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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铛”两短一长,三把剑撞在一起,爱德华直接短剑脱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一声惨叫,爱德华双手捂住右脸,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而霍根的长剑上——鲜血淋漓。
“卫兵!”威顿公爵大怒,立刻有一队卫兵冲进来。“把他抓起来。”公爵指着霍根道。
“等一等,公爵阁下!”海勒走出来,问道:“为什么要抓我族勇士?”
“因为他违反了决斗规则。”威顿公爵说道:“任何干扰骑士间决斗的行为都应该受到惩罚。”
“第一,霍根不是骑士,第二,如果霍根没有出手阻拦,这名骑士的短剑已经刺入我们公主的心脏中了,你们是要和我们开战吗?”海勒大声道。
“这只不过是爱德华声东击西的计策,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公爵怒道,爱德华男爵是他最亲密的伙伴,小爱德华则是爱德华男爵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最出色的儿子,爱德华男爵把小爱德华交给了他,他则把自己的私生子派恩交给了爱德华男爵,而现在,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狭长伤口出现在小爱德华的脸上,注定要留下深深的疤痕。公爵甚至想要卫兵立刻就杀了霍根,但这是亨利国王的宫殿,不是他的府邸,他把目光投向亨利二世。
亨利二世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扶手,显然在思考是否要处罚霍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厅里只有国王陛下手指的“咄咄”声。
“野蛮人。”短短的一分钟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亨利二世终于开口道,他对自己的称呼令海勒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野蛮人,你们违反了规则,所以必须受到处罚,第一局的比赛骑士胜。”亨利二世淡淡的说道。
威顿公爵大失所望,但又无可奈何,这样的惩罚简直就是变相的退缩,看来国王陛下是打定主意不向野蛮人开启战端了,但并不是一位的退让就是阻止战争爆发的好办法。
海勒也松了一口气,如果亨利二世强行处罚霍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同时,他的眼中燃烧起贪婪的火焰,帝国的君主畏惧开启战争,这就是他传递出来的信息,这张底牌可以为族人争取更多的利益。
“那么第二局就由我来发出挑战吧。”霍根跳出来,叫嚣道。
“拉海尔,你上。”约翰王子说道,对于爱德华,他远没有威顿公爵表现出来的那么气愤,约翰希望他麾下的骑士可以堂堂正正的打败野蛮人,而不是使用诡计,但正常情况下,爱德华显然要输了,一名失败的骑士得不到他的嘉奖,一名试图用诡计获胜的骑士同样得不到他的信任。所以第二局,他派上了他的首席骑士拉海尔,他看着自己最信任的骑士说道:“拉海尔,向我保证,你会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打败你的敌人。”
“殿下,我向你保证。”拉海尔说道。
“是易怒的拉海尔吗?我听过你的名字,听说你发怒的时候无人能挡。”霍根抖着手中的薄剑说道。
“但你却是一个无名小卒,还没有让我发怒的资格。”拉海尔骄傲的道。
“我叫霍根,你会记住这个名字的。”霍根并不生气,按照海勒教给自己的话说道:“我听人们说你爱慕你们的露西亚公主,身为王子殿下的首席骑士,你和露西亚……”
“闭嘴!我要杀了你!”拉海尔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脸色骤然大变,短剑瞬间出手,竭尽全力的朝霍根斩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说出更多的话来,这是他这时唯一的念头!
露西亚也是脸色大变,攥紧了拳头,慢慢的又松开。
“叮”“叮”“叮”“叮”“叮”“叮”“叮”,连绵不绝的击剑声在宫殿深处回荡,拉海尔的击剑频率之快让人匪夷所思,但更让人震惊的是毫无名气的野蛮人霍根竟然接了下来!
但霍根是有苦难言,他在幼年就表现出了极佳的剑术天赋,一直跟随一名帝国的高级骑士学习剑术,在一年前,这名高级骑士已经表示他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而霍根也一直极为自负,认为帝都的顶级骑士水平至多比自己高出一线,但两人一交手,他立刻就发现,就是这一线之差,变成了他和拉海尔之间的天堑。
拉海尔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重过一剑,顷刻间,霍根身上已经出现两三道血口,帕姬想要开口让霍根认输,但想到第一局已经输了,这句话就张不开口了。
很快,第四道血口出现,拉海尔大喜,心中发狠要将霍根斩于剑下,但一直观战的常宁却蓦地发现霍根在隐蔽的朝露西亚方向移动,这一场的激烈程度远甚第一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赛本身上,竟然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常宁趁着大家不注意,向露西亚的方向移动,但还没等他靠近露西亚,霍根的长剑一甩,突然刺向露西亚,这一剑几乎就是爱德华那一剑的翻版,但是技术含量却不可同日而语,露西亚一声惊叫,拉海尔临时变换剑势,削向长剑,霍根剑势一收,自拉海尔腹部左下至右肩一道血光飞过。
满室皆惊!满室皆静!
霍根一收剑,嘿嘿笑道:“我只是想说露西亚公主万人仰慕,拉海尔骑士也不能幸免,你害怕什么?”
“威顿公爵说的好,正所谓兵不厌诈,霍根你侥幸得胜,还不向露西亚公主道歉!”海勒说道。
“露西亚公主,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们领地上都是野蛮人,不懂太多的规矩。”霍根得意道,刚刚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拉海尔不顾公主受伤的风险,自己就是被拦腰斩断的下场!但无论如何,自己赢得了胜利!
宫殿之中,亨利二世和威顿公爵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收场时,常宁站出来道:“尊贵的露西亚殿下,尽管我不是您的侍从,但却是国王陛下的骑士,我愿意为您向霍根发出挑战,你愿意接收我的殷勤吗?”
“我愿意。”露西亚说道。
“嘿,面包骑士,你也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吗?你是打不过霍根的。”赫尔曼对常宁印象不错,发声道。
“赫尔曼,至少我们应该看到一场光明正大的勇士对决,不是吗?”常宁说道。
“噢,你可以做我的朋友,霍根,请你一定不要让他受伤。”赫尔曼对霍根嘱咐道。
霍根把脸上的血擦了一下,骂道:“赫尔曼,你最好闭嘴。”又对常宁说道:“我的剑今天要喝三个人的血,这真让我兴奋。但是看在赫尔曼的面子上,我还是要问你一句没有用的话:如果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放过你,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常宁拔出短剑,说道:“你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