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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周一大早,听我叙述完周末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旅后,余姚小脸涨的通红,亢奋的宛若亲身经历了五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似的。
“大小姐,有点同情心可好?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位伤残人士!”我特意把右臂朝前伸了伸,可惜老廖最后的包扎水准实在无法恭维,那伤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弄出来糊弄人的。
“哎,不过你这到底许给谁才好呢,是那个薛姐,还是那位神秘的小妖精?要不都收了吧,正好对得起你那邪少的名头。”余姚根本没理我这茬,依旧滔滔不绝的替我分析拿着主意。
瞅着她那兴奋劲,我也只得任由她在脑洞的世界里自由驰骋了,好在这丫头嘴巴牢靠,也无需担心她外传什么,毕竟那三个疯子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虽说我是为了姐姐安危考虑,同时也不想给薛姐带了麻烦,可无形中还是成了恶人的帮凶。
也正因为如此,我受伤的事无法明说,早饭时候废了不少口舌才瞒过父亲。
在饭桌上,姐姐还是故作冷淡,可目光不时的往我小臂上瞥,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是掩饰不住的。
我心底有些窃喜,深深觉得这一刀真没白挨,至于姐姐到底在做什么,我反而不是那么急于知晓了,因为不管她作什么,至少还是关心我的。
继母还是那副死样子,好像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然而每每与她眼神无意间接触时,还是有种慌乱的感觉,在她面前我就像一盘食物,稍不留神,就会被舔食的干干净净。
同样,我受伤的事在学校也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她专门跑了一趟教务处,算是上了一道折子,或许觉得我还没有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放学后,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的劝了近一个小时。
自古以来,英雄和败类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而像我这样一个刚被树立典型没多久,掌声还未散尽形象就轰然倒塌的英雄其实是不多见的,不仅仅是我,学校各位领导也是脸上无光的。
既然校领导还没放弃对我的拯救,我自然得做出一副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的姿态,在我一再保证今后与恶势力划清界限,并把全部精力和热诚投入到学习上以后,班主任终是露出满意的微笑。
从办公室出来,又去姐姐班级门口晃悠了一圈,果不其然,她的座位又是空着。
今晚是正式第一天上班,匆匆在街边花了八块钱吃了碗炒粉,等赶到AsiaBlue时候,还未到营业时间,去后勤领了套制服,躲到厕所废了好大的劲才穿上,照了照镜子,发现还挺合身,深蓝色衬底的修身小西装,配上乳白色的衬衣,扑面而来的韩系装逼风。
暂时干夜场巡视的活,说是巡视,实则就是类似于维持场内秩序的保安,只要有事就得冲上去,第一时间把可能引起混乱苗头扼杀掉,多数情况下就免不了要动粗,而我现在的状态其实是最不适合这个岗位的,所以当我被安排与一个叫欢子的年轻人一组时,他一脸的懵逼。
欢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甚至有些木讷,个子不高,长得却很壮实,梳着这个年代基本已经绝迹的中分,眉目间带着一股阴郁之气。
他从干瘪的烟盒里掏出最后两根烟,把其中一根递给了我。
“听说你前天在厕所救了一个学生?”半晌之后,欢子忽然开口问道。
“谈不上救,早被那个混蛋给糟蹋过了。”
欢子点了点头。
“昨晚你又去停车场救人了?还得罪了姓卓的?”欢子猛吸了一口烟。
我没想到自己做的这点事传的这么快,我没有否认,依旧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在提到那个姓卓的时候欢子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厉。
“你不错,比我强!”
“就是一时冲动,冲动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有些不太适应被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夸奖。
“冲动?我当初就是因为太理智,太冷静,才害了自己妹妹……”
欢子的情绪忽然些许失控,面目变得扭曲,一拳狠狠的击打大理石墙壁上,砰的一声,看的我裆下某处一紧。
“你妹妹?”明知此刻不该提这个词,可我还是没抑制住好奇心。
“我妹妹,就是被那个畜生弄疯的。”欢子眼中露出的痛恨,自责。
“卓赟?”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了那个混蛋还能有谁!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个卓赟到底什么人?”想起昨晚那个笑起来有些邪异的年轻人,总有些发冷的感觉。
“你不知道姓卓的身份?”欢子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又释然了:“难怪你敢招惹他,原来不知道他底细,平日里新闻总看吧?他那老子可是经常在市电视台新闻里露面的。”
“卓……总不会是那位……”我脑海里奋力的挖掘着政治面上的那点常识,忽然记起某位政法口的大人物也姓卓。
“不说了,走,开工了。”欢子似乎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把指间还未燃尽的烟头弹进垃圾桶,低头朝大厅走去。
巡视的工作枯燥乏味,虽然占个“巡”字,然而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人又那么多,让你巡你也迈不开步,所以主要还是在后面那个“视”字上。
找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往那一杵,光靠眼神就能完成工作。
兴许刚才与我聊的投机,欢子笑着拉着我靠在半人来高的低音炮前面。
低频重低音的轰击下,空气震动,气流猛烈的拍击在屁股上,整个臀部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稍稍尝试了下,就赶紧把这风水宝地还给了他,看着他那享受的样子,我浑身有些恶寒。
这货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
正恶趣味的猜测其扮演的是攻还是受的角色时,欢子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又朝门口方向指了指。
一群年轻女孩相互簇拥着进了大厅,足足有二十来个,我于其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我牵肠挂肚的身影。今晚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短裙,脸上一层淡妆,在那群青春靓丽的身影中也显得卓绝群伦。
姐姐,你终于出现了,我倒要看看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