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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的孟言,自然不知道其他人的反应。
当救护车马上到达的时候,孟言的救治已经到达了尾声,将老人胸口的银针取下来之后,趁着其他人都在看救护车之时,孟言就悄悄离开了。
孟言没兴趣去当什么英雄,也没兴趣去享受别人的称赞,孟言刚刚的出手相救,目的正如他所说,他只是想救人而已。
医者,仁术也,为医者本来就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虽然孟言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医师,但是当看到人需要帮助时,孟言总会出手相助。
走在街道上的孟言,左手拿着一张地图,右手拿着一个地址,正在不断的比对。
根据师傅生前的一些意愿,孟言现在有两件事要去做,第一件事,就是孟言的身世了。
据师傅所说,孟言是他在山脚下拾到的,当时拾到孟言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影,而当时的孟言已经是快要饿死了,不难推断,孟言是被抛弃的。
所以孟言非常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亲口问一下,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抛弃只有三个月大的婴儿。
第二件事,则是关于自己未曾谋面的叛徒师兄了。
师傅临终前说了一些孟言师兄的事情,至今孟言都无法忘记,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二十年以来没有怒色的师傅,提到自己师兄的时候是多么的愤怒。
所以,孟言的第二件事很简单,找到他的叛徒师兄,然后——清理门户!
当然,在这之前孟言首先要融入这个社会,虽然每年孟言都会陪师傅到城市来两趟,采购一些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城市,孟言了解的真的不多。
针对孟言的情况,孟言的师傅给孟言找了一条路:进入大学。
孟言今年二十岁,正好是上大学的年龄,而如今正好也是八月底,各个学府马上就开学,孟言的师傅正好认识一所大学的校长,临终前写了一封信,让孟言拿着信去找那个校长了。
站在一个气势磅礴的大门面前,看着面前石碑上写着的四个大字,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右手上拿着的地址,孟言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了。
......
鲁华大学的校长办公室中,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校长办公室的女秘书看着走入办公室的孟言,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她看来,这种农村来的穷苦小子是不可能见到校长的,只不过孟言的一再要求她才同意拿着信去通报一下,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校长看到那封信之后,二话没说,竟然立马停下了正在开的会议,跑出来去见这个粗布麻衣的小子了。
“难不成这个小子还大有来头?”女秘书胡思乱想着...
“快坐下快坐下!小孟这么远过来累了吧?先喝点茶。”
一个中等身材,有些微胖,留着八字胡的五十多岁中年男子微笑着,非常热情的给面前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倒着茶水。
这一幕若是放在校其他领导老师的眼中,肯定会让他们大跌眼镜,平日中不苟言笑,俗称L市最冷酷校长的博文山,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面??就算是面对着曾经的市委书记,博文山都没表现出如此的热情。
“多谢文山校长,您不用忙了。”
孟言赶紧起身接过了茶壶,在两人的茶杯中都倒了一杯茶。
见到博文山之后,孟言也是明白为什么师傅让孟言来找他了,对于孟言来讲,博文山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在过往的年中,谢文山经常去拜访师傅,直到近几年师傅闭门不再见客,才没有再见到他。
“老神仙的信我看了,上学的事情好说,正好开学,我就给你安排到大一的班级里面就行了,不知老神仙最近身体可好?”
博文山笑着拍了拍孟言的肩膀说道。
“师傅,羽化了。”
孟言沉吟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什么?!”博文山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骇:“...这怎么可能?前几年我去的时候,老神仙的身体还非常硬朗啊?!这,怎么一下就...”
“师傅的寿限到了。”
听着孟言的话,博文山叹了口气:“人,终无法与天争命啊,连老神仙这样的人都,唉...”
说到这里,博文山拍了拍孟言的肩膀道:“小孟,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老神仙生前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没能力去报答老神仙什么,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
孟言点了点头:“好的文山校长。”
“行了,叫我什么校长,那都是外人叫的,在老神仙那里,我们是同辈的,若不是老神仙看不上我,或许我们还能处在同门呢,不如你就叫我文山哥吧。”
“好,文山哥。”
孟言生长在大山之中,处于师傅的教导之下,对辈分方面还是有所认同的,所以此时孟言并没有觉得谢文山的年龄有何不妥。
“嗯,先这样吧,距离开学也没几天了,我先给你把入学证明之类的东西办一下,等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行!”
“好的文山哥。”
......
L市中心医院,一间特等病房之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爸!!”
“爸!爸!!!”
“爸!您终于醒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是啊爸!下次出去一定要带上人,不能这样了!”
对于病床周围传来的阵阵急促的问候声,刚刚醒过来的老人轻轻晃了晃脑袋,对着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在几个人的帮忙下,老人起身靠在了床头上。
“行了,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数的,把我身体的化验报告拿过来!”
老人大手一挥,语气中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其强势丝毫不像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老年人。
病床旁边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早就知道这一点,随后其中一个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化验报告,递给了老人。
将化验报告看完一遍之后,老人的脸色一下冷酷了下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我,还没入土呢,现在就开始骗我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敢骗您?这真的是您的化验报告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俊俏女子来到了老者身边,晃了晃老人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
“真的没骗我?难不成现在的医疗能力,已经能把老头子我的病给治好了?”
对于自己最信任的孙女,老人还是比较相信的,不过长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老人还是有些质疑。
“是这样的,医院当时找到您的时候,您的身体状况已经良好了,我和我爸他们也问了几个当时的人,他们说...”
俊俏女子将当时周围的人所说的话,给老人说了一遍。
老人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化验报告,随后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回家!”
......
作为鲁华大学的一把手,谢文山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大半天时间,孟言的入学证明就已经办下来了。
谢绝了谢文山赠送的一张银行卡和留住的善意,孟言拿着入学证明离开了鲁华大学。
虽然师傅和谢文山的关系不错,但是孟言却不想过多的麻烦谢文山,孟言是一个非常自主独立的人,不习惯,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而通过谢文山进入鲁华大学则是师傅的意思,所以孟言也就遵循了。
不过现在孟言身上还真没有多少钱,以前的师傅就是一个非常清苦的人,而在师傅羽化之后,留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一千多的现金。
一千多的现金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很显然并不可行,不论是融入这个社会还是自己需要做的两件事,孟言都需要去获得一个赚钱的渠道。
在谢文山的建议之下,从鲁华大学出来,孟言找了一个街边的服装店,花了两百块钱给自己买了一身现代的服装,毕竟穿着那些粗布麻衣去上学,确实有些不方便。
从服装店出来之后,孟言在鲁华大学附近找了一个小房子,暂时安定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