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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吃了不少老廖做的饭菜,很简单的菜色在他的摆弄之下都会变成极为可口的美食,我觉得他更应该做一个厨子,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医术不好。
相反老廖的医术要被许多三甲医院的所谓主任医师都要强的多,只是这老家伙医德差了点,经常克扣病人的药物,以次充好,在这点上我深有体会,好在砸下去那两百万之后老廖多少有些心虚,其后在用药上也就用心了些。
老廖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各种香味扑鼻的菜色陆续端了出来,夭小妖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去帮忙,很快摆的满满一桌子,老廖又搬了把椅子在对面坐下之后,这才得空问上一句:“宁浩,这位是你的小女友吧?刚才听你叫她小妖来着,这名字倒是……”
小妖面色一红,我没等老廖说完便接口道:“倒是啥啊,她就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玩刀的小祖宗夭小妖。”
老廖刚拿起筷子就愣住了,嘴巴微张有些不敢置信。
“你小子别唬我,虽然我没见过那女孩,可四五年前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你这位小女友四五年前才多大?”
我翻了翻白眼,又扭头瞥了一眼夭小妖,突然冲她使了个眼色,夭小妖这半天在我的安抚之下心情大好,瞬间会意之后也动了玩心,嘴角轻轻上挑,也不见手上有什么花哨的动作,那柄有些日子未见的小刀突然出现在她那娇嫩的手掌之中,随即她手腕轻轻一抖,小刀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急速在指尖打着转,瞬间几道寒光闪过,桌上那盘半只未切的烤鸡似乎动了动,就在老廖震惊无比的目光中变成了十几片厚薄一摸一样的肉片,从上到下连同鸡骨,没有任何阻隔。
我笑着伸出筷子架起一片塞进嘴里:“怎么样老廖,就这刀功不管去哪个五星级酒店都能混个帮厨的活计吧?”
老廖手中的筷子啪嗒跌落在桌上,夭小妖见我调侃便作势欲打,只是那只手临到头顶的时候却变成的温柔的抚摸。
老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揉了揉眼睛重新拾起筷子,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早几年经常有刀伤极重的病人来我这,偶尔聊起时多半都会提及某个名字,而我听到的次数最多的就是你这位小女友的名字了,不过一直只是听人说,却从未见过,以前我总在想,一柄刀而已,玩的再出神入化又能如何,我这双手也是经常握刀的,虽说小了点,可手术刀的锋利程度岂是一般道刀具能比的,可小妖刚才露这一手……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老廖后面的话有点难懂,这又不是江湖儿女切磋败北,有什么好感叹的,不过话说回来,夭小妖手底下这能耐还真不是吹的,要说神乎其技也不为过。
我又瞥了一眼这丫头,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那柄小刀收了起来,等她拿起筷子冲我微微一笑时,身上那股凌然气势已消散殆尽。
电视里播放着每年一回的无聊年度大戏,三人边吃边吐槽,一顿饭一直吃到将近十一点。
老廖的酒量实在有些差,两瓶啤酒下肚就有点说话打结,幸好思路还算清晰,一起收拾完杯盘狼藉的桌子之后他点起一根烟很舒坦的窝在了沙发里。
“你小子晚上住里间吧,那张床大。”趁夭小妖没注意的功夫他凑近了些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夭小妖,而后点了点头。
老廖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唉,年纪大了,容易犯困,一睡就跟猪一样,打雷都不醒。”
他这话说的声音挺大,夭小妖先是一愣,等看到我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时立刻明白了什么,随即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是要咬人似的。
本以为老廖故意说笑,没想到一根烟抽完没过多会就躺在沙发里睡着了,鼾声震耳。
我把平日里自己盖的厚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拉着羞红了小脸的夭小妖钻进了里间卧室。
其实不管影视剧里还是小说里,这种时候多半将会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若非尺度的限制,甚至会上演激情无限的戏码,然而那只是艺术表现的需要,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抵死的缠绵。
就如今晚,夭小妖这丫头历经五天的辛劳,期间伴随着哀伤痛苦,在傍晚的时候又亲自动手宰了崔言,大悲大喜之后早已疲惫不堪,所以身子刚一挨着床就很快进入了梦想,瞧着她那娇俏可人的摸样,虽然身体上的冲动是无可避免的,可终归不能禽兽一般的再去做些不合时宜的事,于是我就那么轻轻的搂住她,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是大年初一,按照国人的传统是要开始去亲朋友好家拜年的,老廖单身大半辈子自然没什么人来给他拜年,而我却接到了一个“拜年”电话。
我刚从老廖手中接过电话放在耳朵边,就听到齐局怒气冲冲的声音。
“昨晚过的挺愉快吧?”
“马马虎虎还行。”这个时候谦虚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狐狸哼了一声:“我可是在局里开了一晚上的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崔言的事,虽说正逢春节,舆论的焦点都在喜庆事上,可崔言这个案子的热度依旧还在,若是新闻媒体得知逃脱的罪犯被人杀了,还不知会报道成什么样子,老狐狸定然是在媒体得到消息之前商量出应对之策。
“应该是因为崔言的事吧?”心知肚明的事我却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事虽然事发突然,也不至于大年三十开半夜的会。”
没想到我竟然猜错了,于是连忙问道:“除了这事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情形有些不对,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从银行那边传回来一些消息,徐子铭突然把大笔资金转移到国外的账户,虽说是以投资的名义,可选在这个时间点还是有些非同寻常。”齐局沉默片刻后说道。
“转移资金?这小子难道要逃?”我稍一琢磨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这是我们分析的其中一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徐子铭背后牵扯的人太多,而且他那家族的根都在国内,哪是想跑就能跑的。”
“若不是想逃走的话,难道是试探?”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徐子铭在这个时候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以他的性子来说有些突兀了,即便他真相转移资金完全可以用更隐秘的渠道和方式,而不会这么快就让警方掌握到。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聪明,我们研判这个可能性大些,很可能这小子感觉到了危机,所以用了一招投石问路,我们要是迅速做出反应,那么他或许真就准备逃了。”
“以徐子铭那多疑的性格,要是没丝毫反应那么他也会觉得不正常,说不定很快就会把一切罪证烧个干干净净然后溜之大吉。”这才明白齐局的为难之处,如今不管怎么选择似乎都有点麻烦。
“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小子认识不足,你对人性的理解,对徐子铭的了解竟能赶上我们重案组专家的反应速度。”
每回齐局一拍马屁我就有点心慌,急忙谦虚了几句,这才叹了口气问道:“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做点什么?”
齐局一听这话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本来是打算让你一直躲起来的,可眼下突然出了这事,不管是市局还是厅里都不易有所行动,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官方身份,而且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时候有些事你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事?”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比如突然出现在徐子铭面前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