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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清篁想着,拉着顾攸宁往梨树林中走去。
没有什么危险出现,顾攸宁被带着,走到了梨林最深处。
那里,立着一个石台,上面静静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面容安详。
她的皮肤如同周围的梨花瓣,皓白如雪,双眸紧闭,面若敷粉,宛如睡着了一般。
但,只是‘宛若’,顾攸宁知道,这女子已经死了。
因为,这身子的主人,此刻就在外面。
没错,她就是凌嫣然!
一阵脚步声轻轻传入顾攸宁耳边,有人来了,她皱眉。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没等顾攸宁说出口,她就脚下一空,被人揽住蛮腰,整个人腾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落在了上方一枝梨树枝上。
动作之轻,竟没有震下一朵梨花花瓣。
“你放手。”顾攸宁试图将清篁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推开。
清篁不但不松手,反而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顾攸宁的肩头,轻轻在她耳边呼气:“就不。”
“放肆!”清篁温热的呼吸喷在顾攸宁耳后,她的脸骤然又红又烫,使了个法术,推开了清篁,却因为没了支点,一个不稳,掉下枝头。
还没等她再有动作,顾攸宁又落入魔爪之中,回到了原处。
顾攸宁哭丧着脸,低声道,“你就不能离我远点?”
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嘘,不想被发现就别说话。”清篁附在顾攸宁耳边,轻声道。
这时,一男子刚好停在了凌嫣然的尸身旁,跪坐了下来。
顾攸宁见状,只好妥协,不出声了。
男子书生模样,看着凌嫣然,神色复杂。
“这是个普通人,你会读心术么?”清篁突然问道,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顾攸宁耳边。
顾攸宁微微侧头,觉得痒的很,同时点点头,口中轻声念一段咒语,翻手点出一道六角星芒,迅速地踏入书生脑海,同时,顾攸宁还不忘将消息传递给清篁。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嘛。
只听那人心中想道:“嫣然,记得初见你时,你一句‘若不是有人听后庭花,商女何须唱后庭’的话着实让我惊艳,我以为你是与旁人不同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难道一切都是伪装的,连你也是么!”
听到这里,顾攸宁叹了口气,切断了读心术。
这术法本就不能支持太久,况且她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凌嫣然,怕是白死了。
使了个术法,让郝锡文睡去,顾攸宁挣开清篁的爪子,走到那石台旁。
清篁坐在树上,托着自己的颈,这女人,就这么不想在自己的怀里待着?
知不知道魔界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这个位置!
顾攸宁站在石台旁,念动咒语,一颗透色小光球就从凌嫣然胸口浮现,被她捏入手中。
光球刚入手的那一刻,万树梨花瞬间凋零,跌入地面化作尘泥,而冻符咒与凌嫣然也出现在此地。
没了冻符咒本体的加持,阵法瞬间溃散,她们也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本体。
“锡文!锡文!”凌嫣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伏在石台上的郝锡文,忙飘过去,低声喊道。
顾攸宁打了个响指,郝锡文慢慢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脸焦急的凌嫣然。
“嫣然?”郝锡文伸手想要捉住,却落到了空处。
没了冰符咒的辅助,凌嫣然现在只是一个半灵魂体而已。
“罢了,只是个梦而已。”郝锡文放下自己的手,低头看着地面,喃喃道,“你既当时与白言那厮 ...... 又怎会想来找我。”
“我 ...... ”凌嫣然觉得自己确实于心有愧,也不作声了。
冻符咒瞪视着郝锡文,几乎是恨不得将他的皮给剥下来:“哼,你们男人都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嫣然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 ...... ”
“别说了。”凌嫣然起身,轻咬下唇,她不愿,也不想去想起那段屈辱的过往。
郝锡文总觉得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你们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是被那白言摆了一道?”顾攸宁无奈,她终于是看不下去了,“郝锡文,你就不能好好的告诉凌嫣然那白言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郝锡文握紧拳,显然对这句话半句也不想多提,为什么在他的梦中,除了凌嫣然还会有这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不说?”顾攸宁扶额,她最头痛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明明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非要这样扭来扭去。
想着,她抽出碧落,指向凌嫣然,“不说我就杀了她!”
凌嫣然和冻符咒都被顾攸宁突然‘倒戈’的行为震慑住,不知她究竟要干什么。
郝锡文忙起身,将凌嫣然护在身后,红了眼:“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攸宁很是随意地抚了抚剑,笑得邪恶又残忍:“没什么,只是要你和我说说白言在你进京回来之后说了些什么。”
郝锡文咬唇,就是什么都不肯挤出一个字。
天啊!这可怕的大男子主义!顾攸宁真想一剑劈死他好了。
凌嫣然终于发现了不对,她拉拉郝锡文的袖口,轻声问道:“锡文,白言 ...... 他对你说了什么?”
“她 ...... ”见凌嫣然要自己开口,郝锡文的脸上纠结了起来,他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告诉我。”凌嫣然盯着郝锡文,一瞬不瞬。
郝锡文见凌嫣然执着于此,又观她眸中有七分委屈,三分怨意,心下便有了几分清明,他想伸手拉住凌嫣然,却落到了空处。
哦,是了,这只是个梦罢了,郝锡文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吧!
正好自己还能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郝锡文脸上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看着凌嫣然那对清澈的眼睛,缓缓道:“我既然将你赎出,便是希望你不回那火坑中去,可你为何又自甘堕落,竟与白言行 ...... 行那事,我本以为你与别人是不同的,可谁知,可谁知道你竟也是如此的污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