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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我听你的!我喝两口水我们就走吧!天色也不早了!”薛中凤说。
“嗯!”李太六答应一声,就进屋去拿两个碗装了两碗满满的大米。并把装满大米的碗入提筐里,提在手上。
“媳妇!我这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李太六看着薛中凤说。
“嗯!”薛中凤答应一声,跟着李太六就向李媚梅的坟上走去。
太阳将要西落,一道金色的阳光照在李媚梅的坟头上,坟头仍然潮湿,坟上的草非常茂盛,间或有几朵各颜色的小野花。与坟周围因干旱枯萎的小草相比,形成巨大的反差。
李太六把两碗放在坟旁,用手摸了摸潮湿的坟头,眼泪吧哒吧哒的向下流,他心里想:“这个可怜的闺女,生前没有好日子过,天天吃瓦片。死后,还不怪我们,给我们弄那么多粮油。真是难为她了!”
薛中凤看到李太六哭的那么伤心,眼圈也红了,她看看李太六摸坟头的手,好象看到了什么。
“当家的!你说这大旱天,为啥我们闺女的坟头不干旱呢?而且还长那么多旺盛的草和花。”薛中凤对李太六说。
“媳妇呀!难得糊涂呀!一些事我们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糊涂点过吧!”李太六眼睛盯着坟头说。
李太六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那两碗大米,发现大米不停地少去,而他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吃。他连忙站起来用身体挡住薛中凤的视线,他怕薛中凤看到大米自然的向下少会害怕。
不到一会功夫,两碗大米就完了,李太六看了看空碗,快速地拿起放在怀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薛中凤并有看到李太六弯腰捡什么,她也没注意那装大米的两只碗在不在。
“媳妇!我们施个礼,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李太六对薛中凤说。
“嗯!好的!”薛中凤一边说一边朝着李媚桥台的坟头施了三个礼。
李太六看到薛中凤施礼完毕,也朝坟头施了三个礼,然后,拉着薛中凤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里走去。
进了门,李太六划了一根火柴,点亮油灯。
“当家的,你饿不饿?要是饿的话我去做点吃的!”薛中凤对李太六说。
“不饿!我们洗洗脚早点睡吧!”李太六说。
薛中凤烧了半盆执水,端到李太六的脚下,然后自已也脱了鞋,两人共用半盆热水洗脚。
两人的脚洗完毕后,薛中凤起身把洗脚水“哗啦”一声倒在了院子里。“哗啦”声的同时,薛中凤好象听到什么东西:“啾!啾……”地叫了几声。
薛中凤也没在意,回过头就和李太六上床睡觉了。
……
“李媚梅”回来了,穿的是她死后安葬时的寿衣。她站在门口不愿意进门。李太六看到女儿回来了,非常欢喜,上前去拉“李媚梅”的手,却象拉了空气一样什么也没拉到。“李媚梅”看着李太六“咯!咯!……”笑几声后,她脸开始膨大,最后膨大的几乎房子就装不下。李太六看着看着,害怕的无法形容。
“李媚梅”脸膨大到一定程度,张开血喷大口慢慢地向李太六靠近,再靠近……
李太六“啊”的一声从庆上座起来,他用左手用力去掐右手臂,感觉到很痛,方才知道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李太六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看四周,又摸了一下睡在身旁的薛中凤。然后穿鞋把门打开走到了院子里,外面一片漆黑,微微的冷风吹到脸上,使他清醒了许多。
李太六想起米缸、面缸、油缸,想起了那只大老鼠。这一会那只大老鼠会不会在吃米、面、油。
李太六走进厨房,他从衣兜里拿出火柴划亮分别看一下米缸、面缸、油缸,都装的满满的,那只大老鼠并没有在。李太六感到有些失落,他心里倒想那只大老鼠正在吃米、面、油才好。
火柴慢慢地燃烧,在快要燃烧到李太六的手时,李太六扔掉了火柴,慢慢地又向屋里的床上走去。
“咯!咯!……你来没有看见怎么就走呢?是不想看到我是吧!”黑暗中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李太六的两只脚再也挪不动了,尽管这声音他有些熟悉,但在黑暗中传来,他还是有些胆颤心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没看到你?”李太六不敢转身也不敢扭头看,站在那微微地颤抖地问道。
“我来无影,去无踪。你不用管我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傍晚送去的大米我吃饱了,现在不想吃了。”仍然是黑暗中传来的声音。
“哦!你……你能来就好!有什么事吗?”李太六不在颤抖。
“我没有什么大事,有件小事要提醒你,明天那个你们叫的“赛神仙”要来给你说他从书查到干旱是因为附近出了“旱骨桩”,你知道怎么给他解释吗?”
“旱骨桩?是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李太六说。
“咯!咯……哈!哈哈……这旱骨桩的事也怪他,他给我找的一个上好的阴宅,使我肉身不腐。阴宅又集聚天地精华,使我有了灵性,天上要下的雨都被我一个人光了,而且还不够喝,所以就干旱不下雨了。其它的你不用知道了。你明白我给你交底的意思吗?”黑暗中小女孩的声音说。
“不明白你把这个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李太六想转身看看那个来自黑暗中的声音是否有什么东西存在,但是他没有看到任何时异样。
“你要把这件事隐瞒下去,否则我再也不能偷米、面、油给你们了。而且我会魂飞魄敷散。我是你女儿,你不希望我会落到那步境地吧!”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换个方向传了过来。
“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说了。”李太六对着那声音说。
四周寂静,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太六等了一会,见没有声音发出来,就壮大胆子问:“你还在吗!”仍然是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李太六想她可能是已经走了。他摇了摇头,再次向屋里的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