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方糖不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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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宸飞目光里掩不住有些紧张。

    看得出,尽管他执意说就算大家反对,他都会坚持娶我,但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得到老爷子首肯的。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如果得不到家人朋友的祝福,总是一种缺憾。

    和乔宸飞相比,夏佩芸更是一脸的急不可待,想要知道老爷子对我们婚事到底持什么态度。

    楼元海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像他们两人那般紧张,挺平静的,他倒也没什么特别情绪,淡淡地转开视线,对乔宸飞说:“你也知道爷爷之前对你们之间的事是什么态度,他之所以同意,都是看在孩子份上。现在孩子没了,他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你们的婚事暂时要搁一搁。”

    “爸。”听他这么说,乔宸飞急了,“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急什么?!”楼元海皱眉,声音带了几分斥责的味道,继续说:“只是暂时搁置,又没说取消。看你这急躁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

    “啊!”夏佩芸的关注点可不在乔宸飞的态度上,一听老爷子居然还同意我和乔宸飞的婚事,她立刻惊叫出声,十分不满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取消?”

    楼元海转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会意,识相地噤声,但藏不住心中的怒气,满脸忿恼地瞪着我。

    “那要搁置到什么时候?”不理夏佩芸的不忿,乔宸飞深吸口气,一脸胸闷地问楼元海。

    “至少也要等到少棠和晴晴的婚礼之后。”

    乔宸飞一听,立刻解开西装扣子,一手叉腰,一手不停搓脸,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副样子不仅是生气,也更是无奈。

    是的,我和他都清楚,这决定已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如果他再坚持,最后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好。”我笑笑,对楼元海说:“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和你们商量要晚点的,现在这个季节结婚太冷了,各方面都不太方便。”

    知道我是在给大家台阶下,楼元海对我颇为赞赏地笑点了下头,随即看向乔宸飞,对他说:“好了,你看涂颖都同意了,你就别再有意见了。”

    乔宸飞闭了闭眼,像是在强压住心里的气恼,待睁开眼后就立即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不介意。

    讲真,我现在的确一点结婚的兴致也没有,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心情就是很差,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现在也算是正好找到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和乔宸飞说。

    见我表情很自然地对他在笑,乔宸飞确信了我是因为季节原因才同意晚结婚的,也就顺着我,不再固执己见了。

    因为楼少棠和钟若晴大婚在即,又加上钟若晴怀孕,双喜临门,脸上许久没放过晴的沈亦茹,最近每天都笑容满面的,老爷子也重展笑颜。我的事就自然没人再提。

    按理说,我应该庆幸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心情却像六月的黄梅天,阴霾潮湿。白天在公司还好,下班一回到景苑,见到满屋喜气洋洋的氛围,那胸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闷得喘不过气,晚上也睡不好,不是失眠就是多梦,梦见的还全是和楼少棠没离婚时发生的一些事。

    醒来后,心口就疼得像被人紧紧攥在手心里死捏,更让我莫名的是,枕头还大片大片的湿-掉,都不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估计是口水,反正我肯定是不会哭的,因为根本没流眼泪的点!

    “大姐,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少棠?都要结婚了,这个新郎倌怎么连人影子也没有,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徐曼丽半开玩笑半乌鸦嘴的话,把我从游离状态中拉了回来,我视线从杂志移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亦茹和钟若晴。

    只见钟若晴脸色一下变了,却抿唇一句话也不说,像没听见一样。其实她现在心里是气的,我知道,但和以往一样,面子上在强装大度。

    和她假装无视不同,沈亦茹是真把徐曼丽当小丑。自从我流产,钟若晴宣布怀孕后,徐曼丽就把枪口从二房转到了大房这里,成天对沈亦茹说些明讥暗讽,酸不溜丢的话,可惜沈亦茹不是夏佩芸,任她怎么上窜下跳,沈亦茹愣是不搭腔,只当她是猴耍戏。

    看她俩不响,徐曼丽不但没闭嘴,还越说越来劲,“前几天我听季棠说,少棠头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这结婚前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我一听,心不由颤了下。

    楼少棠头受伤了?该不会是我砸的那下吧?

    想那天他脑袋的确是出血了,可当时也没见他怎么样呀,怎么现在听徐曼丽说的很严重的样子?

    我暗暗捏住手指,心一抽抽跳得很厉害,背脊上都出汗了。

    其实那天之后我有担心过他的伤,但一直都没见到他,猜他又住到城南公寓去了,就想他肯定没什么事。

    “少棠受伤了?”一听楼少棠受伤,沈亦茹很吃惊,看向钟若晴,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受伤的?”

    以为钟若晴知道,谁知她也是一脸意外,睁着大眼睛对沈亦茹摇头,“我,我不知道,少棠没跟我说。”

    见她一无所知,沈亦茹皱眉,很不满地斥道:“你这个老婆怎么当的,连自己老公受伤了都不知道?!”

    说着就立刻起身,让佣人备车说去“天悦”。钟若晴讪讪地紧跟其后。

    她们一走,见没嘲讽对象了,徐曼丽不甘寂寞,撇撇嘴,把焦点瞄准了我。

    “哎?婚纱做再贵又怎么样?派不上用场还不是跟块破布一样!”

    听她阴阳怪气的声调,我冷笑,这女人又在作死了。

    “这倒是,不过好歹还有块破布。”我看也不看她,边翻杂志边漫不经心地说。

    虽然我点到为止,但之前就说了,徐曼丽听话的领悟力是很强的,我这话的后半截意思即使不说,她也明了,是在讽刺她连做破布的婚纱都没有。

    果然,徐曼丽被我噎得不出声了,我猜她是在满脑子苦想再用什么话怼回我。

    我抬起头,朝她挑衅地勾了下唇。

    “哼?神气什么?”她白着脸,把手往胸前一环,冷哼道:“之前还有个孩子给你撑撑腰,现在孩子都没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本在这个家里趾高气扬?”

    “噢?小妈的意思是,你就是靠楼季棠才在楼家张牙舞爪的?”

    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快,徐曼丽一下又噎住了,瞪着我,气得直咬牙,好半晌才又说:“我家季棠就是给我长脸,不是人人都能和汤家结亲的。”

    看她一脸得意的,好像楼季棠和汤小姐结婚,楼季棠就立马上天了似的。我轻蔑地笑笑,不再搭她腔,看眼座钟,差不多该去医院接小宇了,今天他出院。

    快到医院的时候,在路口吃了个红灯,因为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我拉上手刹,打开车窗透透气,见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门口有两个男人在拉拉扯扯的,好像是在吵架,我仔细一瞧,那不是楼季棠嘛!

    我诧异,又看向正拉住他手不放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

    娘炮!

    嗬?我顿时笑起来,看样子这“小两口”是在闹别扭。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只见楼季棠生气地把膀子一甩,长得跟小鸡似的娘炮就被他生生甩坐到了地上,趁娘炮还来不及站起来,楼季棠快速上了自己那辆超跑,扬长而去。

    见娘炮气得直跺脚,一个主意突然跳进我脑子里,于是立刻把车开到了咖啡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