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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太阳能上不了水了,可能是管子某处脱节了,我想打个电话找郁沛帮下忙,却是没打通,只好问安芬,安芬说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早上还见到他的,我问她是不是就一个人在家,她说哪是在家啊?是在单位。我说卜瑾不是帮她请过假了的吗?她叹了口气,说是“灭绝师太”要她去值班,说是国庆期间没有业务,只要人在单位在沙发上躺着就行,来电话能接下电话就没问题了,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在单位还算是值了班,也让别人处理下自己的事情。
不用说,这“灭绝师太”是那阴主任才当之无愧的了,索欣说他是散养户,这以后看来又多了个名号,我才想起来问她是怎么去的,她说早上是郁沛送他去的,但送到单位他就走了,说是中午再过来接她去吃饭的,我说哦,挂了电话还心里想,这期间她就不喝水吗?也不需用去厕所吗?虽然这些也不是我所操心的事,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中午郁沛来了电话说是手机不是没电了而是放在车里忘记拿下去了,听安芬说,才想起来拿出来看看,也听说了关于我家太阳能上不上水的事,说这个好办,他有个朋友就是卖这个的,让他手下的伙计去看下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我从街上回家时见太阳能已被修好了,婆婆说是一个装修工去的,要给他钱也没要,只说是朋友托帮忙的,然后我就给安芬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安芬居然也不多解释,我问她在单位有没有什么麻烦,她说没有,下午郁沛哪里也没去,一直在另一台电脑上捣鼓,好像在与什么人在网上谈生意。
我说,“你俩发展得挺快啊,是不是快要请我们喝喜酒了?”
她恼,“说得哪里话啊,芮姐,你就别开玩笑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难不成你还喜欢你们家大神啊?”
她说,“那又怎么了,我就喜欢我们家大神,是那种欣赏崇拜型的。”
我说,“可人家那已是……,你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她说,“没办法喽,除非他结婚的请柬发了,我才会甘心。”
我说,“可你与郁沛走得这样近,影响也不太好吧?”
她说,“我本来就没想与他认真,是他让我稍稍配合他一下让那个母夜叉死心的,没办法,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呗。”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想,别为了帮人最后把自己也套进去了。看看我家周围包括我家的房子,墙上都被粉刷上了大大的“征”字,也见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袖章上也带这个字,还听过有路上与这带了袖章的人闲聊,问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老年人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头儿叫带上他就带上,看来还是与这次创卫分不开的。以前是贴上“拆”字,如今这“拆”字越发值钱,都贴不起了,真拆了要赔翻好几倍钱的。
婆婆有时都能盯上这个“拆”字老半天,不知那里又会有着她怎样的企图,对于一个不回家的儿子,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吗?但这些好像都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了,在电话里我们虽然闹得不愉快,但他好像也同意与我好聚好散了,我不知道这次会是解脱,还是又将跌入另一重深渊。
离散在别人看来都是寻常的事,可是有些事轮到自己在有些时候总有些让人肝肠寸断,且泪水流尽也是无济于事,之于聚散两依依总是最初最美好的设想。本是万家团圆的日子,想到自己的丈夫手里牵着的心里记挂着的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另一陌生女人,心头总有些千般滋味,万般无奈的。而人往往在为活着而活着,做着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有些路必须自己独自走下去,有些泪必须自己擦干才好上路。
谁都有自己追逐的梦,只是年轻好像有大把的时间挥霍,而我又将梦归何处,生活处处展现在面前的都是个未知数。
临睡前,安芬微我,“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看到谁了,难道又是你家大神。”
她说,“No,是你们的索大主任。”
我说,“怎么,几天没见想她啦?”
安芬,“我看到她从那个她号称叫“百步快车”的人车上下来了。”
我说,“你是说那个古韵寒?你怎么认识他的。”
安芬,“都是一个系统的,认识了有什么稀奇的。”
我说,“都是同事,搭个便车更没什么稀奇的,我还以为你看到原始人了呢。”
安芬,“本来是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关键是我感觉之前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的。”
我说,“好像是的。”
安芬,“他好像专程带她来领取中秋礼品的,车是停在墙的一侧,上车前,两人居然拥抱了一下,是那种紧紧的,只有情侣间才有的姿势,那时我正好嫌闷,扶着墙挪到了走廊上,他们可能以为大家都放假了,不可能有人看到的,即使有个个把人,他们又在墙边,也没有那么凑巧的事的。”
的确,这种礼节在我们这小地方也只局限在这小范围,其实我也偶遇过索欣去局里找古韵寒的,只是那时以为都只是同事,找个小事帮个小忙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并没有多想。
安芬,“所以,芮姐,你说,这会不会与她的升迁有着直接的联系呢?”
古韵寒的家境可能在当地论财富不是首屈一指,但论官场,恐怕与北京城里某些高官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以索欣的相貌怎么会弄到一起的,实在就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以索欣的家境能从我们之中转编出去,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想来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说,“说不定你是看错人了呢?”
安芬,“笑话,怎么可能?连她平常穿的衣服我也会认错吗?两个人我敢打保票,一个都没有错。”
我说,“那说不定,他俩在开玩笑吧?”
安芬,“我没见过有这么开玩笑的,光天化日之下的。”
我说,“即使是真的,也不要对别人讲了,这事又不关我们的事。”
安芬,“知道了,我也只对你说说,别人即使看见了未必也当回事,她以为她老几啊?”
自从她当上办公室副主任以来,我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如今越发地不走寻常路了,真不知她在计谋着什么,是不是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在她的棋盘上,都在她算计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