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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连串的疑问姜临秋并未带到脸上,只是佯装诧异瞥了眼凝儿:“平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又是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大堂内一片鸦雀无声,更甚至方才也恼怒万千的苏梦甜也原地怔着不动,她仔细回想起姜临秋的话语,素日来皇帝待她也算是恩宠有加,不过就是区区运输粮草的时间,父皇完全没有必要欺骗与她啊!
只看那凝儿拉开椅子坐下,一脸懵懂的看着面前诸位:“运输粮草那可谓是国家禁忌,我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那静儿家不就在那香山脚下,知道这些事儿,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
姜临秋即便是感到其中端倪,而今已经过去几日,她更是不知苏慕白那边是什么个状况,心中忧虑的紧,那墨斩风也不在府上。她不得不步步为营,更是不能连累了墨儿。
“本就是朝廷的事儿,我等妇孺哪有资格背后里评判论足的道理?”苏梦甜边说边朝着姜临秋眨巴眨巴眼睛,总归也算是给这件事压下来了。
二人看着凝儿远去,苏梦甜慌乱的起身亲自关上门掩,又别过头来小声与姜临秋交谈:“临秋,你觉得那个凝儿说的话,可信吗?”
四下无人也就墨儿她们三人,姜临秋当然无需防范,她耸了耸肩倒吸一口薄雾道:“那凝儿今日放出这消息那便是说明她已然知晓你我的计谋,看来按照规矩行事,那凝儿只会误了大事。既然她不乖乖听话,我也就只能来硬的了。”
墨儿自然懂得自家小姐的意思,只不过,也不用她们怎么动手脚,就按照凝儿那心性怕是也忍不住要在王府闹是非。
两日后本是姜临秋生母逝祭,按照规矩她是应该回去娘家看看走走坟。
而今姜家无人,王府又是一阵乌烟瘴气,索性姜临秋便叫人在祠堂里准备了写祭祀用的东西,顺势还请了师傅买了往生钱。
她在那牌位前一跪便是半日,趁着这段时间姜临秋也好好生缕清其中关系,大致些她想不通的,也都想的明白了。
本的王府内外今日都得素衣素衫,恰好在姜临秋起身要去侧厅用膳时,她看到了一抹艳绿色的倩影,她相信自己与公主相识多年,即便是苏梦甜不知她娘亲祭祀之日,那也应该能看得出王府内外这般肃静并非常事。而那抹艳绿色的倩影,也就只能是一人。
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在用膳前姜临秋还背诵了一整遍往生经。
刚放下念珠她抬起头与那抹艳绿色二人四眸相对,姜临秋冷笑一声:“凝儿今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衣裳真是好看,衬得小脸红白红白的。前几日我们路过那青楼,本皇妃记得,好似那怡红楼的花魁有一件衣衫跟你这是一模一样的。”
耳闻后,那凝儿不骄不躁的坐下还是一脸巧笑:“指不准那花魁穿的衣衫可要比我的好呢,凝儿一个月那点月钱,能买个什么样像样点的衣裳啊。”
“本公主离得老远就看到前面一片姹紫嫣红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格外显眼,这跟着走近了些,不看还不知道,一看啊,吓一跳,原来是凝夫人啊。难道你之前在姜家时不知道你家小姐生母每年祭祀的时间吗?”苏梦甜趾高气扬的踏入偏厅,一屁股落座在姜临秋的身边。
那凝儿装作一脸懵懂:“即便先前是在姜家,但每日每夜可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凝儿哪里还有心思时间去记得住主子的祭诞呢。不过这次属实是妾身的失误,皇妃若是要打要罚,凝儿也都认了!”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那姜临秋先前也是忍耐多时。
“既然如此,你便你去香山上吃斋念佛九九八十一日吧。”姜临秋的语气平和,她唯一的目的便是先给凝儿支走,到时候差人去香山上看着她,凝儿想跑都没辙,她有的是机会想办法去找苏慕白。
凝儿支支吾吾,没想到姜临秋这次连丝毫颜面都不顾,说罚就罚!
“要打要罚凝儿都认,但,三殿下这一走便是数日,凝儿也想在王府里盼着等着三殿下回来,还望姐姐能得以成全。”说着那凝儿便声嘶力竭的哭跪在地上,一直在给姜临秋磕头。
当然如果面前是一个姜临秋素不相识的女子,姜临秋一定会为之心疼,可是面前的人儿是谁,那可是凝儿她怎么能不清楚凝儿的为人及心性呢?
面前的姜临秋一脸的铁面无私:“今日这不过是我母亲祭诞而已,你穿的如此花枝招展,如果本皇妃不好好惩戒于你,日后他人定会说我们王府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当然如果你区区只是一个婢子,本皇妃也便是不与你计较。可你可是凝夫人,你丢的不仅仅是王府的人,更是三殿下的颜面!”
“临秋说的对,不过本公主觉得,九九八十一日,有些少了点。啧啧,临秋啊,你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苏梦甜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面前打扮的好似山鸡般的凝儿,她不仅仅是身着艳绿色的外衫,内衫更是茄紫色,里里外外姹紫嫣红的,站在王府大门口都能一眼看到她。
一大清早刚一看到这个凝儿苏梦甜就已经气不顺了,今个如若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啊,怕是今晚苏梦甜晚膳都吃不进去。
支支吾吾半晌,凝儿找不出半句反驳的理由,现在苏慕白不在府上,也就只有姜临秋一人持家,当然还有一个公主给她撑腰,姜临秋自然神气的很。
凝儿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姜临秋圣母的祭诞呢?她无非就是想着趁此机会给姜临秋一个难堪,不过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罢了。
末了,凝儿心生一计:“姐姐要送凝儿去香山,凝儿便也也认了。不如这样,凝儿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收拾一同带去,明个一大清早姐姐差人来给凝儿送去,如何?”
“你当本皇妃跟你说笑吗?即刻启程!”
一声令下,墨儿差人将凝儿给押送下去。
看着凝儿被人拖着带出王府,姜临秋心中压着的那块巨石也算是松懈了。
那苏梦甜一脸委屈的望着姜临秋:“你给那丫头送走了,咱们平日里也没个乐子了,唉着实来说,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要不然,公主你也随着凝儿去?”这二人有说有笑的。
马车上凝儿一脸的不屑,这算是什么马车,平日里墨儿去集市上坐的也是这一辆,既然姜临秋心狠手辣,也就不能怪她了。
即便是在苏慕白那处她不受宠,但是这几日下来凝儿手里还是攥了不少银子。她放出信鸽给那边,今个自己可不在王府,只有姜临秋一人陪着苏梦甜。如果公主遇刺的话,矛头又会指向谁呢?
夜深人静,姜临秋心口发闷怎么也没有半分睡意,她提着半壶酒坐在庭院里,想起就这个位置,往常苏慕白也就是那样直生生的坐着,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色快亮的时候再回去休息。
只要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有心事,都会不约而同的来这儿。
隔得甚远,苏梦甜看到姜临秋一人在喝着闷酒,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美人,陪本王喝一杯啊。”
“公主,你快别取笑我了。这可是上等的桂花酿,如果不是三殿下不在府上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喝到如此人间美味呢,切忌,千万不要跟三殿下说起。”姜临秋抿嘴一笑。
不远处一阵阵的风声,还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尽管姜临秋是喝了酒但仍是觉得今夜有些不大对劲儿。
“墨儿。你跟我来。”姜临秋私下授予墨儿一个令牌要她去后院交予信鸽,不管有没有人要来行刺,但现在苏梦甜在这儿,姜临秋可不能冒险。
在她转身的一瞬,皎洁的月光笼罩之下,好似屋顶上有一处光点。
能反光的能有何物?除了兵器,还能是什么?
墨儿打从后院回来,又按照姜临秋的嘱咐拿了两把手持铜镜。
苏梦甜一脸的茫然根本不清楚姜临秋为何此刻行为举止如此怪异,她瞥了眼姜临秋道:“深更半夜的,你莫不是还要梳妆打扮一番吧?”
“我前几日新叫人做了两个发簪,本来就想着赠你一只,公主你快些戴上叫墨儿给你梳一个她新学会的发髻。”姜临秋给了墨儿一个眼神,主仆二人几乎是背对着背,举起铜镜后姜临秋佯装梳妆打扮,实际是在观察四周动静。
如此看来西北部,南部,以及东边的大门处,都有人!
对王府能够这般熟悉,当下姜临秋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便是凝儿,除了她之外,姜临秋想不出还能有谁跟自己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苏梦甜仍是费解姜临秋的举止,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蓦地墨儿开口道:“公主,外面天色凉了,您跟我家小姐一同先行回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