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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死了?”袁凡眼睛睁得老大,“这下手未免也过于狠了吧?神界打死神仙都不管的吗?”
张老头叹了口气,说:“在神界,本土神仙的权利要远远多于我们这样飞升的神仙,神界不是没有法律,但是他们的法律对飞升的神仙可不怎么友好。”
袁凡皱了皱眉头,不论是听林毅还是这个老头说的,神界都不是那么让人向往,怎么古往今来还有那么多人想要修炼成神呢?
袁凡是忽略了,第一,这两个神仙毕竟是飞升一族庞大仙人中的区区两位,不能代表所有飞升神仙的看法。第二,那些还没有飞升的人,肯定是对神仙有美好的憧憬和向往的,在他们的想法里,神仙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怎能不拼了命的要成仙?
袁凡皱了皱眉头,说:“老张,你倒是把你自己的事情说了,不过我可看不出来我有什么能帮忙的。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报仇吧?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张老头呵呵一笑,说:“让你报仇?你连神界都去不了,你怎么报仇啊。在说了,就算要报仇,我也要自己动手才行,让别人出手算个什么事儿!”
袁凡懵了,“那我有什么可帮你的?你应该有神印吧?只要神印集齐,你复活就可以报仇了啊。”
张老头眉毛一挑,惊讶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竟然连神印都知道!这样也好,我倒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解释了。”
“没错,只要制作过神印的神仙,如果被别的神仙杀的魂飞魄散,是可以利用神印复活的,但是非常不巧,我却是个例外。”
袁凡疑惑了,这神界通用的保命绝技还有例外?
张老头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奇了怪了。别的神仙如果被杀,那就等着复活就好。可是当初那几个神仙打杀我的时候,我的灵魂并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变成了鬼魂,立刻出现在了当场!”
看到袁凡还是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张老头不禁问道:“听到这里你难道不惊讶吗?”
袁凡一愣,说:“这有什么可惊讶之处吗?”
张老头一阵抓狂,说:“你听过别的神仙会变成鬼魂吗?神仙可是代表着至阳,而鬼物代表着至阴,怎么可能随便转化?”
袁凡翻了一个白眼,说:“这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人死了不就变成可能会变成鬼魂么,我哪知道神仙那么隔路啊?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什么?”
张老头在自己又长有浓密的胡子后面瞥了一下嘴,说:“这个也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的事情,不过现阶段这也不是重点。那几个神仙发现我变成鬼魂之后傻了眼,因为鬼魂不属于神界之物,他们要是再想把我打得魂飞魄散,那就坏了三界的规矩。”
“可是这样一来,反倒是便宜了他们。本来他们还有点担心,如果我像当初的神印一样,重生而来找他们报仇,他们还要整天提心吊胆。这下可好,我在他们面前变为鬼魂,他们连找都不用找了,就直接把变成鬼魂的我抓了起来。”
“由于不能把鬼魂拘禁在神界,又不能将我的鬼魂打的魂飞魄散,所以他们就把我的鬼魂封印在了我成仙的这一界。这样,我既不能逃走,又不能复活过来找他们报仇,可以说这一生算是废了。”
看到张老头由慷慨激昂说到颓废异常,袁凡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说整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可能神界的法则就是这样的,可是作为一个修炼成神的人,张老头肯定在人间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到了神界之后,平白比那些本土神仙矮了一截,这就很憋屈了,谁知被本土神仙打杀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他们将自己的鬼魂封印起来,连报仇的机会都失去了。
人生起起伏伏,他算是经历了个遍。
“我听出来了,你应该是想让我帮你解除封印!”袁凡稍作分析,开口道。
张老头一脸惊喜,说:“你猜到了!没错,仇我自己可以报,但是我魂身的封印自己却解不开,我需要一个人能帮我!”
袁凡点了点头,说:“这下明白了。”
“那你可愿意帮我?”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不愿意!”
张老头一脸惊讶,问道:“为什么?”
“首先,你的故事并没有打动我。如果你真的像我猜测那样,跟你两情相悦的女子不畏强权,被她父亲强行拆散,最后慷慨赴死,这故事虽然老套,但也能让我稍微感动那么一下。”
“可是他父亲不允许,你们连反抗都没有,安之若素的就分开了,这感情也太浅了吧,没有身死相随的爱情你还想感动人呢?而且最后,还是因为你定力不强,偷吃禁果才挨打。我反正是觉得你活该!”
张老头呆了呆,他当道士比较在行,研究哲学也还不错,可是论到谈恋爱,那时候他还真的是初哥一个。
他神情尴尬的说:“也……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袁凡点了点头,道:“很差,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
袁凡伸出两根手指,搓了一下,说:“最重要的,当然就是你想要求我帮忙,总得给我点好处吧?要不然我凭什么帮你个陌生人啊?”
“啊?”张老头哭笑不得,“小友啊,你这是跟神仙讨价还价啊!”
袁凡无所谓道:“时代变了,不是神仙让做什么,凡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了,你也得与时俱进啊。”
张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说真的,要不是没得选,我也不想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子来帮忙。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是应该的给你点什么好处。让我想想……”
趁着张老头想“贿赂”袁凡好处的时候,袁凡开口问道:“为什么没得选呢?我有什么特质是解除你的封印所必需的的?我勇敢?善良?还有天赋?不会是因为长得帅吧?”
张老头一阵无语,哪有这么吹嘘自己的,搞得他思路都乱了。
“你还真敢夸自己啊!不过说实在的,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登上了111阶台阶。”
袁凡惊喜道:“这么说其实我被选择不是因为你看着顺眼,而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
“也可以这么说。当然,你能登上台阶的最高层,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袁凡疑惑了,“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没有别人帮我呀!”
张老头摇了摇头,说:“可不是这样,你呀,得感谢你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