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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离婚再结婚, 放在哪里都是个骚操作。
旁人都是一脸懵逼,偏偏人家两个当事人是喜气洋洋,特别的兴奋。
尤其是娄裕, 是走在哪里都散发着欢喜的光芒,令他公司的下属也跟着喜气洋洋, 至于原因?那自然是节节高升的奖金啦。
“不是,你能收收你的笑容吗?”娄鹏烦恼的抓头, 已经快被闪瞎眼了, 尤其是在他一肚子的烦心事时, 特别的糟心。
娄裕指了指大门:“门在那里。”
门在那里,不想看就滚,这句话的意思特别的明显。
娄鹏不吭声了。
他现在烦躁得要死,待在哪里都没躲在堂哥这里安静,最起码他爸那群老头子不会直接打上门。
商业大战已经打响, 娄氏集团里面那些只知道吸血的臭虫,被翟斯年和娄裕两人合伙打击,还没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已经明显在走下坡路。
那群老头子反而还埋怨起他来, 娄鹏想想就觉得搞笑。
当初推他上台, 谁不知道就是因为看他没啥本事能当个傀儡,现在好了, 出了问题首先就怪在他的头上。
“我说堂哥, 你能尽快把娄氏集团整垮吗?”娄鹏不耐的说着, 早点解决他省得再去看那些人恶心的嘴脸。
娄裕摇头, “慢慢来才有意思。”
让那些人慢慢体验失去最在乎的东西,才是最大的惩罚。
“哎,那我去你家躲躲吧。”娄鹏叹气,他现在是真不想回家。
“不行。”娄裕想都没想就拒绝,他道:“你要落脚的地方多得是。”
家里一个电灯泡已经足够了,他完完全全不想再多一个。
娄鹏抹了把脸:“我去别的地方,老头子肯定能找到,就你家他不敢去啊。”
“那你去找姜菡。”
小两口待在一起,娄鹏他爸也不会这么没眼色找上门。
结果娄鹏沉默了。
他双手抱头垂着眼眸,眼底明显的带着些许痛苦。
娄裕立马就看出来,距离上次聚餐没几日,当时两人的感情都还不错,现在是出现问题了?
“哥,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不能被依靠?”
娄裕看着明显变得颓废的男人,他反问:“如果我说是,你就真的不能被依靠吗?”
娄鹏微微怔然,随即是有些苦恼,在他的这一辈子中,他有想过干出一番事业让众人敬仰,可这些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每当他要去做的时候,任何困难不管大还是小,都能将他打败。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他完全就不需要去努力,毕竟从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的他,哪怕是当个无所事事的人,都能比别人过得好千倍万倍。
可是现在。
娄鹏有些茫然了,他苦笑的道:“姜菡说,她不打算现在结婚,她觉得她年龄还不大,想去国外多学习学习,一旦结婚生子,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说真的,娄鹏没办法理解姜菡的意思。
他不认为出国学习和结婚有什么冲突,甚至姜菡如果真的想,他都愿意妥协,先结婚然后放她去自由。
只是很显然。
他的妥协是个天大的笑话。
姜菡的决定以及坚定,让娄鹏知道,她所谓的学习,其实不过就是躲避他们两人的婚姻罢了。
娄鹏觉得十分的难受,他沙哑着说道:“堂哥你说说,结婚过去和不结婚过去有什么区别?姜家那边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们早早完婚,姜菡宁愿和她爸妈斗争,也不愿意和我结婚,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太差劲了?”
娄鹏说完,死死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就想得到一个能安他心的答复。
结果,娄裕拧着眉头想了半晌,他才缓缓道:“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
没办法,想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想到一个能够安慰的点,干脆就大方点让娄鹏去他家睡一日吧,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只能待一天。”
“……”等待安慰的娄鹏完全不觉得高兴,哪怕想待在堂哥家是他提出来的主意,他仍旧很不高兴。
两堂兄弟在办公室聊着,邵晓啸此时也待在蛋糕铺了。
他先是和后厨的糕点师商量了几种特别的点心做法,等彻底商量好后,便走到大厅。
大厅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拿着小说阅读的男人,邵晓啸走上前打着招呼:“今天这么有空?”
苏霁抬头,脸上带着浅笑:“来找你。”
邵晓啸坐在他的旁边,单手撑在下巴,感叹的道:“戚和畅到底是有多放心我,居然还会让你一个人来找我?”
苏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呢?”
邵晓啸点头:“要要要,某人有了伴后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一次,我当然要听某人把话说完啦。”
苏霁脸上发热,快受不住这个打趣了,他举手告饶:“行行,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邵晓啸大笑:“赔礼道歉就算了,请我吃顿大餐吧。”
“成,那就……”
“苏哥邵哥不好啦。”
小刘匆匆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喊道:“易越去后街被人打了。”
在小刘喊的时候邵晓啸就已经惊了下,听到他后面的话更是立马就朝着后街跑去。
经过后厨的小门,就到了后街的街道,等邵晓啸等人赶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易越的人影,只是在街道边上确实有大闹过的痕迹。
“人呢?他们把易越带走了?”
小刘显得有些无措:“不应该啊,就来了两个人,我瞧着易越能扛才去叫你们的。”
邵晓啸走到街头左右望了望,并没有发现易越的身影,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去找娄裕帮忙。
而苏霁此时,同样也是拿起了手机,联系的人却是戚和畅。
戚和畅虽然没跟着苏霁去蛋糕店,但也是等在画店的。
看着苏苏来的电话,他立马伸手制止了翟斯年要说的话,将电话接起来,顺便起身打算去接人。
翟斯年瘪瘪嘴,完全觉得这种男的已经失去了自我,简直可怜到爆。
正想着的时候,戚和畅突然停下了步伐,他道:“你放心,我让翟斯年去办。”
翟斯年听后就是冷笑摊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去做,你闲得没事做自己去做,正好做完了能讨你的美人欢心。”
戚和畅挂了电话,耸耸肩,“不做就不做,反正被打的人我也不在意。”
“呵,那我更不会在……”话说到一半,翟斯年有些不明白了,他问道:“是谁被打?”
戚和畅脸上挂着笑容,就是不说话。
翟斯年咬牙,直接起身赶去了隔壁的蛋糕店。
而此时,在众人都以为被打被挟持的易越,却带着两个人去了医院。
三人齐齐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没有任何知觉的人,都是默默无言。
其实年龄较大的女人忍不住,捂着脸冲了出去。
紧跟着的中年男人狠狠的瞪了易越一眼,跟着跑出去安慰。
易越对于这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过意,他缓缓走上病床前,伸手落在易邦的额头上,他轻声的说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真的好想让他们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指腹下的皮肤有些微凉,却比不过身体里的凉意。
易越不想否认,之前见到那两人时,真的有一瞬间想要让他们永远消失的想法。
可易越却知道不行,因为在这里,还有一个等待着他的人。
一旦他做了没法挽回的事,就不会有人继续照顾易邦了。
“易越你出来下。”
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大喊着,除了易越之外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过去。
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中年男人铁青着脸,却也没再开口,站在门边等了一会儿,才跟着出来的易越去了无人的地方。
等两人一走,病房里面便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易越的家人吧?”
“应该是,你没瞧见,那女的和易越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真是奇怪,一开始照顾易邦的就易越一人,你瞧瞧最近,来看望的人越来越多了。”
“之前那个人和现在这两人不同,那个男人贵气着呢。”
“什么不同,还不都是人。”
“你们年轻人看的人少,我觉得刚才那两人,身上都带着匪气呢。”
病房里的话并没有传到外面人耳中。
易越此时靠在栏杆边,他冷声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对面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中年女人率先开口:“阿越……”
“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最好别牵扯到我。”易越挺直身子,高了他们很多,直接俯视着两人说道:“千万别去触碰我的底线,你们承认不了。”
两人几乎同时发颤,中年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他指着易越的鼻子就骂,“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爸她是你妈!”
易越望着他,冷笑出声:“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一句,是谁让易邦变成现在这样?你们这样的父母我不需要。”
“你闭嘴!”女人突然尖嚎出声:“如果不是你,当初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