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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都要讨回一个名分!
外人眼中看似姜临秋跟苏慕白二人近日来关系很是不荣乐观,可是在凝儿的眼中,被那些都不过是这夫妇二人联手演出的一场戏罢了!
门外马车备好,照例姜临秋身着华服,几日萎靡不振这么一收拾看上去也仍是一身贵气,一旁的墨儿眉开眼笑却一直不敢多言。
临出门前墨儿将先前从墨斩风那拿来的一只白玉发簪戴在姜临秋的发髻上,她抿嘴一笑道:“小姐,这可是三皇子刻意叫人为您定制的,上面可是您最喜欢的芍药花。”
二人双眸相叠,姜临秋目光深邃且悠长,墨儿看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
急匆匆的用过早膳便要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庭院里的婢子们都在辛勤的清洁庭院,几日的暴雪累积下再加之今日路面结冰走的稍微快些都好似要跌倒般。
门外一男影子身着一袭白衣蟒袍身影顷长,他背对着姜临秋。
直到二人的距离缩的更短了些,蓦地回过头来,近日来比起一月前,看上去苏慕白的气色好了些。
姜临秋一言不发便要踏上马车,紧随着苏慕白一手挽起了她的皓腕。
转瞬的功夫二人双手叠加十指相扣,大致是因为上次小产的缘故,姜临秋的身子受了亏,外面虽是寒冬腊月但她的衣着足以保暖,但掌心却比那冰块更加渗凉。
一阵冷意刺骨,索性苏慕白将她的那只手按压在了自己的外衫之内,心口之上。
谁也没有开口,但,他们的心思,互相都懂。
“走吧。”姜临秋轻声叮嘱墨儿一句。
蓦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呼喊:“且慢,三皇子三皇妃,人还没到齐呢。”
春梅呼喊着快步跑来,掀开帘子姜临秋瞥了眼,对这婢子她确实是印象深刻,毕竟那块胎记.......脑海中回想起先前墨儿告知她的话语,那脸上一大块黑胎记的婢子春桃被赠予了凝儿做贴身丫鬟。
那所谓的人还没到齐?
她鄙夷的看向窗外,目光斜视:“正可谓是皇室家宴,本皇妃与三殿下已然到齐,走。”
“才数日不见,莫不是姐姐将妹妹给忘了?”那凝儿快步从偏厅径直走来,淡妆素裹,看上去倒是也别有一番韵味。但在姜临秋的眼中,她摆明了就是想着打扮的清贫些,好去宫里讨个公道。
姜临秋淡然冷笑一声:“本皇妃可不曾记得,何时有过你这个妹妹。”
“姐姐这是哪儿的话,妹妹知道三殿下疼惜姐姐的紧,虽是一直没有给凝儿名分,但凝儿现在也是在东院住着,明眼人那可不都明白着呢。姐姐如若是不想带凝儿去,倒也可以,不过按照宫中的礼数......”一系话语,凝儿的脸上绽开了花朵般的笑颜。
凝儿清楚的很,自己就是一个大难题,如果说姜临秋等人不带自己入宫。皇帝倘若是问起来怕是都难以收场,可入宫带着她去了,那也就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此刻骑虎难下,姜临秋望着苏慕白,试图想让他给自己些启示。
“凝儿,你还是自重些好,尔等熟人不知,这皇族宗室,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你不过先前是本皇妃身边的一个婢子,倘若真是与三殿下两情相悦也罢,可明显着三殿下对你,也没那种意思。待你脱了奴籍,本皇妃认为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她莞尔一笑,眼底尽是嘲讽,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正是将正室这个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斟酌半晌,权衡下在苏慕白的心中,区区一个侍妾,与他跟姜临秋二人以后的未来相比确实是不能相提并论,他看向姜临秋时目光有些诚惶诚恐。
“便让她随着一道去了吧。”
苏慕白的一句话在姜临秋的心中仿佛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无论什么样的舆论压力,姜临秋都愿意与他一同面对,可眼下苏慕白却同意了凝儿一同入宫。尽管姜临秋明白其中道理,但心中仍是恼怒。
她瞥了眼墨儿道:“你坐我这儿,叫凝儿坐你的位置吧。”
婢子可是没有资格入座的,只能坐在蒲团上,叫凝儿坐在墨儿的位置上,明摆着就是给凝儿一个下马威。
但只是凝儿一人上车还不打紧,那春梅紧随着也同上了马车道:“皇妃,奴婢也就随着墨儿坐下了。”
这毫不客气的语气,使姜临秋心头一阵厌恶。
究竟是谁给这主仆俩这样的权利?
姜临秋怒视着面前的苏慕白,岂料在众人面前苏慕白竟是一把将姜临秋给拥入了怀中,顺势还将自己身上的皮草大褂披在了她的身上温柔道:“风寒大,别受了凉。”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这一刹姜临秋对苏慕白是信任的。
二人会心一笑,愣是让一旁的凝儿摸不着半分头绪。
宫宴上,皇家嫡亲宗室一一入座,倘若是按侍妾的规矩话。那凝儿完全可以随着姜临秋一同入座的,但因来时路途上凝儿亲眼目睹这夫妇二人恩爱甜蜜的场景。本的她完全可以自己入座不用等同他人邀约,凝儿却选择只身一人前往御花园去。
她早就已经买通了消息,皇帝定是会在这个时辰打从御花园路过。
刚一入座,姜临秋瞥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凝儿的半个影子。那苏慕白正是忙于官场应酬,按照平日里凝儿的心性,今个她也定是不会安分守己。为了以防万一凝儿作妖,姜临秋便让墨儿出去先找人自己在这儿稳固一些官宦妻妾的关系。
墨儿本就心大,心里正想着如果要是这凝儿在皇宫里走丢了的话,那可不是最好不过,也生的到时候再跟着回去了王府惹得自家小姐添堵。
可就在墨儿心不在焉的往下一个岔路口走去时,亲眼目睹那凝儿自己躺在地上,弄的衣衫不整,好似被人蹂躏了似的。接着便开始跪倒在地,她心念一句,不妙!
几乎是连跑带跳的,墨儿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殿寻找姜临秋。
她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跟姜临秋道后,当即姜临秋刻不容缓的起身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却未曾料到为时已晚,千算万算,即便是姜临秋能算到凝儿心中所想。但也算不出个具体时辰啊!皇帝威严的龙颜眉头紧蹙,看上去情况不妙。
姜临秋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已经是这般局面,既然这凝儿会演戏,她就陪着凝儿演到底!
“三皇妃,听说是你让凝夫人跪在这儿的?”皇帝有些蔑视的瞥了眼姜临秋,刚丧了皇子的姜临秋在他的眼中本就不受重视,男权时代,更是母凭子贵。
那跪倒在地的凝儿哭的梨花带雨般:“凝儿知道自己出身卑微是配不上三殿下的,可凝儿也身为女子,同为人更是也有喜欢他人的权利。求皇上莫要怪姐姐,一切皆因凝儿所起,凝儿本就不该入宫。”
姜临秋黯然冷笑,随之拍手道:“凝儿妹妹的演技可是越发的厉害了,父皇可能有所不知,这凝儿妹妹素日来竟是喜欢研究些戏曲等玩意。有时在王府,儿臣也都拎不清妹妹口中所言真虚。譬如前段时间,她还跟儿臣说,儿臣腹中的胎儿是她弄掉的呢。”
好一个反主为客!凝儿怎的都没想到姜临秋竟是会如此淡定的处理此事。
她愤恨不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一旁的墨儿也连忙的附和道:“恕奴婢直言,那凝夫人平日里跟我家小姐总是爱闹着玩,前段时间愣是自己弄的一身伤又跑去给三殿下说我家小姐虐待了她。事后才发现,原来都是一场戏,妄皇上千万别怪罪我门凝夫人。”
“演戏?来人差太医来为凝夫人把脉,三皇妃,你可莫不要被人蒙蔽了双眼,指不准那演戏虚假,实则是患了失心疯。”皇帝又转变为冷眼看着地上的凝儿。
即便是三皇子府上的侍妾又能如何,即便皇帝现在不待见姜临秋又能如何?
姜临秋方才便是故意将皇上朝着失心疯这方面引导的,她心知肚明,那后宫女子若是当真疯癫,下场也就只有一个,冷宫孤老。
凝儿乱了阵脚连忙起身轻抚身上灰烬道:“我没有得什么失心疯,我真的没病.......”
还未等着凝儿继续说下去她便已经被人带着去了偏殿,那太医拿着针灸若干工具在等着呢,姜临秋笃定这次那凝儿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也罢,无非是给了她一个侍妾的身份,看她日后还该如何造次。
宫宴上,一切都很正常。苏慕白从始至终都未曾提起关于凝儿的半个字,就好似他就知道凝儿这次来宫里就是自寻死路般,也好似在他的脑海中,凝儿就是一陪衬物儿。
不管是哪一种,苏慕白的表现姜临秋也还算是满意的。
起初宫外的流言蜚语,说什么姜临秋失宠,二人决绝等等。今日无一不是不攻自破,甚至是二人还成了在外人面前的一段佳话,不少女眷都纷纷表示自己很是羡慕姜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