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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墨儿已然推门而入,瞧见她已然换了衣裳,墨儿的面上闪过了一抹欣喜之意,随后将视线转到了她手上的那碗阳春面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可要吃碗面垫垫肚子?”
见了墨儿这副模样,姜临秋的心中不免暗自添了一分愧疚之意,上前主动端过了那碗面,随后大筷入口,笑着冲墨儿说道:“墨儿,你这手艺倒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得不说,墨儿这碗面送得还真是时候,她正觉得饿。
墨儿心下一喜,知晓她的情绪已然平复,身子不像方才那般的僵硬,坐到了姜临秋的身侧,提唇跟着她一道笑道:“小姐您若是喜欢,墨儿以后日日做给您吃就是了。”虽是姜临秋看着已然无事,她也不敢出口询问,以免又惹她心生不爽。
察觉到了墨儿说话时的小心翼翼,姜临秋的心里头说不出是种什么情绪,想起方才她对墨儿的态度,她不禁鼻头一酸,随后将头都快要埋到了面碗之中去。
似是感觉到了姜临秋情绪不对,墨儿心头一紧,抿着嘴唇,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她心头正在害怕着姜临秋情绪会再有波动。
就在墨儿如此为难之时,苏梦甜的声音传了进来:“墨儿当真是偏心透了,还日日做给你吃呢,平日里头,我要她煮碗面她也要拿乔。”
闻言,姜临秋敛了敛心中的情绪,几滴泪水落在了手背上头,她微微地抬起了头,雾气正好将她的脸遮了住,她强憋着泪意,提唇得意道:“墨儿自幼与我一道长大,跟我关系亲厚,就你这丫头,还想指使她呢?我家墨儿心气可高着。”她没有提墨儿的奴婢身份,她的心里头,墨儿早就已然是她最亲的家人。
墨儿自也察觉到了这一细节,她的面上带了几分感激之意,果然随后故作镇定地握了握拳头,冲着苏梦甜扬了扬眉头,附和道:“小姐说得是。”
苏梦甜见二人面色不似方才那样难看,眸中露出了几分喜意,随后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们一眼,提唇说道:“你们二人,都是惯会欺负我的。”说着,她还冷哼了一声。
听了她这话,姜临秋与墨儿相视一笑,墨儿瞧见了姜临秋眸中还暗自带着的泪珠,心中狠狠一颤,随后暗中使了个眼色给苏梦甜。
姜临秋似是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招手将苏梦甜扯到了身边来坐着,将那碗面往她那儿一推,道:“不若你便吃我这碗?也让你好生尝尝我家墨儿的手艺。”
闻言,苏梦甜故作了一副嫌恶的模样,将那碗面推远了些,但眼神一直流连着,提唇央着墨儿道:“墨儿,不若你替我也去煮碗面?”
墨儿自是不愿,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还冲着苏梦甜翻了一个白眼。
整个宣国上下,敢对、会对九公主露出这样神色的人,也就只有陈华寅与姜临秋、墨儿三人了。
见了墨儿如此模样,苏梦甜也不发怒,她小心地觑了一眼姜临秋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下的不服之意越发盛了一些,她上前讨好地捏着墨儿的肩膀,提唇道:“墨儿,去嘛~”
而墨儿则是含着笑意接受着她的讨好,但却仍是一动不动,而是笑着嗔了苏梦甜一眼。
见她如此模样,苏梦甜咬了咬牙,只得加大了些力度,口中的话也越发地讨喜了些。
被苏梦甜闹得没有法子,墨儿眉眼之间似是极为不耐烦地起了身,但她的眸中却带着一分喜悦之意,她提唇撇了撇嘴:“当真是拿你没办法,罢了罢了,不过……今日乃是破例,以后可不会了,奴婢只会为小姐与斩风下厨。”她这一不小心,竟是将自个儿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闻言,姜临秋与苏梦甜皆是啧啧出声,望向墨儿的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暧昧之意。
本来还尚未觉得不妥的墨儿,触及到了二人的眼神过后,面色极为羞涩地跑了出去。
目送了墨儿离去,苏梦甜又重新坐到了姜临秋的身边,笑道:“可得快些,我如今正是饿得紧呢。”
闻言,墨儿的脚步一顿,随后回眸狠狠瞪了苏梦甜一眼,而苏梦甜则是回以一抹笑意。
二人如此一闹,姜临秋心中的烦闷彻底消失殆尽,反而添了几分喜意,她望向苏梦甜道:“只怕墨儿的心里头,都快要恨透了你。”
苏梦甜的面上似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冲着姜临秋笑了一笑,随后握住了姜临秋的手,提唇道:“大皇姐前几日与我说她寻得了一处带着温泉的庄子,听说对身体极为有益,咱们下午也去泡泡如何?”
闻言,姜临秋含笑点了点头,她心里头正也不顺畅的紧,出去放松放松倒也不错。
她的眼神一偏,突然想到了自个儿肩膀上头的伤,突然又改了主意,但却没有言明,只是提唇说道:“今日心事颇多,等从边疆回来再去享乐吧。”
听了这话,苏梦甜自是不依,极力地劝说着姜临秋:“正是因着心事繁多,所以才得出去好生放松放松,这宫中走到哪儿,哪儿都是四面墙的,心事只怕会越积越多。”
姜临秋竟是觉得她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想着泡温泉对身子的确是极为有益,又不想拂了苏梦甜这一番好意,她在犹豫了片刻过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苏梦甜面露喜色,摇着姜临秋的手臂,娇嗔着又与她说了几句,而姜临秋则是强忍着伤口传来的撕裂痛意,与她笑着打马虎眼,她的额头处已经开始流汗。
她的手劲极大,还没有摇两下,姜临秋的伤口就已然溢出了血迹,血渗透了衣裳,瞧着颇为瘆人。
察觉到了那股温热,姜临秋的手臂一用力,挣脱开了苏梦甜的手,强作着镇定,嗔道:“你这手劲未免也太大了些,摇得我手腕疼。”她揉着手腕,一脸的嫌弃。
一股血腥味传来,苏梦甜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她打量了姜临秋一身过后,视线停留在了姜临秋的肩膀处,心中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滋味。
她上前去将门关了个严实,随后扯着姜临秋的另外一支手臂,朝着内室走去。
苏梦甜难得地一声不吭,她在莫幽谷待了一年,普通的急救常识也算是会了些。
她自桌面上头拿了把剪子,细细擦拭了一番过后,将姜临秋肩膀处的衣裳层层剪开,看着姜临秋包扎极其简陋的伤口,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怒意,极力地压制着,但声音中却仍还是带了一分阴冷,道:“既是受了伤,为何不叫我与墨儿替你包扎?”亏她还懂得医术,竟是连药粉都没擦,便垫上了白纱。
知晓苏梦甜这是真的动了怒,姜临秋也不敢再与她嬉皮笑脸,心中竟是颤了一颤,提唇道出了一个理由:“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们二人担忧罢了。”她强忍着疼痛,眨了眨眼睛,似是想要博取苏梦甜的同情之意。
而这的确是她不愿叫她们来上药的原因之一,但绝大部分的原因却是她那时心里烦闷,谁都不想要见到。
甚至于……她那时候的心中产生了一股冲动,那便是,在这个世上除了苏慕白之外,谁也不能够完全信任。
现在想来,这全然是她小肚鸡肠了。
闻言,苏梦甜气得可谓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但却也没有过多地再说些什么,而是轻车熟路地从桌面上的一个箱子里头取了一瓶药粉,洒在了姜临秋的伤口上头。
苏梦甜手中握着的瓷瓶都已然换了几瓶,几样药粉才终于上全。
早在陈华寅出发去到边疆之时,便极为不放心的留下了一盒子的药粉,还专程嘱咐苏梦甜定要亲手交到姜临秋的手中,似是生怕他的这个徒弟会受什么伤。
甚至于,在姜临秋还没回到明都之时,她还常常望着这一大箱子的瓶瓶罐罐,睹物思人。
她的动作毫不轻柔,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粗鲁,直叫被她安置在床榻之上的姜临秋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了姜临秋如此,苏梦甜冷哼了一声,虽没有言语,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明显轻柔了许多。
她的心里头虽是恼姜临秋没有自个儿告诉她受伤这事,但却更恨自个儿与墨儿方才为何只顾着逗姜临秋开心,竟是忘记了他的身上还有伤。
甚至于,她还约着姜临秋去苏锦茹的那处温泉庄子。
若不是方才她那个无心的动作叫姜临秋的伤口裂开,只怕她得要下温泉过后,才能发现姜临秋身上的伤口。
伤口沾了水后,伤势只怕会更加的恶化。
虽说她身上的这伤称不上一声严重,但姜临秋可是女儿家,若是身上留下了那疤痕,那自是不好看的。
想到了此处,苏梦甜的心里头更是恼恨着自个儿的粗心大意。
见了苏梦甜如此模样,作为她两世好友的姜临秋自是知道她的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提唇说道:“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无需想得这样的严重。”她的心里头有些苦笑不得,分明是她受了伤,但如今,却成了她在安抚苏梦甜的情绪。
无论是苏梦甜亦或是墨儿,在她的心里头,一直都是需要照顾的妹妹。
这样想着,姜临秋望向苏梦甜的眼神也越发柔软了几分。
而苏梦甜则是在专心致志的替姜临秋包扎着伤口,没有察觉到姜临秋眼神的转变。
二人不知道的是,远在东北边疆的陈华寅与苏慕白,也在重复着二人这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