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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怎么办?”那几条猎犬确实是秦昭华寻来的,当时是为了剥沈安的欢心。沈安每年冬日都会去城外的山上狩猎,秦昭华寻的这几条猎犬是精心训练过的,捕猎数得上是一等一的,沈安也很是疼爱这几条猎犬,闲暇时常带着到街上遛一遛。甚至有时去西苑的时候,也会带着过去,渐渐地秦昭华就起了别的心思。
秦昭华找了人趁沈安不在府上的时间偷偷地训练这几条猎犬,时日一长看到孕妇就会直扑过去。前些时日惠汐去礼佛,在佛堂呆了些时日,也没有合适的时间动手,这几日才刚刚回府。沈安这段时日常在主院夜宿,所以还并没有什么动静。
“之前就和你说过,对西苑下手太愚蠢了,为何不听劝呢?”公主倚着软塌半坐着说道。
“公主,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了,还是帮小姐想个办法吧!”许嬷嬷在一旁替公主顺着气。
“还能如何,回府后立即让你帮那几条畜生打死,日后莫要再打西苑的主意了。”
“母亲。”秦昭华有些急迫道。
“怎么?还想对西苑动手吗?”公主看她脸上有不忿表情。“你是沈府的主母,就算是那个贱人生了儿子又怎样,还是要养在你的膝下,唤你一声母亲。况且,你迟早会产下沈府的嫡子,到时候那个贱人还不是任你处置,如今对她动手是半分好处都没有的,还会招致沈安的厌恶。”
“母亲,昭华明白。只是看到那个贱人,想起她肚子里是沈安的骨血,便恨不得杀死她。”秦昭华说的咬牙切齿,眼里是满满的恶毒,仿佛那个人就在面前。
“昭华!”公主猛然坐直身体喝斥道。
秦昭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在公主的注视下低头不语。
“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初这门婚事果然就是个错误,堂堂的公主嫡女,下嫁与他人做填房也就罢了,如今连世家小姐的心性也丧失了,这些年我便是这样教导你的?”秦昭华很少被训斥,都是捧在手里疼的,如今被公主这样训斥,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教导?呵”秦昭华嘴角扯了一下“母亲可是言传身教,给人做填房不就是学的母亲吗?”
“啪”一声响,公主胸口剧烈的起伏,面色赤红地盯着秦昭华。
公主还在病中,饶是用了十分的力打上去,秦昭华一侧的脸上也并未有什么痕迹,只是有些发红罢了。
“打得好,打得好!”秦昭华反而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哀伤看着公主。公主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刚刚辉出去的手,一时间想对秦昭华说些什么,但是又无法开口。
“昭华……”公主想伸手握住秦昭华的手,秦昭华转身避开,跑出房门去了。公主的手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看着秦昭华跑出去,公主一阵无力,重重地倒在了软塌上。
“公主。”许嬷嬷急忙上前。
“嬷嬷,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公主双眼无神,直直地望着房顶。
沈安回到府上后,立即让人将那几条狗打死了。让人炖了狗肉,分别送到了谢府和靖安王去。
靖安王府里狗肉都未送到秦笙离面前,楚慕言就让府里的人扔了。倒是谢沛白很是享受,和谢霖喝着小酒,把沈安送来的狗肉一扫而光。
接下来的日子,谢沛白也算是真正忙了起来,新的府邸很多事情都需要打理,秦笙离如今这个情况也没法帮他,谢沛白只好自己亲自去处理这些杂事。好在楚慕言这段时日不用去朝里处理公事,谢沛白每日拉着他去新的府上帮忙处理那些事情。萧师父来信,阿尧的病情有些缓和,他们到了个气候温和的小镇,准备修养些时日再回城,事情似乎都开始有好转了。
秦笙离在府里静养,着实没趣的很。沈芷巧如今不用再准备嫁衣,倒是空闲了下来,于是便被秦笙离多次传唤到靖安王府上,陪着秦笙离喝茶。秦笙离如今有身孕并不能喝茶,于是就是沈芷巧喝茶,秦笙离喝白水。
楚慕言多次回到府上就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沈小姐觉得我哥哥如何?”秦笙离有些八卦道。
“谢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沈芷巧很是得体地回道。
口风很严吗,秦笙离借着喝水的空档打量着她,正经八百的世家小姐就是不一样,讲话温温和和严丝合缝,找不到一丝破绽。
“那沈小姐是对我哥哥一见倾心了。”秦笙离很直接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以后来日方长。”沈芷巧没有避讳,很直接地回答道。
楚慕言第二次回到府上瞧见。
秦笙离:“沈小姐对自己这桩婚事怎么看呢?”
沈芷巧:“臣女斗胆一问,王妃对自己的婚事又是什么看法呢?”
秦笙离:“天作之合。”一副很是自豪的样子。
谢沛白对着楚慕言竖起了自己的拇指。
“沈小姐呢?”秦笙离仍是追问道,看着沈芷巧,一脸都是我都已经说了,你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
“陛下赐婚,容不得臣女有什么看法。”说实话,谢沛白虽是人中之龙,但是并不是她的良人,如今沈府和谢家算是对立的局面,这样来看嫁给谢沛白确实是下下策。
“这样来说,沈小姐对这桩婚事并不是特别满意啊!”秦笙离挖八卦挖的投入,倒是没有发觉他二人回来了。
“见过靖王爷。”沈芷巧起身向楚慕言行礼,半分被抓包的狭促都没有。
谢沛白看着她坦坦然然的样子,更是气息不顺。一脸不快地坐了下来,秦笙离小口小口吸着水,一副看好戏地专用表情。
楚慕言伸手将她手里捧着的被子拿了下来,“少喝些水,陈叔今日准备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
秦笙离一听这话,立即乖巧地做好。
“时辰不早了,臣女便告退了。”谢沛白冷着一张脸,四周的空气弥漫着尴尬,似乎都已经不流动了。
“沈小姐还没有说是对亲事不满,还是对我不满?”沈芷巧的一句容不得有什么看法,到谢沛白这里就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了。
秦笙离很是为他担忧啊,这样难道不会吓到媳妇吗?
“我想谢公子应该明白。”沈芷巧也不恼,仍然言笑晏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