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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见得冷月如此双目炯炯而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霎哪之间,李秋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生痛起来。
仿佛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冷月美女,而是那个让他牵牵扯扯柔肠面转千回的董美人董嫣芷。活生生的,如一朵鲜妍的花,就这样在他的面前热情奔放,争艳朝晖。
李秋生在这样迷离的幻景之中,忽然失神地轻声边叫起来。“嫣芷,嫣芷,你什么时候来到太后的身边了?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高堂之上的太后好像也受了惊吓一般,突然之间就不知道李秋生这小子撞上什么鬼了。居然把一个活生生亮丽如花的冷月叫成了董嫣芷,这不得不令她心下生疑?难道我的孙儿刚刚认祖归宗,他又要为我这个老太婆带回来一个漂亮如斯的孙媳妇了?太后梁氏一时万般不解地看着堂下的李秋生,像是在欣赏一件什么奇珍异宝一样,总有那么一点让人不胜奇惑的引诱。
惊愕连然之下,太后梁氏呵呵地笑道。“乖孙儿,你何故把冷月这丑丫头叫成了董嫣芷啊?不是这董嫣芷就是他们口口相传,你最为欢喜的人良人吧?”
李秋生被太后骤然如此惊问,立即茫然一笑,说道。“皇祖母,这董嫣芷自然是孙儿的知已之人了。刚才只是孙儿一时愰惚,错把冷月当成她了。哎,都怪孙儿心事不定,老是走神,而且现在心里还一直惦念着她呢?”说罢,李秋生娇涩一笑,脸红一遍,算是为此时的尴尬场面和老实打了一回圆场。
此时,太后好像是和李秋生打上了扛扛一样,顾不得朝堂之下还有文武百官相随在左右,亦顾不得是否让人笑话,猛然又进言道。“乖孙难道是情契初开,为情而困了。居然敢在祖线和众皇叔面前表露出来,不会是你用情大吧?”
李秋生讶然地瞧了太后一眼,又侧目看上旁边的冷月一瞄,正准备笑而答道,那知高之上的李天照已然大声的搭话道。“母后,你真是有所不知啊?皇侄秋生之所以现在变得为情而因,皆是因为所姓董的女子所困。哎,朕也不知道这姓董的女子有什么的好,居然让皇侄这般着迷,而且皇侄的所有过错几乎就拜她报赐了。”
国主李天昭这样说着的当儿,太后梁氏忽然从坐着的龙撵上惊站起来,着急地追问道。“如此说来,这姓董的女子还是个不祥之女了,我的皇孙岂能受这等妖女嗑惑啊?不成,不成,皇儿啊,你马上下昭,给这个姓董的女子着一道旨意,叫她远离我的乖孙儿。衰家不许任何不良的女子,媚惑在我的乖孙身边,以免皇孙误入岐途。”
李天昭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居然又惹来了太后梁氏的一通担心和着急,正欲解释之时,只听得堂下的李秋生即时高声顶起道。“皇祖母,你休得错怪了董嫣芷。惹是世上没有了董嫣芷这个女子,可能你也没有了我这个埋没于凡间的皇孙。正是因为有了董嫣芷的存在,才有了你的皇孙存在。”
“如果是高高在上的皇祖母这样肤浅地误认为,董嫣芷就是造成你皇孙所有罪孽的罪魁祸首。那么孙儿以为皇祖母还是一位不了解人间烟火,把自己高高抬举在高櫊之上的鄙陋之妇。和那些一叶碍目,看不到事实真相的古人相又没有什么两样的。”
“再或者说,你低视和卑溅了董嫣芷,那就是皇祖母你对孙儿的蔑视和侮辱。可是,孙儿的心从此也可能与皇祖母分崩离晰了。”
“放肆,你既然敢这样对母后说话,就不怕朕生生长把你拆煞了吗?”不等李秋生把话从嘴里吐出之后,高堂之上的国主李天昭已经怒不可遏地吼开了。一副盛气凌人不可相欺的样子,就直勾勾地显在了当庭之上,好像是有意做给别人看的一样。
那知太后梁氏听后,不喜而怒,她直视着一脸盛气凌人的李天昭说道。“皇儿呀,衰家与孙儿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值得你这样太吼大叫的。你是不是想给衰家的皇孙一个下马威啊?人家还没有回宫你就做出这一副吓人气势,你有没有一点度量和理解秋生他已经野习惯了天性,一时之间,你那能强求他就能按皇家的规则办事说话啊。”
“看来啊,衰家和孙儿说话之时你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免得一着不谨就有失你的国主威仪。”
听着李天昭突然之间被太后责备了一回,李秋生马上又出言相劝说。“皇祖母,你也不必苛责于国主皇叔了。虽然皇叔只是言语上有所着急,但不会伤害得了孙儿。还是请皇祖母开恩,不要严加指责皇叔了。至于我的事吗?咱祖孙俩还是好好的相商吧。”
李秋生说到此,故意话语一断,四下里偷偷瞭望了一眼,见众人仿佛都像是在静心倾听自己说下去一样,嘴角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又讪然说道。“不过有关董嫣芷之事,孙儿请皇祖母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否则皇祖母不知其内情,一旦开口中伤,那岂非对孙儿有所顾虑。”
“若是孙儿心疾口快,一时心急,误伤了皇祖母,那岂非是天大的罪责。到那时皇祖母虽然善心大发能放过孙儿一马,只怕国主和其他的皇叔也不会放过孙儿李秋生的。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孙儿还请皇祖母能够休量孙儿这一片苦心。”
看李秋生一时说得头头是道,几乎无懈可击。太后梁氏终于气馁地低下了刚才惊呼的情形,默默地应道。“乖孙之言不无道理,皇祖母是该考虑考虑的时候了。”说着,又抬眼朝下看了李秋生一遍,默然道。“乖孙,那,那,董嫣芷真是个可心的人儿?值得你这样为她付出?”
听得太后梁氏如此一问,李秋生更是点头的大声应道。“皇祖母,这事儿孙儿岂敢欺骗于你。她当然是孙儿心中最好的女子了,不然我也不会说要为她报了磊副相之仇的。”
“报了磊副相之仇?”太后梁氏一时讶然大惊道,直勾勾地看上了朝堂之下的磊副相。只见他一副正襟危然的样子,似乎浑身颤拌地站立在当中,几乎摇摇欲坠。
朝堂下的众文武听得李秋生如此指名道姓的说,一时也骤然侧头看上了当中的磊副相,仿佛在围观一个苦于表演的猴子一样,众人都伸长勃子等着他下一轮的表演。
磊副相闻听李秋生之言直逼向了自己,脑中立即闪过国主李天昭刚才对董嫣芷的侮辱之言引得太后颇为震怒,马上又故伎重演道。“太后,国主,李公子口口声声要为董嫣芷报了臣下之仇?请问臣下与李公子和董嫣芷二人又有何仇可言?我一个堂堂副相难道还和一个名不见经的野外之女过不去吗?凭什么李公子就认定臣下与她必有仇隙呢?臣下冤枉啊?太后,国主,请你们为臣下做主啊!”
“臣听闻,李公子曾经犯下的种种过错,和背逆于朝廷抢劫粮响的行径,全拜董嫣芷这个妖女所迷惑所惑。想老夫也曾经听信董嫣芷这个妖女姨娘之言,悉心骋请为府内琴师歌女,以争夺那一年一度的‘琴棋盛会’之冠,不想画虎不成反类犬,臣下差一点就被其奸计所害,危及家室。”
“那时,臣见其在琴棋盛会之上误伤了手指,有心怜之,收于府内养伤。谁知那妖女的姨娘,不明事理,惑言于众。说臣私自强抢民女董嫣芷,收藏于府内,便于结纳小妾。那知因此激起李公子一时之怒,遂单人独马,假扮富家子弟,行劫臣下夫人于半道之间。”
“当时,可怜臣下一时心急夫人安危,遂草率着令刑部下发了各州各府海捕文书。由此造成臣下与李公子之仇恨恩怨,望太后国主一一知悉,为臣下伸冤做主。”
听着磊副相一时的惶急之言,李秋生气得差点就吐起血来。如此恩深仇大的事,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有谁不气坏脑子的呢?
可是,冷眼直见得磊副相一时之间又装出了这一副令人作呕欲吐的样子,李秋生欣然走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磊副相,枉你也敢再自称为堂堂一国之副相。面对自己曾经积心处虑做下的种种恶行和勾当,为什么你就不敢自认一下呢?”
“或许你自认了,我李秋生出于你对朝廷有功之心,可能还会放你一马,或者饶你一回。但是你却偏偏抵死不认,而且还如此这般做恶挑拨是非,我李秋生就饶你不得了。”
“你饶不得我、你凭什么饶不得我?”磊副相听得李秋生一时之言,亦是气急败坏的争辩道。生怕一旦自己迟于辩解了,就会被人当作可怖的凶神恶煞生样看待。甚于是,李秋生口中所说所指责的那个恶人。
李秋生顿时哈哈一笑道,“磊副相,你刚才所言之事,只不过是抓着国主一时对董嫣芷的误解之言,而妄意猜测而已。不就是想在太后和国主以及众臣子的面前,抓信一条救命稻草罢了,你还有何言何理可辩呢?”
“哈,哈,磊副相,就算我李秋生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保不准明日,后日,我一样找你的麻烦。我李秋生一定为董嫣芷被你所施予的耻辱,好好的奉还你十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