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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地,在三人惊讶的注视下,一袭白衣的张宇气势凌然,背着双手,不急不缓的从还未散去的尘土中走出。
张宇缓缓地前行,一双明亮的眼睛玩味的盯着红衣少女,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寒意。
红衣少女早已被张宇惊世骇俗的手段吓的魂不守舍,这时被张宇犀利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想到自己刚才那么刻薄的羞辱这么一位绝世高手,少女额头不由得惊出一层冷汗,呼吸加重了几分,俏脸有些发白。
那老者毕竟见过世面,知道自家的孙女得罪了这位恐怖的高手,赶紧拱手作揖赔礼道:“恕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我孙女多有得罪,还望少侠海涵见谅。”
“玉儿,赶紧向少侠道歉。”老者又严肃的冲少女喊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
少女一听要给张宇道歉,心里很不情愿,侧脸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老者,知道躲不过去了,最后气鼓鼓的说:“对不起。”
少女道过谦,老者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躬,然后紧盯着张宇,唯恐张宇揪着不放,为难红衣孙女。
面对如此高手,老者有些不知所措。
张宇对那少女印象不错,并没有打算为难他,只是刚才被少女给骂急了,所以想吓她一下,此刻见少女主动道歉,便收敛了眼中的寒意,有些调笑的说道:“这才对嘛,小丫头多跟你爷爷学学,对人要有礼貌,像你这么泼辣,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红衣少女在家备受宠爱,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性格,刚才低头道歉已经很委屈了,又听张宇诅咒自己嫁不出去,红衣少女立刻急眼了,顿时忘记对张宇的恐惧,泼辣的性格再次爆发:“我嫁不嫁的出去让你管,反正不嫁给你个穷酸书生。再说了,我看你还不一定有我大呢,居然叫我小丫头,真是不害臊。”
“不得对少侠无礼。”
老者听到张宇的话,知道对方没有为难自己三人的意思,心中不由一松,这时一听少女居然又和张宇杠了起来,原本放松的心弦立刻又崩了起来,赶紧出声呵斥少女。
“咳咳咳”
可能是因为太过心急,老者呵斥过少女,猛然咳嗽起来,眉宇中透露着痛苦的神色。
“爷爷,你又犯病了,咱们赶紧回家找大夫。”泼辣少女第一个跑到老者身旁,眼神中全是焦急和担忧,美丽的双眸瞬间布满雾气,之前的泼辣气息丝毫不见。
老者明显有伤在身,而且伤的不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张宇对老者印象不错,忍不住插嘴道:“我看老先生内伤不轻,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熬不过半年。”
“少侠还懂医术,这都能看出来?”老者有些惊讶的说道。
少女突然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前些年我爷爷追捕一名江洋大盗,中了暗算,被人下毒,就落下了这个病根,一直没能治好。”
“这位少侠,你武功如此之高,想来一定有办法医治吧”她明亮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张宇,眼神中透露着丝丝期盼,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和张宇顶嘴。
作为老者的孙女,她自然知道爷爷被这病痛折磨的多么痛苦,一直在设法医治。
可是之前遍请名医,也没能治好,现在全靠一些名贵药材吊着,不知哪一天就熬不住了。
刚才见张宇武功如此了得,又一眼看穿了老者的伤势,少女顿时又看到了希望。
“我王家在整个洛阳府也算有些势力,少侠若是能够治好我爷爷的病,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少女怕张宇不答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然后直视着张宇。
张宇盯着老者看了一会,暗运法眼看了一下老者的气运,发现这老者头顶气运宏正,想来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他之前对老者印象不错,开口道:“若说治这个病也不难,只是我现在手上药材不全,还需等上几日,行吗?”
“当然可以。”
那中年男子连忙答道,一脸的兴奋,红衣少女同样眉开眼笑,欢欣不已。
这少女一笑,犹如雪莲盛开,美不胜收,倒是让张宇眼前一亮,觉得这小丫头笑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那就麻烦少侠了。”老者毕竟历经风霜,还算比较沉稳,第一时间开始打听张宇的住处,“还不知少侠贵姓,家住哪里,届时我等也好登门拜候。”
张宇无所谓道:“在下张宇,现在洛阳书院读书,至于住所吗,现在还没有。”
“原来是张少侠。”
老者再次作揖,同时指着自己三人介绍道:“老朽王秉文,这是我孙女王玉心,还有我的管家老刘。少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朽自认在这洛阳府还有几分薄面。”
“知道了。”
张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会求到对方的,于是说了声告辞后,迈步向城内走去。
红衣少女和老者心里都是没底,唯恐张宇刚才是敷衍他们,可又和张宇不熟,不敢过多打探,只能无奈的看着张宇离去。
一路上张宇心中不断琢磨,那老者虽然和善,却有几分杀伐之气,而且看他头顶气运泛红,恐怕还是公门中人,想来来头不小。
张宇还看出,老者不但有内伤,而且气息散乱,恐怕修炼的内功心法也有些问题,不过这对于身为修真者的张宇来说都不是问题,稍微修改一下就是了。
以张宇现在的眼力,修改几处武林中的内功心法,简直不能再容易,至于老者身上的毒素想要清楚,恐怕还需要些手脚。
“净元丹。”
张宇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净元丹是一种修真界常见的解读丹,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丹药,不过清楚王秉文身上的毒素倒也够了,最重要的是净元丹制作简单。。
思索间,张宇拿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在手中掂了掂,幸亏从那淫贼身上顺了点银子,不然我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之前张宇碰到劫匪,全部家当都被光了,刚才抓淫贼的时候,就在他身上顺手摸了一把,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倒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走着走着,张宇突然一顿,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临行前,老爸还让我来拜访一个他的同窗好友呢。”
说着张宇从身上摸索出来一张信封,暗道:“好在劫匪看不上这玩意儿,不然我去哪找老爸的同窗好友。”
张宇从信纸了找到了地址,然后找人打听了一番,没多久就找到了张显宗的同窗好友,陈学兵的住宅。
站在陈家门前,看着陈家那高大气派的府门,张宇翻了翻眼,看来老爸同学家势不一般啊,真是头疼。
张宇是真不想进陈家的大门,在他的印象中,陈学兵有一个女儿陈怡秀,张显宗曾言想要撮合一下他们俩,而且好像还和陈学兵商量过。
从陈家气派的住宅张宇可以看出,老爹这个同窗好友恐怕家势不一般,而自己家虽然有些家底,也不过一个乡下土财主而已,两家明显没有可比性,这家伙要是搞不好,可就狗血了。
“好在只是商量,没有定亲,不然真要发展成狗血的退婚流了”张苦笑一声,自我安慰道:“希望别真的被人家给轰出来才好。”
定了定神,有些无奈的张宇迈着悲壮的步伐,上前敲了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者,老者满脸的风霜,一声简朴的蓝色粗布衣衫,应该是陈家的看门的。
老者疑惑的瞅了瞅张宇,发现并不认识来人,不过他见张宇一声书生打扮,倒也不敢怠慢,毕竟古汉国书生的地位可不低,于是恭敬的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事情?”
张宇同样拱手道:“在下张宇,前来拜访世伯陈学兵。”
张宇原以为想要进门恐怕还有费些功夫,谁知那老者一听张宇的名字眼前一亮,更加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张公子,赶紧随我进府,我家老爷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原来张宇临行前,张显宗曾给陈学兵写过书信,说了张宇去洛阳府求学的事,所以陈学兵老早就吩咐了门子,若是有叫张宇了起来拜访,立刻通知他。
可张宇觉醒记忆之后,急于修炼,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比陈家预计的晚了许久。
张宇对老者的热情有些莫名,不过还是跟着他走进了陈府。
老者将张宇领进一处客厅,亲自端上了茶水,躬身告退道:“张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说着老者退出了客厅,小跑着去找陈学兵,看来对张宇还是挺重视的。
此刻一身便服的陈学兵正在吃早餐,身旁坐着一个粉装少女和一名气质雍容的少妇。
这少女眉目如画、清秀淡然,一颦一笑都流露着阳春三月的和煦,一看就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女,她就是陈学兵的女儿陈怡秀。
那气质雍容的少妇是陈学兵的老婆郑秀梅,这郑秀梅虽然年过三十,可仍旧肤白貌美,风姿不比自己女儿差多少。
“老爷,你让我等得张宇张公子来了。”一声带着喘气的声音打破了一家的宁静,门房老者快步跑了进来。
老者的话让正在静静用餐的三人同时一愣,随后陈学兵露出几丝欣喜的神情,捋着三寸长的胡须道:“等了这么久没有到,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与陈学兵的欣喜不同,郑秀梅和陈怡秀同时秀眉紧皱,好像对张宇不怎么喜欢,尤其是郑秀梅,眼神中更是流露一丝厌恶。
陈学兵曾在家提起过撮合张宇和陈怡秀的事,不过在郑秀梅看来,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怎么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下意识的对张宇有些反感。
“张宇?”
看着陈学兵欣喜的表现,郑秀梅撇着嘴说道,“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子,老爷不会真想把秀儿嫁给这个乡下小子吧?”
陈学兵回头看来一下没有什么表情的女儿,说:“只是一个提议罢了,最终还是看咱们女儿的意思。再说了,人家远来是客,咱家不能失了礼节。”
说着,陈学兵招呼夫人和女儿,准备一去迎接一下张宇。
古汉国风气还算开放,女人同样可以读书,参加科考,地位并不比男人低多少,很多有才华的女子甚至入朝为官。所以陈学兵也没有包办女儿婚姻的意思,一切还是看陈怡秀自己的意思。
一直没吭声的陈怡秀拿起餐巾,抿了抿嘴角的油渍,十分飒爽的说道:“那我就去见见这位老爸好友的儿子。”
陈怡秀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女孩,而且很有才华,更是在今年考了个秀才的功名,骨子里透露着几分骄傲,自然是有些看不上乡下来的张宇。
不过碍于父亲的面子,她还是准备随父亲去应付一下张宇,暗想这张宇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死缠烂打才好。
这种事情她可是遇到好几次了,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