
要不是魁梧老者精力不济,朱天蓬应该是全程被动挨打的局面。
魁梧老者喘匀了气,开口说道:“进展还不错,这套枪法你大致是会了,但未曾化为自身的枪术。要想达到枪术之境,需要与敌对阵厮杀,能否大成,看你的造化了。”
朱天蓬躬身受教,他心中正在考虑要不要跪下去拜个师什么的,又听老者说道:
“小子,记住。这套百鸟朝凤枪,来自三国时期武术名家童大师,童师将之传于三人,分别是张绣、张任以及先祖子龙公。你曾见过的张姓都尉,便是张任后人。”
姓张的都尉是张任后人,应该也会百鸟朝凤枪吧?朱天蓬心头疑惑,问道:“那张都尉也会百鸟朝凤枪?”
魁梧老者点头道:“那是自然。而且,他修为还不差,早已枪术大成,若是再经历一番生死血战,修成枪势当不成问题。”
张都尉已经会使百鸟朝凤枪法,还来向魁梧老者学什么绝世枪术,那老者手中肯定还有其它高明的枪法啰,会是什么枪法呢?
朱天蓬又想起老者曾说过,习枪者有四层境界,分别是法、术、势、心。便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是不是达到了枪心境界?”
对于朱天蓬口中突然冒出个“师父”来称呼他,魁梧老者愣了一下,大有深意的看了朱天蓬一眼,却又装作若无其事。
只听他道:“先祖子龙公也只是初涉枪心境界,老朽如今还没摸到枪心境界的门槛。枪心境界,老朽此生无望了!”
枪心境界有这么难达成吗?朱天蓬心中大是不服,叫嚣道:“我一定会修成枪心境界!”
“就凭你小子?”魁梧老者摇头,神情转冷,道:“凭借身体力量,最多不过枪术大成。不修内息,枪势这一关便不能逾越,何谈枪心?痴人说梦!”
可恶的老头,说话总这么呛人!朱天蓬暗叹,谁叫人家是“师父”呢?心念一转,谄笑道:“您是师父,徒弟不行,师父也没光彩。有什么绝世枪术之类的就不要留手了,不妨都教给小子吧!”
“混账小子!”魁梧老头大怒,呵斥道:“谁是你师父,你可曾拜师?可曾得到老朽的允许?”
得,老头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朱天蓬赶紧赔笑道:“师父,您别生气。小子马上拜师。”
当即,朱天蓬“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向魁梧老者磕起头来。
别看朱天蓬说话不着调,这回拜师倒是真心实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等从地上爬起来,又是一付嬉笑模样。
“师父,小子已经磕头拜师了,可以传授绝世枪法了吧?”
对于重视礼法的魁梧老者来说,这般拜师太过于儿戏,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朱天蓬,进了自个的木屋。
朱天蓬拜了师,就自认是老者的徒弟了。这绝世枪术还没学到手,自然要紧跟着师父。可是先前的茅屋已经被魁梧老头给毁了,他只能再重新搭建一个。唉,苦命啊!
魁梧老者可能是真的感觉自己年岁大了,时间不多了,没计较朱天蓬拜师时的粗疏。在第二天,就将朱天蓬招到身边,正式传艺。
首先传授给朱天蓬的,是天蛇吐息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