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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冰天雪地的寒冬。
而窗内,气氛紧张的如临大敌。
唐延其冷冽的视线怒视着傅柏琛,两手撑着面前的办公桌,气压超强,“爱就好好待她,不爱就放手,强扭的瓜不甜,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肖潇也说,“傅柏琛,你已经拥有了一切,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为什么非要是顾汐?她是一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今天宠溺,明天伤害!”
几乎将一个女人宠入云霄,再狠心的将她堕入地狱,这种感觉,是谁能体会的?
光说顾汐无法接受,又有谁能理解!
面对火冒三丈的两人,傅柏琛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从容的俊颜仍旧云淡风轻,只淡淡的道了句,“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就这样一句话,轻飘飘的毫无力道。
但却让唐延其和肖潇哑口无言。
迟缓了几秒,唐延其冷声嗤笑,无奈的低了低头,“好,傅柏琛,你厉害,竟然用婚姻当捆绑的枷锁,这样折磨顾汐,好,我们走着瞧!”
说完,就拉着肖潇离开。
走到门口时,肖潇似想到了什么,就让唐延其先走,自己又折返回来。
这次的肖潇,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整个人也冷静了很多。
她就站在傅柏琛的办公桌前,轻淡的目光注视着他。
“坐吧!”傅柏琛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偏冷。
“我知道,你是一个成功者。”她忽然开腔,意思完全不明。
傅柏琛看着她,淡笑,“谈不上,夸奖了。”
肖潇摇头,“不,你事业有成,也功成名就,你就是成功人士,从来不愿意做个loser,方方面面,包括感情,所以你故意娶了顾汐,只因当年那场类似爱情的回忆,我说的对吧?”
没有直接回答,但傅柏琛却道了句,“继续说。”
“我听顾汐说过,你一直怀疑当年你父母去世,和她父亲有关,现如今顾老先生已经走了,你就迁怒到了顾汐身上。”肖潇说。
他的俊脸仍旧隐晦不明,却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点燃后,袅袅的烟气从薄唇里释放,更加模糊了他幽深的眸光。
肖潇还说,“不能否定你到底爱不爱她,但恨,肯定是有的,傅柏琛,或许我们真的无法阻止你继续做什么,但我只想说一句,别让自己后悔。”
然后,她将之前何舟拿过来的银行卡放到了桌上,还有另外一张,她将自己账户里多出的五百万存进其中,一并归还。
“与其让她孤零零的在外漂泊,你给她找个好环境养身体也好。”肖潇淡淡的,落寞的叹了口气。
作为朋友,她很了解顾汐的性格。
作为旁观者,她几乎可以洞穿这两个人的心理,也能感觉出这场婚姻的一切。
所以肖潇说,“她现在彻底一无所有,也无依无靠了,几乎已经彻底达到你的目的了,就到好自为之吧!”
她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在傅柏琛复杂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如果肖潇没有猜错,傅柏琛就是想要让她一无所有,这样,她就不得不依靠他了。
就不会再离开了。
但,这种方法,对顾汐那种女人,真的适合吗?
亦或者,他也是在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具体的,还要看他们当事人怎么处理了!
郊区豪宅别墅,顾汐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之久。
这期间,每天有人在固定时间给她端茶送水,各种好吃好喝,还有医生和护士为她检查身体和用药。
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那条限制一切的脚链,也在第二天就被解开了,当即,顾汐就慌忙的跑下床,离开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去玄关,但那门,她却打不开。
身后的工作人员过来,态度谦恭,极为客气的俯身递上了拖鞋,“太太,还是上楼休息吧!”
顾汐不悦的皱眉,“傅柏琛凭什么监禁我?我要出去!”
“太太,先生没有别的意思。”
和工作人员说太多也是无用的,顾汐所幸不废话了。
后来的几天,她也配合医生的治疗,所以身体恢复的很快。
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已经几乎痊愈了。
这时,别墅的门也打开了,在保姆的陪同下,顾汐可以出去散散步,走动一下。
但是,仍旧没有手机,不可以联系任何人,不能出去。
还为其名曰不是监禁,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不是监禁又是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十天时,医生检查了顾汐的身体,确定无需再用药了,准备离开前,她说,“联系傅柏琛,说我要见他。”
医生迟疑了下,但还是点头谨记。
有人将话传给了傅柏琛,但他还是没来,为什么?
因为当天,有一场酒会要出席。
奢华的大酒店,聚集的都是A市的商贾名流,各行各业的老总董事,应酬必备,傅柏琛虽不喜这种场合,但也必须要来。
而陪在他身边的,自然是一身华丽耀眼的蒋冉,婀娜多姿,又处处大方,和同样清隽的傅柏琛站在一起,堪称璧人。
处处可见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大家饮酒畅谈,聊生意,谈合作,一派融洽。
直到季洺止的出现,将一贯祥和的现状,才略微的打乱。
季洺止首先看到的,并不是傅柏琛,而是他身边的蒋冉。
酒店的灯光明亮,蒋冉微笑的也看向他,唇边那抹浅笑宛如桃花在阳光下盛.开,娇艳又迷人。
季洺止也勾了勾唇,扬起手中的酒杯,以礼貌的还礼。
简单的互动后,唐延其脱离了父亲的身边,移步来到了傅柏琛近前。
浑身携带的戾气四溢,唐延其阴鸷的眸光中,暗藏着的锋芒毕露。
蒋冉见状,就识趣的离开了,她直接走去了季洺止身边,淡道,“季总,好久不见了。”
季洺止也笑笑,“是啊,上次见到你时,你还是我的女伴呢!”
蒋冉淡然勾唇,然后压低声说,“我们交往过的事,还是别提为好。”
“怎么?怕傅董知道了,影响了你们的关系?”季洺止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肆虐,萦绕的迂回,勾人深思。
蒋冉却淡淡的,端着手里的酒杯小抿了一口,“我是怕耽误影响了你和某个人的好事。”
季洺止皱眉,“哦?你还有如此思量?还真是难为你了。”
“彼此彼此。”蒋冉笑着,和他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