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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不把秦校尉一行,当作亲爹亲娘一样伺候好,还等什么到时候啊?况且人家李大帅也发话了,三天后就来镇上接人一起押解上京去。若是这三天之中有什么闪失,岂不是自找苦吃?他何刘二人才不会这么傻呢?笨到把自己诓入到这浮燥的乱世中。
虽然何刘二人真本事是没有的,但是这伺候人的本事他们二人倒是学得十全十美的。才不管你镇上的衙役愿不愿意去伺候这些军营来的大爷,只要他们这些军爷吃得舒心,睡得安心,玩得开心,就没你们当差的什么事。否则,有个三长两短的闲言碎语,嚼舌根的市井烩话,咱何刘二位大人有的是办法整蛊你们。
这样一阵忙碌下来,苦只是苦了古兰镇府衙的当差了。一边要照顾不期而来的官军大爷,一边还得派人安顿从安乐寨捉回的一干人犯。而最让他们气愤的是,还得听丛何刘二位大人的轮翻指挥,把秦校尉这一众官军伺候得舒舒服服,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
这样一通折腾下来,不是把镇府里那几十个当差的官儿扎磨得晕头转向,整蛊得软呼呼的了吗?谁还有心去管你是朝廷的要犯,还是那几个从安乐寨捉回来的一干人犯呢?咱当差的只要稍停休息,片刻这个时候那就是最好的礼遇了。
古兰镇府衙大堂上的洗尘接风酒正热烈地进行,那些郁积已久如同虎狼饱餐饥渴的士兵,此时那有收敛口福肚子之理。能喝能饮才是此刻各个士兵的王道,大餐面前凯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和口福。所以任凭秦校尉在就餐前就发布过吃酒不可担误正事的条令,但在这些见习惯了刀光剑影和生死的士兵面前,这些条令和丰盛的佳肴比起来,简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秦校尉见状,一时难以纠正这些见了酒就忘了爹娘是谁的兵丁,不得不抱歉地向何刘二位大人打歉道。“哎,这些终日不沾大餐油水的兵实在是大可恨,真是让二位大人见笑啦。其实也怪秦某领兵无方喽,连小小的百十号人也管不住了。二位大人,见量了。”
何大富此时那敢把秦校尉的话当真一样看待,他急速的迎上来说道。“不怪,不怪,当兵的都是靠拿命换来的,就这点粗鲁算什么。只要他们高兴,就是把镇上的酒巴肉全吃完了,咱们做父母官的也得为你们谋划上,诀不能让咱们的小英雄就些淹没。”说毕,又努眼看上了另一边的刘大胖,好像示意刘大胖该说什么似的。
刘大胖会意,即时迎向前去笑道。“我看秦校慰就不必为这些事耿耿于怀了,来,咱们喝酒去,别只顾了他们,忘了招待咱们兄弟的贵客。”说罢,一把上前,拉起秦校尉的右手就往后堂内走。
一时之间,秦校尉被何大富和刘大胖这样兜来转去骗了个通,又被刘大胖死死地拉扯着往后堂宴桌上的座位往下按。眼见自己反抗推辞不得,只得硬羊头皮顺从了他们二人的一翻美意,就着宴桌坐了下来。端上酒杯,彼此敬过一翻。
这酒杯一旦无端地碰起来,这酒桌上的活儿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秦校尉看在心里急在气头之上,他一面竭力推辞何大富和刘大胖的劝酒之词,一面不失时机地寻找极有可能被另外贼暗暗下入的机会。虽然这保护人和反面的角色有些过火,但是这并不防碍秦校尉那躯具有军人血性的性子。在任何情况下,从来就不失具备血性的味道。
此时,何刘二人相互交替着把秦校尉等稍微有一些带队头儿的职衔,统统用他们一惯善于运用的温软细钿来诱赂行赌了。这样倒也把这些随来护卫的军爷,伺候得舒舒贴贴的,不敢稍有差错。看似眼前的情景,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他俩人把持和笼络一样。
秦校尉自是机智聪明之人,明知被何刘二人交替着劝酒醉饮,他也是装作一副糊涂的模样,任人摆布,随波逐流。喜得何刘二人顿时眉飞色舞,心中生起对牢笼中的李秋生的恨意和责罚,又重重地落在他俩二人的心头之上。
只见何刘二人向一旁敬酒把盏的青楼歌女,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那些被聘请而来的青楼女子,霎哪之间似乎是明了何刘二人的的主意一样,各自把盏,笑意盈盈地迎向当中的秦校尉和一众小头儿。弄得秦校尉和一众小头目顿时又失去了自持的定力,被她们这几个卖笑的歌女和舞妓,一时迷离得如坠入层层迷雾和云海之中。
秦校尉似是有意无意地迎合何刘二人主导的把戏一样,也张着一双迷离的醉眼,口吐糊语地伪装在这酒色之中。实则是他的心里一直在期盼着,你这两个家伙的把戏什么时候才上演啊,老子都等得心慌慌了。
何刘二人一见眼前这个酒醉群芳的架势,心里不免露出了一丝丝奸滑的喜色。二人相视一笑,便慢慢退出了当中的酒席中。怀着一腔泄恨的怒火,直向镇府的大牢内奔去。
夜已深沉,冷月迷雾。
守门的狱卒和赵捕头见何刘二位大人,仍然风尘仆仆星夜前来探监,自是不敢怠慢。一面吩咐人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护大牢内处;一面把二人迎入牢内的烤刑房内坐下,刘大胖即时附耳于赵捕头的耳边,细语一阵。赵捕头立即恭身而退,何刘二人又慢慢座回了原来的位子。
只一会儿,赵捕头和几个公差就押着李秋生和狄金燕张牙舞爪地押进了烤刑房。赵捕头抢先一步向何刘二人作揖说道,“二位大人,要犯李秋生和逆贼狄金燕已带到,请大人示下。”
何大富听罢嚯地从座上站起来,怒目而视。他皮笑肉不笑地审视了一回李秋生和狄金燕之后,才眯着一双只剩下一条缝隙而奸滑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哈哈,小子,这一回咱们又见面了。想想被你们两人害苦了的这些日子,老子就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啃你们的骨头!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你现在落在老子的手上,你可还记得老夫说过的话?等咱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我对你动用大刑伺候的时候!哈,哈,这一回,老子没有对你说假话吧。”
“何大人,咱们别跟这两个乱臣贼子多废话了,先把这两个害苦咱们的乱臣贼子吃吃大刑,严刑烤打一翻。也让他们知道这此肉之苦不是好受的,不然难以解脱咱们这心中的怨恨。”刘大胖没等何大富把话说尽,声消云散,就已抢着话题说下去了。似乎他心中对李狄二人的恨意,比何大富结李狄二人的恨意还要深恶痛绝,不溶一分解释。
李狄二人听罢何刘二人的对话,心中的怒火顿时又剧烈燃烧起来。仿佛就要瀑发的山洪一般,茁壮而出,直往何刘二人的门面而去。
李秋生一甩两边押住自己手臂的差役,吼道。“狗官,你假借朝廷之名,贪赃王法;又倚‘梁,磊’两府的势力,巧立名目,横惩爆滥。害苦苍生,侵占民脂民膏。别人不解,容你巧舌如簧,欺上瞒下。若是我李秋生今日不死,他日再见你等贪官,必将手执利剑,削你等首级,凯容你害民误国。”说罢,又斜眼冷瞧了两个奸贼一眼,狠狠地吐出了胸中一腔怨气。
“哎,死到临头,你小子还在逞口舌之通,真是胆大妾为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今晚就是把你俩打死在这个烤型房里,也是死不足惜了。”赵捕头在李秋生说了一通话后,终于抢先了这一步。似是在提醒李秋生道,“老子就是把你含家铲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救得了你。”
在赵捕头言语的刺激下,何大富的神经终于被子激怒了。他把手往桌子上狠狠一砸,大声吼道。“上刑,快上刑,快快给李秋生这小子上大刑。”
话落声止,赵捕头等内个差役已然押起李秋生就往刑具架上绑,一顿疯狂的荆刺鞭子便如狂风瀑雨般打落在李秋生的身子上。
李秋生顿时痛得牙关紧闭,两眼发白。直起一双怒目,死死地盯着座中的何刘二人,就算是被他们整蛊得哼哼呀呀的,他也终于没有叫不出一声来。
何刘二人,一看李秋生这个架势,就气得火烧火撩的怒骂起来。何大富首先眯起他那双鼠目寸光的眼睛,扫视了李秋生和狄鑫燕一眼,恨恨地贬斥道。“小子,你这么熊?怎么又落到咱们爷的手里了。看来老天也在帮咱们复这个仇啊,你就慢慢等着品偿和领受咱们的复仇的吧。咱兄弟有的是办法整蛊你,也不急在这一时。”
“识相的,你就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抢咱们兄弟看管的粮草?说不出个所以员来了吧。看来你还是乖乖领受咱们为你这小子准备的美味大餐吧,咱们好看打猴的戏啊?”刘大胖紧接着口吐狂言嚎叫道,好像这个时候他已满足干眼前的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