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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血光之灾”之后,王心遥依然冷冷地穿行于这个偌大的校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小架也是常有的事,可一提到他的名字,没有实力的家伙都不敢动手。王心遥的惊人早已表现轰动一时,而且他一脸淡淡的伤感,表情极冷酷,这吸引了众多漂亮女生的眼球,虽然也有几个非常大胆的女生当着众人的面对他说要和他交朋友,可他都无动于衷:对不起,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他的世界打了又打,伤了再伤,似乎打架成了他的一种怪异的嗜好,而他的表情极冷酷,为此众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冷!一个极恐怖的人物。虽然如此,可他沉痛的世界并没有多大改观,也许他在逃避吧,逃避现实的冷酷,爱情有其自身的法则,而他却违背了法则,所以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他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他败在了现实面前!
那时他还是那所大学的一名大三的学生,放假在际,大伙决定去酒吧聚聚,好放松紧绷的神经,这些天为了考试的事忙碌了几个星期,总算熬过来了,大伙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本不想去的,可拗不过兄弟们的催促,不能扫了大伙的兴。
一伙十多人,也有好几个女生,多是众兄弟正交往或追求的对象,浩浩荡荡地赶往市中心,那里是这个偌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是追求时尚的男女出没的地方。此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正值酒吧热闹之际,酒吧里挤满了人,酒吧的装饰极奢华,灯光和音乐都很炫,让人有种疯狂的念头。
王心遥从不放纵自己,他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有属于自己的正常的快乐,这样灯红酒绿的场合他更要克制住自己,最糟糕的是他的酒量差劲得一塌糊涂,一瓶啤酒就醉了,那次就是在兄弟的生日上喝多了,结果心潮澎湃的跑去找张君俊,让自己的泪伤心地流了几个日夜,从那次之后他极少喝酒,即使喝也最多两杯,这是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王心遥有属于自己的惆怅,前不久他得到消息,张君俊已离开这座城市,他已无法感觉她的存在了!一同生活在同个城市整整三年了,他们仅仅见了一次面,也正是这一次,也许就是永远的最后一面了,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他所期盼的人了,也没有可以读懂他的人——为了这份感慨,让酒无情地滑过喉咙,也许他的世界会更清明些!
酒吧里极是喧闹,舞池中有人热舞的,身材修长的女子穿着极性感在舞池中忘情地舞动着娇滴滴的身躯,一张俏脸上弥漫着诱人的红润,闪动着一双勾魂摄魄皎洁的眼,显得极张扬迷人,吸引着众人的眼球,有几个长相极自信的男子不停迎合着……
王心遥一行十多人找了位置坐下,众人一阵议论纷纷,真有品味,难掩兴奋,一名热情的女服务员立马迎上,一番热情地招待,不经意间犀利的目光却在王心遥身上游走了一番,脸上挂着迷人的笑。众人点了酒水和各类小吃,背靠在酥软的沙发上显得极是高兴,直呼痛快!王心遥显得极平静,眼中似散了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和众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时不时倒上一杯酒,欢呼一声吞下肚,脸上微微上了红润。
显然王心遥是最特殊的人物,众兄弟们纷纷向其它几个女生介绍他。
“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当中有个厉害的兄弟,他的绰号也许你们都听说了,冷——”
“冷?什么冷……”一个女生不大明白。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王心遥吧!”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显得很意外。
“王心遥?大家都叫他冷,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男生,人长得很酷,我们班有几个女生都挺崇拜他的,包括我——可惜没见过他长啥模样,你该不会说他就在我们当中吧?”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漂亮女生道,显得极敬畏。
“你们运气不错,王心遥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在同个宿舍住了整整三年,感情不赖哦,有这样的铁哥们那可是脸上有光呀,今天我特地叫他来和大伙认识,不是我吹嘘的,听珊珊一直想见这个……”礼杰一阵吹嘘,弄得王心遥都不大好意思。
“别听礼杰吹地天花乱坠,和卖黑皮膏药似的,还是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心遥,就是你们绰号叫冷的那个家伙,很高兴认识大家!”王心遥说着倒了杯酒举到面前晃悠了一下,“先干为净!想要签名的自带笔纸,要合影的请自备相机——”说着一口把那杯啤酒干了。
众女生一阵惊讶,愣愣地盯着眼前穿着高领外衣的男生。
“你真是那个冷——太意外了,原来你和礼杰真是同学呀!我还以为是他在忽悠我呢,我叫珊珊,很高兴认识你!”那个叫珊珊的女生说着倒了杯酒,显得极不好意思地一饮而尽,其它几个女生一阵惊呼,你真的是王心遥……
“礼杰,我说过多少遍了,别为了追漂亮的女生老拿我做招牌,会吓到人家的!顺便劝告大伙一句,千万别崇拜哥,我最多也只能说是个不入流的角色,被人打得一身是伤,和流氓没什么分别,做人还是本分点,今天高兴,大家来干一杯——”
王心遥说着大伙十多人都显得极兴奋,一阵欢呼,举杯酒尽,难掩激动神情。王心遥脸上顿时一阵通红,意识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几个女生一阵惊讶欣喜,时不时打量着这个所谓“冷”的男生,他显得极平静,眉宇间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他说话的语气很清脆,却从不在大伙面前吸烟。
不知不觉大伙喝去了几打啤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有人建议到舞池中跳舞,大伙都去了,王心遥脸上挂着微笑,只是摇头:你们去吧,那不适合我——
十多人三三两两成群,都到舞池中乐一番,显得极兴奋,王心遥静静地看着,显得很平静,想到那个她,王心遥自酌自饮起来,无限感慨,她的下一站是武汉!那是他所向往的城市,曾经他看到过一本书《武汉爱情往事》,也许他也会有“往事”吧……
舞池中人头涌动,正跳得火热,音乐放得极煽情,那里已是一片热情的海洋。他自己喝着闷酒,心中黯然,不知哪冒出来的几个陌生男子已经贴近了,对方六七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怪异,是不可一世的神情,就像狼盯羊的那种。
“长毛,哪个道上混的,给爷倒杯酒乐乐!”对方说着向他围了上来。
王心遥犹未听到似的,不紧不慢自斟自饮着,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这回倒好,有人找碴来了,看对方嚣张的样子,真是不可一世,不见点血腥是不明白这世道的险恶。
“我说你给爷倒杯酒——”那人重复了一次,脸上的表情很吓人。
王心遥并不搭理对方,依然慢悠悠地喝着酒,王心遥的不屑令几人大为不爽。
“我说你他妈的聋子呀!”几人中最拽的一个大骂道,脸上已是一阵怒红,“从来没有谁敢在我面前摆这副神情,什么东西——”说着推了推他。
王心遥依然置若罔闻,脸上一阵深沉,眼光涣散着。
“我们老大问你呢小子——”其中一人指着他调戏道,乐了,“看不出还挺拽的嘛!”说着伸手去搅乱他的发型。
王心遥没任何反应,依然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酒,这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他妈的想死呀——”对方一人说着捏起烟灰缸,正要让他见见血。可没待那家伙拿烟灰缸往他头上使,王心遥一只有力的手抓住那家伙的衣领,一把将对方拽至面前。那家伙显然被他突然奇来的举动所骇,未想眼前的傻小子居然有这样的举动,而且身体全不听使唤,强躬着腰,脸被压在桌面上,不免冒了一身冷汗!其它几人也一阵骇然,倒乐了,怎么着,想打架呀!
只见王心遥另一手随手一伸一抬,使劲一砸,一个啤酒瓶子狠狠地往对方脑袋上直去,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含糊,顿时啤酒瓶清脆地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同残存的啤酒花四溅,很是壮观!对方惨叫一声,脑袋立马开了花,血染红了整张脸,蒙了过去。
其它几个同伙见此情景,顿时暴怒,面部表情变得扭曲,叫嚷着正要对王心遥拳脚相加,可他们根本没那个机会,王心遥横着脸从软椅上猛地立了起来,一铁拳正中一黄毛下巴,只听到一声咔嚓响声,力道十足,对方立马一阵生疼,趴倒在地,动弹不得,一阵怪叫。王心遥另一拳往另一个光头脸上直去,砰的一声,打得光头一阵金光迸裂,脸上怪疼,彻底开了油酱铺鼻血狂喷,立马捂住脸趴在地上,一阵惨痛呻吟。
一下子解决了三个!如此阵势并没有吓到其它四名同伙,四人见此情景,双眼已瞪得暴突,脸红脖子粗,大骂几声,掏出匕首,扑向王心遥!王心遥脸上袭一道寒意,很多英雄人物往往逃不过匕首这一劫,只需往身上捅进去一刀,立马分出胜负。王心遥双目泛着寒光,伸手将一家伙的手腕捏住,狠狠就是一拳朝着对方脸上打去,又挥拳向其它人击去。
此时酒吧了音乐弄得极刺激,舞池中的数人看到对面有人在挥舞着拳头,几个站着的人莫名相续趴下,像被棍棒击倒的矮冬瓜,倒趴在地,一阵挣扎,一个高领外衣的男子又跟近,将还能动弹的家伙继续打趴在地!王心遥出了一身热汗,他捡起一张长脚椅子将最后一个家伙打趴在地,那张椅子立马被拍得粉碎,那家伙倒在地上一阵抽搐。
王心遥不停晃动着身体,他挨了对方几下,身体一阵生疼。在舞池中忘情热舞的人群莫名都停了下来,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处张望着,只见一个高领外衣的男子冷酷地立在那,他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一阵呻吟,他一个人解决了七个!
那人硬咬着牙,脸上一阵痛苦,大骂了一声晦气,将左手举至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他的手掌上,将他的手掌刺穿了,血染红了他的手,涓涓血液往下掉个不停,在地上积成一小滩血泊。只见那高领男子移动了几步,走到一个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面前,脸上袭过一阵愤怒,右手捏住匕首,使劲一拔血飞溅起来!他也啊呀咧着牙叫了声,表情十分痛苦。
“我最恨拿匕首的,这种滋味你也应该尝尝——”你家伙正挣扎着遥反抗,可他动作利索地将带血的匕首往地上那长发男子的大腿上插去,一脸冷酷!一声让人周身顿起鸡皮疙瘩的惨叫声传开来,那男子大腿上血飞溅了起来,一阵哭天喊地!众人一阵骇然,惊出一身冷汗,愣愣地望着那高领男子,他到底是谁呀——
和他一起来的一行十多人见到如此场面,一时间吓呆了,地上正趴着六七个家伙,一阵痛苦呻吟,动弹不得,最不敢相信的是,他将带血的匕首毫不含糊地插在那家伙的大腿上,太恐怖了!几个女生百分之三百可以肯定,他无疑就是冷!
王心遥心情足渐平静了下来,倒在软椅上,他左手背上赫然被刺穿了个血肉模糊的洞,从那流出的血液将他的衣袖染湿了,他犹未在乎似的!接着他重重叹了口气,完全忽视周围人群异样的目光,点上一支烟,静静抽了起来,在烟雾幻灭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冷酷,也许他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一个月前,他意外得到她要离开的消息,她要去另一个城市了,她的考研成绩出来了,已经被武汉的一所大学录取!
一阵争执之后。
“算我对不起你——”他无奈了,为什么他和她之间到了这种地步,他只想挽回点什么!
“不,是我对不起你,总行了吧!”
“你不可以说这句话的,你不欠我什么……”
“为什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你醒醒吧,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好烦呀——”
“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满意——”
“你敢用死来威胁我!”张俊君极是愤怒,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
王心遥大骂了一声,失落,气愤,她居然挂他的电话,他不是那个意思,电话再拨:“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别打电话来骚扰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等等,别挂,好吧,你听我说最后一句,从此以后我会消失在你的世界中!”
王心遥说着沉默了,留给最深爱却不爱自己的人最后一句话,从此各赴天涯,两不相欠。
张俊君极不耐烦:“怎么不说话了,快说,我没时间听你啰嗦——”
电话那头还是沉默着,张俊君气了:“你到底说不说,我可挂了——”
“对不起,我爱你,来世,一定!”说着电话从他手中蓦然滑落,就像滑过窗玻璃的雨珠,而不是滑过脸际的泪,他的世界断了线,他彻底地败了——脸上是死绝的表情,他好想哭出声来,痛痛快快地痛哭一场,可是他的泪早已枯竭,他没办法再感受那炽热的液体滑过脸际的感觉,只能一阵撕心的吼叫,直到最后,声音沙哑了,一把瘫软过去,跪倒在地,失声抽泣,没有泪: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我爱你到老——
那年九月份的时候,他的兄弟们大四,他却意外地休学了!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南方大城市,他觉得彻底孤独了,她已经远赴武汉,追逐她的学业梦,只是她无法知道,他的心因她更荒芜了,他比任何时候更疯狂,更忧郁,更压抑,脸上密密麻麻挤满了胡渣子。虽然她并不喜欢他,但多少他和她还可以在同一个城市,他多少可以在某个角落感受到她的存在,如今,一切空白了,他仿佛每时每刻都活在废墟里,冷冷清清,无人在乎,无人惦念,无论睡着了还是笑着哭泣着,一切都不可能了,他只想她能对他多你点的了解,能看一看他这张被岁月和痛侵蚀的脸,他不想在漫长的一生中再没有她的音讯!他无法承受一座空城的折磨,所以他因为她的离开而离开了!
那一年熙熙攘攘的大学校园中没了他的身影,靠舅舅留下来的一笔遗产,他周游全国各地,以为这样心里会好过点,却一直不敢踏足武汉,那里有一个不爱他的他爱的人,他曾经发过誓不再踏足她的世界,所以他必须拿一生的时间去遵守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