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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逮到机会猛扇大和尚耳光,一旁衙役也看的起劲,刘捕头见到王凌给他的弟兄们出气自然也不会拦着,唯有柳长街着急这要是吧大和尚打死了,线索不就断了么。之前是见王凌打的兴起怕贸然上去拦着会伤及无辜,此时王凌刚一停手柳长街也适时的上来拉住王凌道“兄弟,兄弟可以了,他那还有重要线索呢,咱别给打死了。”
王凌也打过瘾了,也打累了,见柳长街拦着也就借坡下驴道“行啊,今天就饶他一命,再让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大和尚听完这话扭头就跑,兔子都是他孙子。
柳长街见状赶紧喊“拦住他,咱还得问话呢!”
王凌也想起了,对呀,这是来问话的。不待众衙役反应身形一晃,脚下浮光掠影直接闪到大和尚面前。
大和尚一见王凌拦住自己也是自觉,不等王凌说话双手一抱头直接蹲地上了,嘴里还呜呜喽喽不知在说些什么。
柳长街与刘捕头一众人也是一拥而上将大和尚团团围住,柳长街上前一步拿手点指“大和尚关于苟员外的案子,你究竟知道多少从实招来。”
王凌也在一旁帮腔“对啊!快说,慢了小心我大巴掌抽你!”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
本来大和尚蹲地上眼皮往上翻看着王凌几人呢,此时一见王凌一抬手,瞬间腿肚子转筋一屁股坐到地上,跟打摆子似得一个劲的哆嗦,而且一边哆嗦还一边嘴里呜呜喽喽。
周围人都听不懂他说什么,唯有王凌听大和尚呜喽两声便一脚踹了过去,“呵!你还敢骂我!”
旁边刘捕头都看傻了“兄弟,你怎么知道他在骂你呢?”
王凌“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嘴里话不清,不是骂人就是病,你看他刚才说话多清楚啊,这不就明显是在骂我么~”
听王凌一解释,周围一圈人都替大和尚冤得慌,这不是你刚把人家牙都打碎了么,这那还能说得清话呀。
大和尚躺地上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没有骂你,我是说我都招了。”
刘捕头一听哦都招了,招了好啊,但是招可不能在这招,得押回去有书吏或者刀笔使在旁边,你这一边说他那一边记,完事之后再一划押这才算齐活。那么现在什么都没有招了也没法画押,回头到公堂之上你再翻供就没有证据了。刘捕头在公门之中待了多年深明此中道理,当下连同周围的衙役差人将大和尚绳捆索绑就押回了清水镇。
回到柳长街的小院把书吏请来,大家各自坐好了,因为在公事来讲这件案子是由柳长街全权负责的,所以此时柳长街便坐在正当中代替县太爷审案。两傍边王凌站在左边,刘捕头站在右边,柳长街一身九品官服穿戴整齐坐在正当中,一眼看去却是好大的威风。
一行人安排好了位置,柳长街一拍惊堂木喝到“带和尚!”两旁边衙役拿手中的水火无情棍在地面上一磕,齐声大喝“带和尚!”有差人推推搡搡就把大和尚给带上来了,其中一个差人拿脚一踹大和尚腿弯这,大和尚腿一软咕噔就跪那了。
柳长街面沉似水看着大和尚问道“堂下何人?”
大和尚虽然跪着却还是一扬脑袋道“本座··”他这刚说俩字,王凌站堂上一瞪眼睛“嗯?”,大和尚正好瞧见,看见王凌手一抬,赶紧又把脑袋底下了道“贫僧法号印舍,在门岭天峰地藏王菩萨庙中修行,我师父法号宣慈,我师弟···”这就跟竹筒倒豆子似得,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八辈都给交代出来。
柳长街一听赶紧打住,问道“你之前说你知道这清水镇骨头胡同苟员外一家灭门之事缘由,现如今在这堂上还不如实招来。”
印舍低着头道“是我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安善良民,他之前是做山贼的,后来这不金盆洗手之后才隐居在这清水镇中的。”
柳长街跟王凌和刘捕头都分别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他以前做过山贼的?”
印舍道“最初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说这里有位苟大善人,我寻思着过来找他化点缘弄些个银钱花花,谁知道我去了之后漏了几手神通,他就不让我走了,非说是早年间杀人害命的事做的多了,想让我给他化解化解,还说自己睡觉老是做梦梦见仇人前来索命,这我才知道他以前是做山贼响马出身的。”
柳长街点点头刚要继续问话,王凌在一旁搭茬问道“那你后来怎么走的呢?”
印舍现在是最怕王凌,柳长街问话的时候他也只是低着头回答,王凌一问话印舍赶紧一脑袋杵地上答道“给大爷回,我就是给他出了一主意,让他找些个人皮塞到被子里给家人去盖,那些个孤魂怨鬼自然就不敢再找上门来了。”
柳长街一瞧,感情这王凌问话比我问的管用多了,心说要不是有这么些人在这看着,真该让他来审这和尚。心中想归想做却不能这么做,说了归齐最终审案子的还得是他柳长街。
柳长街拿手一指印舍道“那日你在正阳楼中说什么‘害人终害己’究竟所为何事?”
一听柳长街问这话,印舍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抬起头来俩眼睛一瞪“对啊,那天我在冰宫门口待着,就看见一辆马车从清水镇那边过来了,我就躲在一边看着,结果就看见冰宫里出来几个姑娘,把马车上一男的给抬进去了。你说这冰宫里的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去了好些次了,跟她们说我想见见他们宫主,她们死活不让我进去,我要闯进去她们还拿剑要杀我,这回竟然往里抬男人,她们怎么不抬我呢?”
柳长街一听这都哪跟哪啊?“这与害人终害己何干啊?”
印舍接着道“有关系啊,我跟姓苟的打听了,那个冰宫里有规矩,男人活着不让进。这肯定是她们那全是女的阴盛阳衰,想找个男人去充充阳气,而且还不能带活的进去,结果就找一死的给抬进去了,你说这不就是害人终害己么,定这么个破规矩,要是没这规矩,那我这一进去她们那还缺什么阳气啊。”
柳长街一听这都是和尚说的话么,这个话就是街头上的流氓地赖也说不出来啊。赶紧打断印舍道“那么说这跟苟员外一家灭门并无关系?”
印舍道“没关系啊~”
王凌打刚才听印舍说话的时候脸上就变颜变色的,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黄的,差点就要被气得现了原形。王凌心说我怎么就不能充阳气了,老子阳气旺盛着呢,再一个老子进去之后也没有谁跟自己说什么阴盛阳衰的事啊,要是我真占了便宜了行,你这是冤枉了占便宜可不行。此时一听印舍胡说八道还那么理直气壮,当时便大喝一声“没关系你说个屁啊!”
印舍刚才说冰宫的事的时候刚抬起头来,这会一听王凌一声大喝,吓得他砰的一声把脑袋就磕在地上了,哆哆嗦嗦的道“我跟苟员外一家被灭门的事没关系啊,我们俩关系特别好,他还跟我一块放火来着,我是真没有杀他全家啊!”
柳长街一听,闹了半天火是你们俩放的?一拍惊堂木喝问道“为何放火还不从实招来!”
印舍刚才说完就后悔了,我没事说什么放火啊?这会柳长街问话赶紧矢口否认“不是放火,老爷您听错了,是放烟火,烟火!”
柳长街一听你这是欺负我好脾气呢?哦王凌一问你就说,我再问就成了放烟花了!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好你个印舍公堂之上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左右给打!”
说了声打两旁边上来两个差役,其中一个一脚将印舍踹在地上,抬手一举水火无情棍这就要打。可这印舍也不是什么安善良民啊,刚才是冷不防被一脚踹在地上,刚一着地立刻双手一撑这就要站起来。王凌打刚才就一直盯着他呢,见印舍还要起来,脚下浮光掠影一个闪身便已来到印舍头前,抬脚一踏,将印舍牢牢踩在脚下,接着冲旁边俩衙役一努嘴道“打!”
两个衙役刚好是之前被印舍用法术操控石子砸的那批人,此时得着机会哪还有不报仇的。二人抡圆了棍子使出吃奶的劲来,嘡~嘡~嘡~连打了三棍子,印舍的屁股就见了血了。
印舍被王凌踩在地上疼的是嗷嗷直叫,“哎哟!哎吆~我招!我招!嗷~~~”
柳长街在堂上点点头道“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好你说吧,怎么回事?”
那俩差人趁着柳长街说话的功夫又多打了两棍子这才停手,两条无情棍左右一叉印舍,让他又跪在地上,这才回去站好,王凌也是一闪身有回到柳长街身旁。
大和尚印舍跪在地上,俩手捂着屁股道“大老爷我招,这不我前两天刚来的时候啊,我就去找苟员外去了,他说给我接风洗尘,就带我去了正德楼吃饭,结果正德楼里有一对卖唱的父女,我那女子长得漂亮,我就说让她晚上陪我,谁知道他父亲一直拦着,到最后正德楼掌柜的也过来帮忙拦着,这事就没成。”说到这印舍又换了个跪姿接着道“后来我和苟员外回去之后又喝了点酒,这事越想越变扭,我就说要去烧了那个正德楼,苟员外就跟我一块去了,到那我就放了把火,然后我们就走了,这事它不赖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