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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的姑子形色慌张,也有不少姑子朝姜临秋这里看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一头的秀发,引来了不少目光。
那净空师太早早地就候在门口了,来晚的姑子接去行了个礼便进入大堂,姜临秋隔着老远便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当自己走到跟前时那净空师太将自己拦了下来。
“见过净空师太,只是不知师太这是什么意思?”姜临秋毕恭毕敬地问道,许是说话的话语的态度有些不大温和,叫那净空师太抓了把柄去。
姜临秋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转过头来,才知道净空师太打了自己,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净空师太,自己到底是犯了何事?净空师太要这样对自己。
“敢问净空师太,打信女所为何事?”姜临秋一手捂着脸,脸上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哼!所谓何事?方才我同你仔仔细细的交代过了,像你这样的人还不配进入大堂诵经。拿着桶和抹布把这地板都给我擦一遍过去。”净空师太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其他姑子不禁为姜临秋感到惋惜,这净空师太明摆着就是针对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姑子不能进入大堂的先例。
墨儿忍不住气正要发作,姜临秋握着墨儿的手,将她抑制住。那净空师太当真是只字未提这寺院的相关制度,只是自己如今是被贬到此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惊动的皇上就不好了。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老姑子。将手里的桶和抹布递给姜临秋,好在姜临秋是习武之人,这区区一桶水,不算什么。倒是可怜了墨儿娇滴滴的一个姑娘,还没提过这么重的东西。
大堂里响起了整齐的诵经声,所有的姑子坐在垫子上,敲着木鱼,颂着经,只有姜临秋和墨儿两个人拿着抹布在地上擦了又擦,那净空师太还时不时过来嫌弃这个嫌弃内个,这些姜临秋全都忍了下来。
二人一直都在弯着腰擦地,弯了一下午腰之十分酸痛,可是大堂如此之大,只凭他们两个人要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那净空师太仍旧是抱着肩膀站在那儿,眼神里满是不屑。
“这平日里的大堂皆是由七个姑子来擦地的,今日看了你们的表现,发现根本用不着这么多姑子,既然你们如此专业,娴熟,以后就来给大堂拖擦地吧。”那净空师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临秋主仆二人,心里头不不禁生气,如今都出来修行了,还带着丫鬟,只要以为自己还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呢。
姜临秋听此惊人的工作量,不禁质疑道:“今日能够将这些地擦完,已经是莫大的不容易了,若是每天都这般只怕我的腰......”
“怎么,谁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腰疼。当真是宫里头养尊处优惯了的。来了明远寺,还以为这里是皇宫吗?”净空师太如此说着,语气里都是讽刺。
姜临秋无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叫那净空师太抓了把柄去了吧。
太阳渐渐落山了,自打二人来这里,一点口粮都未曾用过,如今更是忙活了一下午,肚子早就不耐烦地唱起了空城记。
询问了下路边的姑子,便知道了到哪儿去用膳。
寺院里的吃食皆是清汤素菜,不见得一点儿肉的踪影,对于姜临秋这个肉食爱好者,如今也只能忍耐着。
墨儿躲在姜临秋的后边,生怕那净空师太突然冒出来告诉自己不能到里边去吃饭,二人小心翼翼地躲着净空师太,见许久不见那净空师太来找茬,仔细一看,原来是住持在此。
分食的姑子抱着以砂锅,拿着一个勺子到众人跟前分餐,分餐的间或,姜临秋想着要怎样将这些消息告知给住持。虽说自己的却是戴罪之身,可也不应当受到这样不平等的待遇。
这饭吃的墨儿心惊胆战,拿着筷子的手不停地颤抖,姜临秋相较之下就好了许多,不过四周人的目光只盯着碗里的菜。他也不知道那请净空师太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将自己的餐食没收,现在就将他享用完是在保险不过了。
只恨那皇家权力束缚,否则仅凭自己的这一身武艺就够这些姑子好果子吃了,哪里还要在这低声下气的。
膳食享用完了,墨儿也松了一口气,姜临秋收拾着跟前的碗筷,带着墨儿迅速逃离的现场,生怕那近净空师太跟上前来找茬。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晚,这里是郊外,叫宫里头要冷上许多,姜临秋和墨儿回到房间才知道那屋子里只有一块空空的木板,没有传单和被褥。在这冬日里没有床单和被褥可怎么行,定是要冻坏了。
墨儿在此一筹莫展,他们二人来的时候,不过是带了换洗衣物,还不曾想到会没有备注这种情况,可是没想到那净空师太竟然如此有恃无恐。
姜临秋翻着包里,看着苏慕白都给自己准备了些什么,不过是一些换洗衣物和几袋的银子。
姜临秋瞧着银子,心里头有了主意,于是便拿上一代银子出了门。
“皇妃,你去哪儿?!”墨儿见姜临秋匆匆的出了门,自己跟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奈何屋里头烛火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若是一会儿灭了自己当真是害怕,最后墨儿还是跟了出去。
姜临秋一路走着来到其他姑子居住的处所,她轻轻地敲着门,里边有个姑仔出来,也算是个好心的姑子了,见着姜临秋十分同情他,问道:“不知姜临秋姑娘,这么晚了,所谓何事。”
姜临秋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宫里头出来,无依无靠,如今到了明远寺里住的还是与众姑子不同的房子......”
姜临秋不说那姑子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接着让姜临秋说道:“只是不知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被褥,这冬天实在是冻得刺骨,没有被褥是万万不可以的!”
那姑子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从屋顶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说到:“我这也没有其他的多的了,今晚先拿回去盖吧,明日且小心点就是了。”
姜临秋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本以为到了明远寺是到处都是欺负人的姑子,没想到也有中意良心之人,心里头渐渐温暖。
墨儿和姜临秋拿着被褥和床单,俩个人抱着一边将那被褥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有了那姑子的被褥,今夜也算是稍微会好睡了,一是用不着睡地板了,就是这里环境差,夜里没有热茶,连蜡烛都是短短一截晃啊晃的,生怕什么时候,风一吹,便没了。
姜临秋与墨儿相拥着取暖,今日被摔的那一耳光到现在还是有一丝疼,奈何自己来这里没有带什么金疮药,只盼着那净空师太明日不要在刁难自己。
天还未亮,就想起了鸡啼,自古寺庙以钟声为铃,二人依旧是缩在在被窝里躺着。不料,却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将二人的被褥掀开。
外边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姜临秋抬眼便见到那净空师太到了自己跟前,脸上一副凶神恶煞之态,墨儿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懂得为何这个点,净空师太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他对着二人大喊了一声:“好啊,你们竟然偷被褥!”
姜临秋本还带着睡意,这会儿子一点都没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来这里住,不给她提供被褥也就罢了,不过是像其他姑子借了一件,却又说它是盗窃。若是换了从前,早就发作了,说到底这是佛家寺院不敢放肆。
“净空师太,此被褥并不是偷的,而是向姑子借的。”姜临秋一字一句的说道,目光坚定。
那净空师太不满,依旧说着歪理:“那姑子本不想借的,若不是你强行去偷你又怎会有这被褥?”
“劳烦净空师太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安排我住在这里,却只有一张木床,连被褥都没有,你叫我该怎么睡,如今我不过是借了一床被子,还要被诬陷是偷盗,敢问净空师太究竟是与我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针对我们!”姜临秋忍住不发作,若是自己家慕临鞭拿出来,定要好好的抽这贱人一顿。管他什么纲常法纪,管他什么天子脚下,这样的人自己定是不能轻饶的。
那净空师太快意的笑起来,这笑声叫姜临秋听了直打哆嗦,说道:“你还不配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想在这个明远寺里过的好还是得听我的。”
随即,那净空师太脸色一沉,拍了两下手掌,便从外边进来三四个壮硕的姑子,随着净空师太说道:“修行女姜临秋偷了被褥,犯了寺院的规矩,理应将其赶走,但我是感念其无家可归,因此痛打三十大板为成绩!”
“三十大板!”墨儿不禁到倒抽了一口冷气,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姜临秋,只盼着她能想出个办法,免遭受着三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