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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候。
作为梁山公认的五虎将之人,董平在梁山喽罗的心中,那就是神级人物一样的存在,如今这个神就像被挖空的墙一样,轰然倒塌。
那些喽罗刚才被杨再兴一阵冲杀,惊得妈都认不得,如今见董平身死,相互间连风紧扯呼都免了,连滚带爬如鸟兽散了。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这就是,乌合之众的本质,暴露无疑。
杨再兴没有再追那些小喽罗,也没理会那个快要僵硬的万户候,而是挺起银枪,纵马驰骋,快速来到史进的面前,刷刷三枪,便逼得史进险象环生。
刘唐的武功不及马扩甚多,刚才二人联手,勉强占着上风,但相斗时久,却不能拿得马扩的性命,如今去掉史进这样一个强大的帮手,自忖没法跟马扩相抗衡。
且战且退,便欲逃回梁山,马扩刚才以一敌二,一直被他俩压着打,如今有些机会,自不会放过,当即奋起神威,耍起沥泉枪来,真是虎虎生风。
枪尖如灵蛇,三五合回之后,便突破刘唐的朴刀,挑断他右肩琵琶骨,而那边的杨再兴,也以一招跃马中原,打掉史进的三尖两刃刀。
两人就这样,骑着高头大马,一人手执沥泉枪,一人手执杨家银枪,押着二人,来到秦昊的身边,笑笑道:“梁山贼众,不过如此,秦兄,这些人是杀是剐,还是由你来定夺吧?”
秦昊看着一脸怒气的史进,还有满脸杀气的刘唐,眨巴着双眼,戏谑地道:“杨兄,马兄,你说咱们把这些东东押回东平府,那个狗日的袁胜非会不会被吓得尿裤子?”
刘唐虽然被马扩的沥泉枪指着,但他的性格向来暴戾,此刻虽为阶下囚,但恶性却没有丝毫的更改,恶狠狠地道:“秦昊小儿,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待会宋江哥哥来到,谅你们插翅难逃!”
秦昊笑笑,不以为意地道:“咱们既不是飞禽,也不是走兽,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飞不高的,至于宋江来了又如何?除非他不把你们当兄弟。”
刘唐沉默,宋江在江湖上号称及时雨,最重义气,绝对不可能看着兄弟们受死的,“这样说,你是想用我们做人质?”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以你们做人质,一枪杀掉岂不更加干脆?”秦昊笑笑,没再理他,而是让浪花和猴子将他们两人都捆了,跟武松他们捆在一块。
做完这些,浪花又找来一辆牛车,牛车上铺着干草,周围倒满桐油,将李逵武松他们都扔上牛车,然后与猴子一前一后地坐上去,两人的手中各执一根火把。
从酒店出来,杨再兴骑着他的照夜玉狮子走在前面,马扩则骑着董平的战马在后面断后,中间走的是秦昊。
他跟田小倩、扈三娘坐的是马车,赶车的是吴虎,至于浪花猴子则押着牛车跟在马车的后面,牛车狭窄,上面堆的都是梁山的重要人物,自然不包括酒店的伙计。
那些伙计都是吃过腊丸的,跟在队伍的最后,走路的时候,就跟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喘得重了,腊丸在腹中破裂,然后肠穿肚烂而死。
出得李家道口,便是宽敞处,梁山的人马便守候在这儿,整个队伍分三排呈列,第一排是左右执盾,右手执刀的刀斧手,他们半蹲在地,可供第二排的长枪手露出半身。
第三排的人显得有些凌乱,他们是弓箭手,各据有利地位,箭上弦,弓满月,严阵以待,而在队伍的前面,则是梁山的头领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的在那儿度来度去。
队伍前面,骑着大白马的,正是梁山忠义堂的扛把子,有山东及时雨之称的黑碳头宋江,他的脸皮有些黑,在夜火中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机不简单,既看不出焦虑,也看不出怒火,看上去就像口深不可测的老井,波澜不惊。
见秦昊他们出来,缓缓地催马来到前面,看一眼后面的牛车,再将目光缓缓地转到秦昊的脸上,对着秦昊拱拱手,沙哑着嗓子道:
“想必小哥儿就是登州府的秦昊了,你想抓赖八,跟宋江说声就是,何必大动干戈,伤我众多兄弟?”
秦昊嘿嘿一笑,故意摇头摆尾,煞有介事地道:“原来你就是名震江湖的宋江宋公明哥哥呀,小弟秦昊,在这儿有礼了。”
说到这儿,双手一摊,故意叹口气道,“说实在的,我这次来梁山,也没想过要为难谁,更没想过要伤梁山的好汉们,只是有些不巧,咱们落脚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干净。”
“秦哥儿说笑了,这家酒店本是我梁山的营生,干的可都是正经的生意,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宋江的脸皮原本就黑,说这话的时候,发不发红或许不知道,但发不发烫是肯定知道的。
秦昊伸伸腰,添添舌头,慢条斯理地道:“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梁山好汉,一些人想把我做成人肉包子,一些人想把我的心做成醒酒汤。”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道,“虽说人固有一死,但这种死法,的确不是秦昊所愿,所以,我不想死,就只好让他们去死。”
“姓秦的小儿,你一来梁山,便杀我兄弟,烧我粮草,如此这般,真当我梁山没人?想要离开,得问过我手中狼牙棒,看他答应不答应!”霹雳火秦明,人如其名,性如烈火。
杨再兴见有人挑战,刚想应战,却听秦昊淡淡地道:“仗呢,咱们刚才已经打过了,现在秦昊饿得很,实在不想再跟你们打,如果你们不顾及这些人的死活,就放马过来吧。”
宋江将手微摆,制止秦明的挑战行动,缓缓地道:“秦哥儿,我宋江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你把我的几位兄弟放了,我把赖八交给你,咱们之间的过节可以既往不咎。”
秦昊摇摇头,不可置否地道:“既往不咎?说得倒是轻巧,你可以既往不咎,问问你的那些兄弟们,他们可以既往不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