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昶风大会减地租,絮蕊几个齐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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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只听青楼老鸨在黄局长面前哭哭啼啼的说:“黄局长啊,你可是咱县里的大晴天,父母官啊。你可得给我小民做主啊!”

    黄局长一拍桌子说:“你只管说,你只管说。”

    那老鸨扭头向外看了看说:“我告你们县长大少,到青楼玩姑娘,从来不给钱,还霸占着三个姑娘,不准接客,这还不说,还让我天天给他交税捐,这是啥道理,这不是逼死人吗。“说过又哭哭啼啼起来。

    黄局长大喝一声:“勤务兵,把县长喊来。”

    县长一进门,黄局长就发火道:“人家告你家大少,玩姑娘不出钱还要税、要捐。他咋这麽厉害,谁给他的权力。得了不得了?”

    县长满脸赔笑说:“黄局长我那儿子不争气,你怎样整治都中。我绝不说别啥。”

    县长又给青楼老鸨陪了不是。低头哈腰的走了。

    黄局长叹了口气说:“官宦子弟,更应遵纪守法。”

    县长一走,黄局长提笔写了八个字:再敢胡来,拘押收监。落款黄建中。。

    那老鸨眼珠儿在眼眶里忽灵。忽灵、的闪着。半信半疑的。黄局长把嘴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那恶少敢再去,你把这几个字送给他,吓破他的狗胆。

    那老鸨冰雪聪明用手擦了擦耳朵上的潮气说:“黄局长改日到青楼品茶,我伺候你。”

    黄局长客气道:“再说,再说。日子长着呢。”

    鸨母把那张纸条挑规规矩矩周周正正叠了几叠,领着圣旨一般摇头晃脑的走了。

    那老鸨花枝招展一路香风刚出大院,闯进来一群破衣烂衫的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人站在院当中可着喉咙大喊大叫:“谁是黄局长?谁是黄建中局长?”很不礼貌,黄局长听的拍火急也嚷叫着跑出来嚷道:“叫魂哟,叫魂是不是。”

    黄局长以为灾民闹事,未免心里发毛,一想起李昶风要拉队伍,又胆壮起来站到那汉子面前:“叫唤啥?我就是黄建中。“那汉子抱拳作揖道:”有个好汉要拉队伍,让我们来找你。我给你们招募了一百四五十号人。有个叫絮蕊的姑娘说让你招待我们。“

    另一个汉子在一旁叫道:“一定得好吃、好喝、好照应。”

    又有人嚷叫:“没酒没肉可不中。”

    黄局长还怕是骗吃骗喝的问了一句:“那絮蕊姑娘往那里去了。”

    那个姓曹的汉子说:“你不着啊,往青岛去了.“

    黄局长一听对上了号,立刻欢笑起来。见这一百多号人,个个年富力强春秋鼎盛心中更是喜欢。那个姓曹的说:“黄局长我叫曹林,是这一班人马的队长,这可是哪个好汉爷封的,谁领来一百以上的人谁就当队长,还多给二十亩地种,“

    黄局长问:“那还要军饷不要。”

    曹林说:“不要了,有地了”

    黄局长说:“这法子好,咱地多呀。”黄局长立刻吩咐警察局伙夫安排,还故意大着嗓子喊:“好酒好肉好招待啊。”

    却说李昶风领着絮蕊几人往青岛这趟折腾了几个月,才算是功德圆满,松本一朗也算是有通天的本领,基本上满足了李昶风的愿望,李昶风往家返时,一到秋口了。

    这天,金凤送爽,回来时一路顺风。李昶风领着一大班人,浩浩荡荡离家已不太远了。路过田员外坟茔地时,絮蕊几个女眷又到坟头上祭拜了一下,哭了一阵子。

    絮蕊提出来:“相公,离家也不远了,坐了一路的车,憋屈死了,就让我们几个骑骑脚踏车吧”

    李昶惠,大肚子姑爷,帮助她们搬下。几个女眷在青岛就换上日本和服,骑上自行车花蝴蝶一样在退伍的前面飘来荡去的,骑的飞快。

    李昶风骑着大洋马举着东洋刀,腰里挎着两把二十响盒子炮,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紧紧跟着絮蕊几个,李昶风的后面是两辆马车,马车的后面是大肚子姑爷,领着新招来的士兵,赶着的几百匹战马哩哩啦啦有几里地长。新找来的士兵中有的带着孩子老婆,真个是孩哭娘叫的,大包袱小布袋的,弄的马背像骆驼一样高。

    李昶风暗暗叫苦:“不容易,不容易。哪有山上省心痛快。”

    李昶风领着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离村里老远,看热闹的老百姓就围上来了,夹道欢迎似得把絮蕊几个夹在中间围了一个长长的人胡洞。都在惊叹脚踏车是咋回事。稀罕的不行。两个轮子能骑着跑不翻。怪不怪。絮蕊几个脸都被看红了,但仍然是神采飞扬的觉得有了天大的本领。

    李昶风纵身马背上,看着家里的变化。他看见了庄园的外围用长条石铺的小马路,围着庄园,阳光下,像一条青色的绸带围脖似得缠绕着,路的傍边是一排一排的新瓦房。蓝砖红瓦十分耀眼。每排能住两户人家。李昶风心里惊叹黄局长能在几个月内,完成这样大的工程,也真不简单,李昶风在马背上挥手说:“兄弟们,兄弟们,看到了吗,这些新房就给你们准备的新房,带着家眷的每两口占三间房一个院,多了可不行。“s

    士兵们向摸着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哄”的一下四散跑开了抢占房子去了。

    大肚子姑爷鼻尖上冒着汗,纵马来到李昶风跟前说:“兄弟,兄弟,我和你姐是不是也要占个当院住。”

    李昶风说:“你是堂堂的大司令,会住这。”

    大肚子姑爷觉得好事来的太突然,心里不踏实说:“你就让哥哥挨着你住吧。”

    大肚子姑爷骑着马闯进一个院子“妞娘,妞娘,”的喊着,把李昶惠叫了过去,

    李昶惠噘着嘴说:“我才不和这些大头兵住在一起。”

    大肚子姑爷敛声屏气的说:“妞娘,妞娘,出门在外将就点吧,咱先站住,骑马找马好办啊。

    李昶惠怒道:“知道你的鬼心眼。兄弟既然拉队伍,还能没有你这个大司令的住处。赶紧找兄弟,去想法安置队伍,这么多的人不像当官的样,咋当司令?“

    大肚子姑爷说:”我心里不踏实,这事我不管了。”

    絮蕊,絮媚四个人骑着车子,也不顾后面乱了套,低着头用眼瞄着路红着脸,刮风似的往家里冲,田员外留下的庄园几十亩大,当院里有山有水,栽着雪松和果树,十分苍翠茂盛,院落里显得宽大空慌。每到夜阑人静,更显得寂静,特别是猫头鹰一叫甚至有点阴深恐怖,絮蕊整天不敢出门,于这样当院也是有关系的。李昶风决定改造这样的当院。

    几个女眷把车子搬进大门,有个老家院走过来想替絮蕊搬车,被絮蕊用手挡开说:“这洋玩意,你老人家弄不好,”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青枝捂着屁股叫唤起来。原来青枝不小心把车子弄翻坐到了车轮子上咯的屁股生疼。痛的青枝伸着腿,躺在地上嚎叫起来,李昶风从马上跳了下来,把青枝抱起,脸贴脸的宽慰着,青枝脸色蜡黄浑身虚汗,抽泣抽搐不止。

    絮蕊又酸又急跺着脚说:“轻狂吧,多疼啊,搁住搁不住”

    青枝咧着嘴干抽搐说不出话来,絮媚,绿叶“嗤嗤”的笑着,观赏着家里的变化。

    原来几个人进了头门,又见到了当院,新建的垂花二门,拱起的门楼上挂着青光琉璃瓦,闪闪的发光耀眼。四角下垂着短柱,柱端雕花彩绘,十分花稍,青枝也顾不上疼了,扶着绿叶一瘸一拐的傻笑着。进了二门射进眼帘的是方方正正高高大大的厅堂,厅堂下与池塘里的水暗通着。厅的四周的墙体全是用柱子支撑着。

    几个人兴冲冲的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一个长长的大通铺,青枝叫道:“老爷弄这麽大的床干啥?准备和谁翻不浪打滚啊?”絮蕊扶着床头的一个木扶手说:“相公,这是干啥。”

    “你们先到床上歇歇。“李昶风说。

    青枝说:“你、、、你、、、还是先拿小姐开刀吧。”

    绿叶说:“先让絮媚上她的身子骨硬。”

    几个人刚在床上站稳,李昶风一拉扶手,整个床咯咯吱吱塌陷下去。刚巧落在下面的小船上。几个女眷心惊肉跳,捂着心口,瞪大了眼睛。

    李昶风说:“日后要是有啥事,我在外面打斗,你们别管我,就从床上搬弄扶手掉到船上你们顺着芦苇塘摇着小船往前面逃生。

    絮蕊流泪道:“要真到了那一步,你可得赶紧下来,你心里要装着我们几个,你记着你不小来我们是绝不会逃走的。”

    青枝绿叶一起说:“是的,老爷,你不回来我们不会独自逃生的。”

    李昶风骂道:“糊涂。老子绝世武功,千军万马奈何我也。絮媚这个事交给你了。遇到事你要果断的带领她们逃跑,”絮蕊看李昶风怒眉瞪眼的样子,“哇”的一声哭开了。说:”不逃。说啥也不逃。我不能把自己的男人丢到这里。”

    絮媚道:“你哭啥,你哭啥。到这一步了?到这一步了?”

    絮蕊说:“到着一步咋办?”

    絮媚道:“到这一步赶紧逃,我们逃的越快老爷越安全。这个道理你不懂。”

    絮蕊说:‘谁不懂呀,心里舍不得。“

    李昶风拧着絮蕊的脸蛋儿说:”当断不断,比遭后患。遇到事你们要听絮媚的。往后你们都要练点武功,不说自保,起码逃跑时脚手离闪。“

    絮蕊倒在床板上蹬着腿说:”往后睡这一张大床上可热闹吧。“

    絮媚叹了一口气说:”相公费这麽大的新机,还不是在总结当年老员外的教训。

    絮蕊道:“往后我们练不练武功,把这盒子炮都得练会。关键时候,打不死敌人打死自己也是本事。”

    絮媚说:“往后园内的丫鬟扑女,老妈子,都得教会他们打枪。一有事,我们都钻到夹墙里在枪口处,瞄着土匪打。怕啥,光说我们四个人吧,每人两把枪,最少是四十发子弹,要是都是神枪手,一枪一个能打死160个土匪,有啥可怕的。总之在有事,谁也不能成为包袱,都得成为帮手。“

    绿叶笑道:”真是咸吃箩卜淡操心。不用害怕,老爷早就考虑好了,外边是队伍的兵营,黑白天都住着人。中间有夹墙围着,还有家丁护院床下是暗道怕个屁呀。”

    絮蕊拍手道:“绿叶说的好,绿叶说的好。不用害怕。不过练练枪也不多。谁让我们是英雄的女人呢。说着翻身骑在李昶风身上一副大罗裙把李昶风罩在下面。

    李昶风说:“下来下来,外面那么多人,我得去安置队伍。”

    絮媚正给青枝喂水说:“老爷歇歇吧,我去找大肚子姑爷就行了”

    絮媚搁下碗走了出去。

    回到家半个月后,黄局长禀报准备在县里召开个万人大会。安置仨县的政务。搭了个大戏台,提前三天唱戏戏台旁支了几口大锅管饭吃。还宣传说:“听吧戏还可以领二升小米。这一下,,事大了,二升小米是小户人家几天的口粮呢。黄局长一摸透李昶风的心思办啥事不心疼钱。只求落个好名声。

    开会那天,可真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李昶风的快抢马队也成立了。五百条大汉,骑着五百匹高头大马,手提东洋刀,腰挎盒子炮崭新的军装分两队战在舞台的两则真个是精神饱满威风凛凛保卫着会场,震慑着人心。舞台正中一排长桌,上面挂着一幅锦旗,是大帅的亲笔题字:“向青年俊秀李昶风学习。”十分醒目。上面坐着政要正中央是李昶风左边是大帅的刘副官,右边是黄局长仨县的县长,大肚子姑爷,李昶惠都在舞台上,大肚子姑爷家门口的那位郑县长也在上面,他暗暗得意仨县长换了两个唯有他连任他知道这是李昶风的功劳,上次的朋友算是交对了。李昶风身后站着四个马弁,也穿着新军装人高马大的但细细看来有点孱弱,原来是絮蕊四个人闲着没事化了妆,来看热闹。耍威风。絮蕊歪着头贴在李昶风的耳朵上说:“相公相公,腿酸了,让我少坐会。”絮媚赶紧说:“站好站好,那有卫兵坐的。都怨你非要来,好受了吧。”李昶风在絮蕊的腰上拍了拍说:“抖抖精神。”又对黄局长说:“快点吧,快点吧。”

    黄局长用双手握了个喇叭,高声大喊:“鸣炮奏乐。”顿时,洋鼓洋号,鞭炮烟花,12个三眼铳也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雷鸣一般,把舞台震的一摇一晃的。

    絮蕊:“妈呀,”一声,又嚇尿了,絮蕊想起上次说的话,赶紧憋住尿咬着牙不吱声。任凭尿顺着退往下流绿叶低头看见尿流到了李昶风的脚边洇湿了鞋底,轻轻地说:“上次你说的信誓旦旦,咋又尿出来了。”

    絮蕊矢口不认账:“放屁,你尿了你尿了。”

    绿叶笑道:“脚下是啥?”

    絮蕊道:“茶叶水,相公刚刚到在地上的茶叶水。”

    絮媚“噗哧”一声笑了。说:“对,茶叶水,奶奶刚刚喝过的茶叶水。”

    几个人也不敢张狂,一个个用手捂着嘴笑弯了腰

    说来也怪,三眼铳一响,大肚子姑爷弄来的中国马,咴儿咴儿叫个不停而那二百多匹日本马反而更加精神抖擞,昂首挺胸,不动声色。

    大肚子姑爷问李昶风:“兄弟,日本马也比中国马胆大。”

    李昶风笑道:“哪里话,日本军马经常沙场奔驰听惯了炮声你弄到的中国马只怕还没经过阵仗呢。

    大肚子姑爷放心了松了口气说:”有道理,有道理。“

    黄局长又大声喊:”请刘副官训话”

    刘副官直奔主题:“大帅手谕:任命李昶风为三个县的治安总司令。并主管三个县的军事政务。”

    刘副官说的啥,下面听不清,刘副官话哦音一落,黄局长,大肚子姑爷拼命的鼓起掌来,台下的老百姓受到感染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黄局长喊:“李司令训话。”

    李昶风站了起来,李昶风相貌堂堂,他那在片刻间剿杀六名匪首的事迹,已被当地的老百姓编成戏文和小曲演唱,广泛流传,很多人都仰慕他。都想目睹他的风采。特别是年轻姑娘和小媳妇没出过门。听说李昶风要出场。台下顿时乱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李昶风出来了,大英雄要出来了。”个儿低的媳妇一蹦一跳的往上看,就像明星的粉丝,黄局长拼命的喊叫,维持会场。但压不住台。还是李昶风站起来挥了挥手,场面才算静了下来。

    李昶风也没见过这麽大的场面,难免的脸红发慌。他用内功发音,简明扼要,字字千斤。也不见他的嘴怎么张,就想听耳机一样字字句句都钻到耳孔里去了,把人稀奇的目瞪口呆。只听他说:“他叫黄建中,过去是警察局长,从今天起他就是咱县的代理县长。'

    李昶风又把大肚子姑爷拉到跟前说:“他叫刘善举,是副总司令,掌管快抢马队。往后谁有不平事就找他。不管谁做恶,都不中。大肚子姑爷更没经历过大事,也学着黄局长抱着拳,腿肚子哆嗦着说:“大家放心吧,交代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好。”

    李昶风又把李昶惠叫到跟前说:“这个是我姐姐李昶惠,咱县里要办纱厂,当厂长,往后谁家没衣服穿了,没有被子了,就去找她解决。”

    台下掌声雷动。

    李昶惠端庄文静,她也用内功发音,台下有人说:”真是姊妹俩,说话的声音都差不多。“

    欲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