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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瞎子”心里明白,郑书是在思考探索鬼的规律,由此看来,郑书也是在极力地寻找防鬼治鬼的办法,那是好事。
“郑瞎子”说:“村长!你问的好呀!你就是不问我到家里也会给你说的,这样有利于我们研究防鬼治鬼的办法。”
“早说晚说都是个说,那还不快说?”郑书催促道。
“当时那个小女孩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却长出两颗长牙。我猜想它肯定是龙的灵魂附身的鬼,因为龙也有两颗长牙在嘴外。黄龙是善鬼,它一般不会骚扰村民,唯一的一次露面是在郑仁的怨气强盛时把狗蛋害死了,它还流下了几滴泪。黑龙则对女性敏感,所以,那个小女孩我断定是黑龙害死的。小女孩死后应是黑龙灵魂附体,实际上就是黑龙鬼。黑龙鬼是一个瞎子,它看不到,但是会感知。所以,我们跑的动作越大,越容易被它追到。但是,我们轻轻地绕到它身后,它就无法看到,所以,越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这样,我们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劫。”“郑瞎子”有条有理分析给郑书听。
“郑瞎子呀!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点,我梳理一下,你看对不对?不管是黄龙鬼也好!黑龙鬼也好!都是龙的灵魂凝集附体,从某种意义说龙鬼还具有龙生前的某些性格,甚至是生前的某些功能是吗?比如说黑龙生前是瞎子,它的鬼魂附体也是看不到的对吗?”郑书说。
“我想是的!通过几个事件的发生,我也总结出了这些龙鬼的习性。村长!你的媳妇是黄龙鬼所害。但是并不是它的本意,实际上是郑仁对你媳妇怀恨在心,他的怨气促使黄龙鬼所为。黑龙鬼则是一个恶鬼,这和它生前的性格并无差异,它抢走了你媳妇的尸体,害死了村民的女儿。调虎离山拿走我的书籍的也必定是它。将来还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郑瞎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好象理出了具体的应对目标。
郑书认真地听“郑瞎子”说完后,看着村里的点点灯火说:“郑瞎子!我说一个总体防鬼治鬼的思路,你分析一下有没有道理。”
“别站在外面说了,走吧!到我家我们好好谈谈!”“郑瞎子”说完拉着郑书向自己家里走去。
“郑瞎子”家里的小油灯仍然亮着,只不过显得有些昏暗。
“郑瞎子”和郑书走到“郑瞎子”的家门前,郑书平经意的向天空看了一下,点点繁星眨着眼睛,夜空显得非常寂静,寂寂的让人有些害怕。
突然,黑暗中郑书看到“郑瞎子”的房后好象有缕缕烟雾向空中飘浮,继尔有火星冒出。
“着火了!不好!郑瞎子!你家着火了!……”郑书用手指着房后惊叫起来。
“郑瞎子”大吃一惊,连忙向郑书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房后烟雾缭绕,点点火星飘升。
“郑瞎子”飞快地跑到房后,发现火已经在房上烧了起来。紧跟来的郑书连忙大叫:“快去找水灭火呀!站在那看有个屁用。”
“郑瞎子”似乎是吓傻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郑书转身在村子里飞快地跑着,一边跑地边大叫“着火了!着火了!……郑瞎子家里着火了!快拿水桶、脸盆到他家里救火啊!”
随着郑书的喊叫,有一些村里拿着水桶、脸盆跑了出来。有的甚至只穿着内衣内裤。向“郑瞎子”家里跑去。
“郑瞎子”表情木讷,仍然站在那里看着房上的火滚滚燃烧。
有部分村民已经挑来水,站在离房着火的房屋一定距离位置向房屋上泼水。但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起任何灭火的作用,房屋上的火反而越烧越旺,火光将“郑瞎子”的房屋周围照得通红。
“郑瞎子”双手捂脸,蹲在了地上,抽搐着哭了起来。“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鬼还没有防好、治好,倒先把我治好了!一无所有了,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郑书走到“郑瞎子”的旁边,他非常理解此时“郑瞎子”的心情。当时,他痛失媳妇傅兰花也是这样的心情。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安慰“郑瞎子”。
“郑瞎子呀!想哭你就大声地哭出来吧!释放一下,心里也许好受一些!在这里没人会笑话你哭的!”郑书柔声说。
“郑瞎子”好象失去了理智,他猛地站来,象疯子一样抓住郑书的衣领哭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努力奋斗一辈子,省吃俭用,置了这一点唯一的家业。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让我怎么活?我还能活得下去吗?烧!烧!快点烧!……都烧完了算了!最好把我也烧死吧!”
“你冷静一点!郑瞎子!我告诉你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我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我的媳妇没了就永远的没了,谁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她找回来。你的房屋没了大不了重新再盖,还有我和那么多乡邻帮忙你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失魂落魄的。黑龙鬼冰希望我们乱了阵脚,绝不能让它得逞!”郑书也哭着吼叫起来。
“郑瞎子”稍稍冷静了一下,流着泪,咬着牙,松开郑书,看了看向房屋泼水的村民。什么话也不说,转身气冲冲地向“黑龙潭”方向跑去……
郑书看“郑瞎子”的神色不对,猜想他要去找黑龙鬼拼命。他想“郑瞎子这样徒手而去找黑龙鬼,无疑是去白白送死,就是搭上全村人的性命也未必能胜黑龙鬼,那样的话,后果会越来越严重。”郑书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紧追几步一把抓住“郑瞎子”。
“郑瞎子”想极力挣脱郑书,但是,郑书紧紧地不放开“郑瞎子”。
“你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连你一起打!这会我不管你是不是村长!……别拦我,我要去和黑龙鬼决一死战!”“郑瞎子”的声音气愤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