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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说?”清篁握着她的手,坐了起来,顺带着将顾攸宁也拉了起来。
他有些懊恼,之前顾攸宁就将手背在身后,自己也不是没有看见顾攸容脸上古怪的笑意,怎么就没有多想一想,多注意一点她呢?
居然还让她转了一圈,又吃了个饭,还过了这样久。
一方面,清篁埋怨着顾攸宁的不言语,一方面,他又恼怒自己没有发现,竟然忽略掉了这一点。
他忙起身,掌起灯。
又将顾攸宁拖过来,让她坐在凳子上,自己则借着烛光,站着仔细看顾攸宁手上的那根红线。
以他的眼界,很明白这是什么。
“你身上的忘川水还有么?”清篁问,轻轻抚过顾攸宁的掌心。
顾攸宁觉得有些痒,忍住缩手的冲动,点了点头。
不等清篁再说话,她就将身上所有的忘川水都拿了出来。
她用来装忘川水的不是瓷瓶,而是那种大容量的花瓶。
忘川水的配置材料都很简单,不过对于药材的多少很是讲究,哪怕差一分一厘都会失败,所以顾攸宁干脆一口气配置了许多。
一是因为多一些好控制药材的重量,二是因为顾攸宁一开始是打算拿去卖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清篁走到门边,端了个铜盆又走了回来,伸手将花瓶上的泥封打开,握住瓶颈,里面的忘川水就尽数被他倒了出来。
要是有旁人在这里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被人间视为神水的忘川水,到了清篁这里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倒了几乎半铜盆。
接着,他捧起顾攸宁的手,将她的手放进铜盆之中,解释道:“上次我看见莫心一她就是这样干的,应该没有问题,实在不行我们待会就去找莫心一。”
顾攸宁心中一边埋怨着他小题大做,一边又开心的很,“不用了,我听心一说了,死蛊发作是很快的。”
话还没说完,清篁就将脸凑到他眼前,明显很是不悦:“所以你就一直忍着不说,到现在才告诉我?”
他确实是生气了,顾攸宁这样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迟早自己要揍她一顿。
“这不是墨凉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不想让他知道而已。”顾攸宁见他不高兴,忙收敛表情,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解释道。
不告诉墨凉?这倒是极好的,她还知道墨凉是外人。
清篁听到顾攸宁的这个解释,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我比墨凉重要呢?
清篁直起身,观察着顾攸宁手上的动静,脸上的不悦也如同风一般的消散了。
这男人,变脸真的是快,顾攸宁心想,却不拒绝清篁紧握住她的手。
顾攸宁知道,这么做违背所有人的观念。
她与清篁并没有实质的名分,可却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甚至同床共枕,尽管什么也没有干,却已经违背了她原本的作风。
可出乎意料的是,顾攸宁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反感,或许换句话说,她还有一些依赖,
看着清篁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浸泡在盆中的手,面上露出一抹柔软。
清篁没有注意到她表情的改变,他只是很认真的盯着顾攸宁的手。
从顾攸宁的第二节中指开始,红线一点点的往下褪去,就像是被抽动一样,顾攸宁细嫩的手指很快恢复了光洁。
那红线逐渐在掌心凝结成一个红点,又从顾攸宁的皮肤下慢慢的钻了出来,游进了忘川水中。
那是一只团成一坨的红色线状生物,没有任何器官,只有两端如同针尖一般的口器。
当它团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半颗米粒般大小。
“我握住顾攸容打那伙计的手时,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手心,原来是这个东西。”
顾攸宁皱眉,对于这种丑虫子,任何姑娘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运转仙力,顷刻铜盆里就什么也不剩了。
“后来呢?你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清篁说着,勾起顾攸宁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干嘛!”突然腾空,顾攸宁习惯性的想要蹦下来。
清篁使暗劲按住她的膝盖,轻声道:“刚刚去蛊,要好好休息。”
这是莫心一对舒欣说过的话,但是那是因为她跳了井体质不好啊!
现在自己明明四肢健全,脑子也清醒,为什么需要抱!
“可是......”
“嘘。”清篁说着,轻轻在顾攸宁唇上印了一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他发现了,要是顾攸宁话多的时候,亲她一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果然,顾攸宁投降了:“她现在已经不算是人了。”
之前顾攸宁就长了一个心眼,用神识打量了顾攸容,发现她已经异化。
比方说,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心跳,而顾攸容她却有数个。
又或者说,她的体温比常人要低了许多。
就连血液,也与常人带给顾攸宁的感觉不同了。
清篁将顾攸宁放在床上,自己又登了上去,躺在她身边:“我以为,那些远古的秘术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今日还能有一见。”
远古秘术?顾攸宁皱眉,顾攸容从哪里能弄来远古秘术?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你说,她会不会和劫有关系?”
清篁看向房梁,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很有可能。”
“顾攸容这个人我了解,她没有什么大智慧,或许我们可以从她入手。”顾攸宁突然道。
之前他们一直都太被动了,被劫牵着走了这么久。
现在,顾攸容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顺藤摸瓜,没准能将劫给牵扯出来。
“别说这件烦心事了,我们聊些别的吧。”清篁将顾攸宁拉到自己身边,用下巴抵住了她的头。
清篁觉得,要是劫真的这样简单被牵扯出来,那一定是个阴谋。
谜团越来越多,清篁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他比顾攸宁要更深刻的了解劫的厉害,也更加透彻的看出劫他这次费尽心思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局。
但他依旧看不明白,劫他这次到底要的是什么!
若是仅仅要顾攸宁的性命,或许可以更简单直接,在清篁的眼中,他觉得劫更像是在玩一场游戏。
就像是猫在捉老鼠之前,并不急于直接吃掉它,而是先恐吓逗弄一番,让老鼠知道自己的本事,再一口将她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