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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虚为实!
化灵境最重要的标志,所有化灵之下修士的梦想,如今当它赤裸裸地展现在陈观砚的面前,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有的只是难以抑制的惊讶。
“小道,你...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陈观砚的声音不自觉中夹杂着颤抖。
“不,还没有...我只是能凝结一些与灵气相似状态的物质,比如云、雾之类的。但,得益于它是我自己凝结的,我想我应该能控制它做到...”道风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迈步踏上那朵云彩。
先是右脚,轻跺了几下试了试结实度,随后左腿一蹬,道风身子猛地拔高几分,摇晃了几下,随之在云彩上站稳。
“我的天爷啊!”眼前的道风脚踏祥云,一洗白袍无风自动,若不是陈观砚亲眼见到这一切的发生,恐怕非得将他当做天上的神仙不可。
第一次站上云彩的道风也是一脸兴奋,之前每次凝结“云”字总是有站上去的冲动,一直不敢尝试,今日一举成功,让他体验了双脚离地的快感。
随后,道风似是放开了胆子,驱使着脚下祥云缓缓向前,云朵稍稍一动,道风只觉脑中精神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虽是消耗迅速,但似乎道风还顶得住。
他不断训练这操作祥云的技巧,从开始的摇摇晃晃,到之后的渐渐娴熟,道风围着陈氏别墅的大厅连着转了数十圈,这才感到脑中一阵眩晕感袭来,连忙散去祥云,重新站在了陈观砚面前。
陈观砚先前还是震惊万分,可看着道风连飞了几十分钟也已麻木了。待到道风调息片刻,陈观砚才开口道:“小道可是想借着祥云戏龙?”
道风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此意,师兄觉得可行否?”
“我看悬,你方才才绕着大厅转悠了几圈就以是冷汗直冒,戏龙少说也要行个几千里,这,这简直就是儿戏嘛!”陈观砚显然不愿让道风冒这险。
道风也是低头思量片刻,随后抬头道:“若是当日起风,借着风势,顺风而行,我这祥云坚持个千里也不是全无可能,到时可能要有劳师兄弄架直升机,随行护法了。”
“可...可小道,这也太危险了些吧!”
道风摇了摇头道:“如今你我别无他法,唯有放手一搏,何况方才我们所说都是万一之事,倘若沪江龙灵愿意收了龙珠,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陈观砚依旧担心不已,忍不住叮嘱道:“小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到时候真要戏龙,那可是一失手便是分身碎骨的活计啊!”
道风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脸上挂着坚定而从容的笑容:“此事本就是玄门之事,我辈修士责无旁贷,在其位谋其职,我若不做,难不成让万千黎民替我等承担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乎?”
陈观砚看着道风的眼睛,没有出口再劝,这一刻,他仿佛见到了一个背负起整个玄门的巨人正缓缓前行,他步履蹒跚却每一步都踏得那样坚定,似乎只要有他在,天就踏不下来!
太重了,真的太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瞧着眼前这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不知为什么,陈观砚的只觉内心被狠狠触动,不自觉地红了眼眶,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这个小师弟分担些什么,这种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再也难以将它压下。
“好!小道,师兄今儿就陪你疯上一遭!”陈观砚忽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似乎又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激荡人心的年代,“说吧,需要师兄帮你做什么?”
“此事若是想成,当真是离不了师兄!”道风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先不说珠戏游龙,便是释放钉龙锥下的幼龙也难免引动天地异像,若是到时当真需要戏龙,那异像便是挡也挡不住!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官方的说法,一个能向民众解释的故事!师兄在海市经营多年,不知能否于海市高层说明此事,请他们帮助一二?”
陈观砚听罢,也是细细思量道:“于上头通气倒是不难,我的确认识些高层,只是...只是要说动他们,恐怕还缺个大人物。另外就是,政界倒还有周旋的余地,只是戏龙牵扯到一整条沪江,倘若出了闪失,起码的滔天洪水、天灾人祸是避不过去的,若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恐怕还要借助军方的力量,这可就难办了,军方向来封闭,我这边可是一点力都使不上啊!”
道风听着陈观砚所说,也是皱眉沉思,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个人来,遂既道:“师兄,你方才所说,我这边正好有两个不二人选!”
“当真?不知是何人啊?”陈观砚好奇道。
“师兄且让我卖个关子,待明日我将两位约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番如何?”道风神秘地说道。
“如此,我就敬候佳音啦!”
二人这一谈便是一宿,直待东方既白,二人才回屋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日下午,道风急匆匆拉上陈观砚来到东苑内的一间幽静的小茶室,说是要带他见两个大人物。
二人坐下还未到一壶茶的时间,陈观砚忽然压低声音对道风道:“小道,我们好像被盯上了,茶室周围多了好多暗哨!”
道风微微一笑道:“师兄莫慌,怕是我们一位贵客到了!”道风正说着,茶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唐装的白须白发的老人缓步进门。
“冯院士!”陈观砚一眼见到老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老人似是听到惊呼,转头向这边看来,随后带着微笑走来。
“道风小友,别来无恙啊!”
“冯伯,好久不见!”来人并非他人,正是冯英才冯院士,二人见面,稍稍寒暄一番,道风随即介绍道:“冯伯,这是我的师兄,也是陈辛儿的父亲。”
陈观砚连忙伸手与冯英才握了握手,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冯院士,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您,真是万分荣幸啊!”
冯英才颇为和善地道:“陈先生不必客气,说起来令鸾还是我的弟子,你我当时同辈,日后当要多亲近亲近啊!”
“是是是。”陈观砚自是乐得如此,冯英才可是开国功臣,能与之同辈,那身份能差得了?
三人落座,冯英才这才问道:“小道,不知今日将冯某约至此处,是为何事啊?”
道风接口道:“冯伯稍安勿躁,待到人齐,我们再一同详谈。”
“哦?还有人要来?”陈观砚有些惊讶地道。
“呶,说曹操,曹操到。”
说话间,茶室外涌进一群军装笔挺的军人,他们可不像冯英才的暗哨,直接将茶室来了个清场,这下冯英才的暗卫们可就不干了,两帮人正对峙着。
茶室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道风小兄弟!你董老哥来啦,你在哪那?出来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到来人进屋,这才看清是位虎背熊腰的老将军,老人虽是上了年纪,却依旧龙行虎步,行走之间气旋震荡,显出老人的不凡。
“董老哥!这边!”道风连忙站起身,迎接自己这位在湖边练功遇上的便宜老哥,董其胜。
董其胜一见到道风,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熊抱,重重拍了拍道风的背说道:“你小子!也不去找你老哥,是不是把我这老家伙给忘了呀!”
道风正欲作答,忽听身边冯英才一声惊呼:“老董!”
董其胜顺着声音看去,也是惊声道:“老冯!”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这不是来赴我道风兄弟的约嘛!你怎么也在?!”
冯英才这才明白,原来道风所说的另一位贵客竟是这贼老董,不由直谈世界之小:“我也一样,没想到你就是小道的另一位贵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