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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逸的轮廓瞬间阴郁,沉不见底的深眸,变幻莫测的盯着顾汐。
良久,一丝冷笑从邪魅的唇边衍生。
他也是一时疏忽了,清冷的眼底复杂略过,豁然的重量再度侵临,他的气力有些猛,顾汐承受不住的皱眉,耳边却听到他低冷的威胁,森然的在耳边响起——
“不管是不是真的套子,顾汐,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的包里装个类似的东西,还随意和男人亲密接触,你就给我试试!”
伴随着话音坠地,他要她的动作,更加狂野,肆无忌惮,力道大的让她根本无法承受。
感觉像一把凌迟的尖刀,疯狂的在她体内逞狂,顾汐无措的攀附着他的臂膀,纤细的指痕一道道在他身上落下,男人却对此浑然不知疼痛。
漫长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征程像无休无止,永无止境。
顾汐只感觉全身无力,瘫软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傅柏琛感觉自己今晚有些不正常,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
比如说之前的‘撞车’,还有刚刚看到的那个疑似‘套套’的东西,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疯狂,而此时此刻,他又这样在她这里驰骋,念及此,力道不知不觉的加大了数倍,时间也延长了好久,好久……
但对顾汐来说,却成了漫长的折磨。
她不知道在心底气到了多久,期盼着能早些结束,快点结束,但这样的祈祷,往往都是适得其反。
到后来,他遏制着她的蛮腰,力道大的想要将其折断,她忍受不住全身多颤抖着,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臂膀,试图寻求依靠。
男人的眼眸熠熠生辉,璀璨的闪着流光,深邃的注视着她的容颜,唇边带着浅然的弧度,谈不上有多柔情,也没有什么温柔的感觉,甚至还带了一丝邪佞的嘲讽,冷冷的,“记住了,这就是最后一次!”
话落,速度快到了让顾汐的思绪彻底颠覆,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搅乱,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着自己和傅柏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的是夫妻,只是,为什么总感觉这份所谓的感情中,掺杂了太多的未知。
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到底该何去何从……
顾汐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他才突然结束了一切,然后慢慢的放过了她。
她无力的躺在那里,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拆了重组,好像被大货车疯狂碾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身侧的男人仍旧抱着她,一个动作保持不动,任凭自己的手臂在她脑下枕的发麻都没有移开,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最后,缓缓的垂下眼睑,然后在她唇边,轻轻的落下一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容颜,望着怀中的女人,他叹息的呢喃出声,嗓音清淡,像大提琴的音旋,“到底是该爱,还是……该恨?顾汐,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不知何时,男人起身踱步出了卧房,却看到门旁放着管家留下的一杯冷了的牛奶。
看着地上的水杯,他的眼眸沉了。
顾汐翌日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疲惫异常,刚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绞尽脑汁的想着什么。
心底奔腾着一种强烈的需求,莫名的被什么牵制着,魂牵梦绕的,仿佛心底钻进了小虫子,痒痒的,好难受……
拥被而起,才蓦地想到了什么,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快速去浴室刷牙漱口,然后踱步下楼。
她的步伐极快,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踩着地板。
一路小跑,头发还有些凌乱。
冲到餐厅的时候,优雅的男人正坐在那里享用早餐和翻看着报纸,看着风尘仆仆的女人,不禁皱了下眉,但下一秒,也在顾汐的举动中震惊。
只见她不说话,只是快速端起了本属于傅柏琛的那杯牛奶,急切的喝了起来。
只喝了几口,似感觉不太对,又放下了。
此时,管家也将另外一杯热好的牛奶端上,“太太,您的牛奶……”
管家的话音未落,顾汐一句快速的端起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不管烫不烫,那种迫切的急切,超乎寻常!
就连喝完了,将空杯还给管家后,顾汐自己都愣住了——
她刚刚做了什么?
早上起来,不是应该好好梳洗换衣服的吗?这么惊慌错乱,只是为了一杯牛奶?
因为昨晚忘了喝……
疑惑的视线看向了那边的男人,她的美瞳泛起了波澜,姽婳的容颜带着惊诧。
“怎么了?”他低哑的声音随之传来,还有那深邃的眼眸,如常一般。
顾汐定定的看着他,没说话。
傅柏琛视线落回了报纸,翻到了最后一页,随手放去一旁,拿起餐盘里的三明治吃着,同事也说,“怎么总是光着脚呢?给太太拿双拖鞋来!”
管家急忙点头应声,顾汐却从复杂的神色中抽离,淡淡的道了句,‘不必了’就迈步上了楼。
傅柏琛再上楼的时候,是去书房取开会时要用的文件,路过卧房,敞开的房门,让他有了迈步进去的想法。
房间里,顾汐蜷在床上一角,还在沉沉的睡着。
望着女人的睡颜,他黑如点漆的眸光沉淀阒然,俯身为她掖了掖被子,才转身走了出去。
顾汐也在男人离开的一瞬,睁开了眸子。
单薄的柔荑紧握,纤长如蝶扇的睫毛葳蕤轻颤,望着被窗幔遮蔽昏暗的房间,伶俜的容颜暮霭沉沉。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自从那日见过彭少华后,顾汐连续差不多一周左右的时间没有出过门。
为什么不出门呢?
顾氏的重振遥遥无期,W集团明显不需要她这个傀儡总裁指挥,医院中的季洺止状况也没有丝毫的好转,她像个无所事事的人,每天除了休息,就是休息。
而且,从来不愿意喝纯牛奶的她,这几天时间内,仿佛要将这二十多年缺欠的牛奶补回,每天都喝,早中午三大杯,不会间断。
这种奇怪的举动,她依旧引起了重视。
但却怎么抵消和克制,都无法遏制心底的那股躁动,像鬼使神差的有了什么魔力。
而傅柏琛也会在她乖乖喝完一大杯牛奶后,轻轻的环着她,绵长的法式拥吻,舔拭着她唇边的牛奶痕迹,然后轻声道一句,“真乖……”
这样的平静,一直在第十天的上午,一通电话后,出现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