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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线既然被他们连根摧毁,那就要狠罚,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不然对别的内奸,起不到威慑的作用,他们就越发要蠢蠢欲动了。
朱大丞相和顺宏帝这才允了李培盛所请。
而朱婉清故意让人把皇后要将张氏处于极刑的消息传到东临,就是要激怒李夏,让他知道,皇后杨玉韵已经跟东临不是一条心了……
李夏这个人的掌控欲非常强,皇后娘娘想背离东临,李夏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朱婉清推测,李夏能想到的,可以给皇后杨玉韵增添的最大麻烦,就是将上官建成的身世公之于众!
因为这样,皇后杨玉韵的儿子就不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了!
这才是对杨玉韵最大的打击!
这是朱婉清第一次直接布局对付李夏,她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手里还是捏着一把汗的。
不过当人群中响起一声“住手”的时候,朱婉清就知道,她的计策成功了……
上官滢滢也松了一口气,但是额头上的汗珠还是密密麻麻冒了出来。
她无比崇拜地看着朱婉清,“娘,您真厉害!他们被坑了!”
“滢滢,你以后会比娘还要厉害。”朱婉清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必须比娘还会坑!”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人比上官建成本人更惊讶的了。
他先是手抖,然后是腿抖,最后整个人都如同筛糠一样抖了起来,他的牙齿咔咔作响,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心雅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惊喜地道:“老爷,您真的是先后之子?!那您岂不是……岂不是太子?!”
上官建成像是被人突然抛到半空中,晃晃悠悠飘了半天,又落了下来。
他用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感受到那刺痛,才回过神,又想哭,又想笑,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推了推轿子旁边自己的护卫:“去!快去找那人!无论出多少银子,我都要把他手里的油纸包买下来!”
就在他惊喜慌乱的时候,那边的林峰已经一步步走到地上趴着的张氏身边。
他蹲了下来,伸手推了推张氏,道:“起来吧,你不用死了。”
“哎!我还没说呢!你退下!”李培盛回头叫了人过来,“快去宫里,向陛下和朱大丞相回报此事,还有冯国公,王国公、章国公、李国公,一并叫来!”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他一个人能定夺的。
就在这时,林峰已经将张氏翻了过来,大叫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死了?!”
说着,气呼呼地对李培盛道:“你们西昌人好奸诈!先弄死了她,还来跟我谈条件!我就算把这东西烧了,也不会让你们拣便宜!”
说着,他将手里的油纸包往张氏身上一扔,自己闪身如泥鳅一般退了下去。
那油纸包的外层涂有黑油,特别易燃烧。
等烧起火来,这油纸包没事,油纸包外面碰过的东西却会被烧得一干二净。
林峰退到人群里,随手甩出一个火折子,扔到张氏的尸身上。
大火噌地一下烧了起来。
李培盛急速后退,才没有被那大火燎到身上。
上官建成眼看那油纸包的证据被大火包裹在里面,急得直捶软轿,非逼着护卫马上去火里抢证据!
护卫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但是那火势实在太大,黑色的浓烟拔地而起,伴着一股焦臭,很快就把张氏的尸身烧得直剩骨灰。
而在那骨灰当中,还躺着一个完好无损的油纸包。
……
皇宫里,顺宏帝听了李培盛派人送来的信,脸色顿时一白,“完了完了,这个秘密藏不住了。”
“传朕的旨意,赶紧命朱大丞相处置此事,朕要去宗庙拜祭列祖列宗!”顺宏帝一边命人去传朱大丞相处理此事,一边派人看守皇后杨玉韵的寝宫。
……
上官滢滢在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那个刚才跳出来大喊大叫,又谈条件,然后将油纸包扔到张氏尸身上的人都紧盯不放。
等那人放了火,退入人群当中,上官滢滢忍不住想跟着去看看了。
她回过头,对朱婉清道:“娘,我下去看看,看得清楚些。”
朱婉清不许,摇头道:“外面乱哄哄的,人那么多,你去做什么?还是好好在这里给我待着!”
上官滢滢抿了抿唇,手里悄悄握起来的拳头又放了下来,想了想,又道:“我就去酒楼门口看看,这里那么多护卫,都是我们的人,几乎都被我们包下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又道:“娘若是想我以后能够有担当,就要给我机会锻炼锻炼。”
朱婉清定定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缓缓点头道:“好,那你去吧,不过不能离开这个酒楼,只能待在一楼。”
上官滢滢点点头,“谢谢娘亲!”
她转身从这二楼的雅间出去,下了楼梯,往一楼行去。
等她走到一楼的时候,正是人群拥挤不堪,往这座酒楼这边的屋檐下挤过来的时候。
上官滢滢头戴面纱,走到一楼窗前,刚要坐下,猛然看见刚才退入人群中的那个人突然蓄势而起,从人群头顶上跃了出来,冲飞上了北城城楼,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
就在他身后,一个面目普通的高大男子跟着跃出,一步不差地跟在他身后,也上了北城城门口的城楼。
上官滢滢看见后面追上去的那男子样貌,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她来不及细想,拎着裙子一头出了酒楼,往人群中挤去。
她身形灵动,在人群中七弯八拐,很快顺着人群,出了北城门。
因为她看见那两个人就是从北城门城楼飞过去的。
出城的人也很多,但是到处都是积雪,大家被挤在一条出城的小路上,走得不快。
不过上官滢滢马上看见了在前面跑得飞快的两个人的身影。
他们偏离了出城的主路,在路边的雪地上飞奔。
“快!快追上!就在前面!”
从北城门又跑出来一队官兵,跟着往前追。
出城路上的民众只好踉踉跄跄躲到雪地里,让出路来。
上官滢滢顺势跟着偏离了主路,也跃上雪堆。
她这两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看着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不好走,但是她展开轻功,反而比刚才走得还要快些。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追着前面两人往山里僻静处行去了。
最前面那个灰色衣袍的男子,应该就是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派来公布上官建成身世的人。
上官滢滢对他根本不感兴趣,能让她想也不想就追出来的人,是后面那个追着前面那人的人。
因为后面那人的样貌,跟她义兄曾经在面前露出来过的面容一模一样!
就是那一次她带着弟弟往云州给爹爹解决山林麻烦,结果半路遇到黑店的时候,义兄一路护送他们去云州,路上没有戴面具,就是刚刚她看见的那个样子。
虽然都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泯然众人,普普通通的样貌,可是对于上官滢滢来说,那样貌确实刻骨铭心般深刻。
不需要他有多俊美,不需要他有多出众,在她心里,义兄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只要看见他出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跟随……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面容,未必就是义兄的真容,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太蹊跷了。
轰!
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上官滢滢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悄悄探出头。
前面两个人果然已经短兵相接,开始打起来了。
很明显,东临来的那个人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和后面的义兄比起来,功夫还是差远了。
义兄在后面用力一击掌,打到东临那人背后,将他一拳几乎打飞了,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断断续续往前飞!
上官滢滢看得眼睛都不眨,激动的心都跳出喉咙口了。
她看得很仔细,发现前面两个打斗的人,功夫好像是一个路数的……
上官滢滢攒了眉,开始细细思索起来,手脚忍不住跟着比划。
咚!
她不小心踢了大石头后面的小石头一脚,那小石头咕隆咕隆滚了出来。
义兄回过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上官滢滢忙缩回头。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的林峰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冷笑一声,往上官滢滢躲藏的大石头这边扔出了一个黑色的雷球,自己飞身后退,使出全身功夫,往北逃去!
上官滢滢眼看东临那人往自己这边扔出了一个黑球,顿时觉得不好。
刚才那人扔出的油纸包和小小火折子爆发出来的威力已经是她不能想象的了,还来个黑球……
看那黑球上冒出的火星,上官滢滢想起了冒火的炸弹,还有很多很多厉害的轰响!
她抱着头往地上滚去。
就在这时,义兄握了握拳,放弃了继续追踪林峰,回身跟着那疾飞的雷球追了过去!
他飞得那样迅速,在半空中已经追上了雷球,伸出长腿,往那雷球上轻轻一勾一踹!
那雷球马上改变了方向,往另一边飞去!
砰!砰!砰!
半空中响了三个炸雷。
不远处的小山半腰处发出震天的轰响,一股浓烟冲天而起,伴随着轰隆隆的震动声,很快,那山腰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焦黑的轰隆洞,在白雪的衬托下,无比醒目和震撼。
上官滢滢看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东临那人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这玩意儿一出,再牛的军队都得跪了!
一人杀数百人轻轻松松!
义兄朝上官滢滢走了过来,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顺势给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上官滢滢抓着他的胳膊大叫着:“义兄!义兄!您这阵子去哪里了?!”
义兄看着她蒙着面纱的样子,道:“你怎么跟来了?”
上官滢滢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是您!我蒙着面纱您也能看见是我!”
义兄似乎怔了怔,微微一笑,道:“面纱又没有遮住你的眼睛,我又不是呆子,看见你遮了半边脸,就认不出你是谁?”
上官滢滢心里的欢喜似乎要溢出来,她抓着义兄的衣袖,欣喜道:“真是好难得在白天看见您!”
义兄将衣袖从她手上挣开,正色说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和小时候一样动手动脚,义兄是男人,你也当避讳三分。”
上官滢滢很是不好意思,低了头乖乖地应了一声“好”,往后退了一步,和义兄隔开一段距离。
不知怎地,心头的难受堆山积海一般,却又说不出来,堵在喉头。
义兄回头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安慰她几句,不远处却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你是偷跑出来的吧?你家的护卫来寻你了,我先走了。”
义兄说着,转身跃上雪堆,没过多久,就消失了踪影。
上官滢滢回头,看见果然是自己家的人找过来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她答应了娘不乱跑,可是一看见义兄,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一热就跟着跑了出来。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属下回去吧!夫人都等急了!”
上官家的护卫头儿踩着雪走了过来。
上官滢滢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主路上,一路问道:“刚才看见那人跑得飞快,一时好奇跟出来了,后来看见官兵也追出来了,到底追到没有?”
护卫摇摇头,“没有追到,官兵已经回城了,城门都要关了。”
另一个护卫道:“今天的事太突然了,丞相和几个国公都来了,就在酒楼候着,您快回去吧。”
上官滢滢忙跟着这些护卫回到城里。
他们一进去,西昌国京城的北城门就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等上官滢滢跟着护卫来到刚才落脚的酒楼的时候,发现朱大丞相和李国公、章国公、王国公都坐在楼下,满脸沉肃。
自己的爹坐在他们对面,高高在上,心雅立在他身边,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儿。
上官滢滢戴着面纱,给这些人行了礼。
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冯嘉靖,忍不住问道:“冯国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