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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你前世和她有缘啊。”
顾少登随口一说。
承缘没理他,看着周围的场景,皱眉道:“怎么会,我们一直都停留在这?”
顾少登也是认真的看了眼,点头嗯了声。
“怎么办?”承缘此时是无计可施了,若说真的施法,破阵,绝对会被周围的恶鬼们所察觉,他又不能一直向前走,所以说,现在的他们,就只能像是普通人一般。
“呵呵……”顾少登没有承缘那么纠结,倒是低低的笑了起来。
“藏在我桃木牌里的那位,吸走了我这么多灵力,也该排上用场了吧?”
恩?木艺没想到,以她对木属性东西的控制,应该很隐蔽才是,居然被这个凡人一早就看了出来。
看来是不能看戏了啊。
啊……既然受了他的恩,那就帮帮他吧。
木艺舒展眉头,脸庞上浮现出小小的梨涡。
在顾少登玩味承缘惊讶的目光中,木艺扬手一道绿色的结界,显现在两人面前。
绿发绿眸,可爱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此时笑意盈盈。
承缘硬是没认出木艺是啥品种。
“不会啊……我不可能记差,这天下的妖魔鬼怪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你到底是什么?”
承缘再次惊吓到了。
“你所知道的都是后人编写出来的吧,我们木灵一族可是在洪荒时期就被不周山的洪水灭族了啊……”说起族人,木艺没有丝毫伤心,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
不等承缘再问什么,顾少登插话进来:“帮我们破阵,不要惊动周围恶鬼,快。”
闹呢!顾少登的心在滴血,这只小妖如今的灵力都是他法器里的,虽说法器里的灵力循循再生,可也经不起这么浪啊!
木艺见此,也严肃起来,双手结起复杂的法阵,口中念着生涩难懂的咒语。
承缘表示他很想偷师,奈何听不懂啊。
“破——”
只见周围的场景陡然扭曲起来,像是平静的水面,扔入一颗石子般,剧烈的晃动。
木艺此时身影有些透明,而顾少登也不好受,踉跄的向后跌了一步,刚才,他只感觉像是有什么吸走了法器里的灵力,他的本命法器,他自然会受到牵连。
“快死了再叫我。”
木艺扔下这句话,化作一抹绿光融入桃木牌里。
此时周围已经发生的翻天地覆的变化,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热闹的景象,灰色的街道空荡荡的,一切安静的诡异。
就像是,静止的黑白画布。
突然的,传来一阵阵低低颂唱声,伴随着冥乐,在空荡的大街上格外明显。
那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悲伤难抑,蛊惑人心。
听着那颂唱,承缘的眼睛似乎模糊着,好像看到这一城恶鬼凄惨的死相,他们诉说命运的不公,听着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顾少登一看承缘不对,连忙念咒,咬破中指,在空中虚画几下,后朝着承缘方向印去,红色融入黑色的斗笠,只见纱布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承缘目光清明起来,哪还有什么悲伤凄惨的氛围,分明是诡异的很。
承缘脸上还有刚刚流下的泪,也不去管它,神经又紧了紧。
“你若想死,便让那泪落下。”
一声音从前方传来。
只见前方一鬼,黑色衣衫破烂不堪,却难掩它曾经的华贵,那人散着一头发,以及难辨雌雄的面容。
鬼九勾唇笑笑,黑眸深不见底,鬼知道,她居然掉落在一个墓穴里,还是仿着卞城王建成的卞城,这城内设着七煞锁魂阵,锁着这一城的鬼魂,而她以把气运传给兰陵,她现在,就是一只弱小的小鬼,所以,还是要借着这两个盗墓贼出去。
顾少登承缘自然猜不透鬼九的想法,顾少登看着鬼九,目光炯炯,“你知道什么?”
鬼九转身看向那流入城的护城河,扬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真的以为这只是条普通的护城河?”
“这是条冥河。还是条由死人眼泪汇成的冥河。”
冥河?!顾少登瞳孔一缩,他听说过冥河许多事迹,却头一次在古墓里见到冥河。
简单地说,冥河就是死人的河,若真如那只鬼说所的,是由这一城的鬼眼泪汇成的冥河,那承缘刚刚就是在冥界边缘游荡了,倘若承缘真的落下泪,汇入冥河,那他就早已是个死人了吧。
无论任何人的眼泪,跌入冥河的那一刻,你就死了。
这才应了冥河是死人的河这句话啊。
承缘也是想了起来,硬生生的把泪憋回去。
“你要什么?”
顾少登自然不会相信鬼九是真的帮他,总是要有所求的。
“我知道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当然,得手后分我一半,还有,带我出这枉死城。”
“我不是这城的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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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悠悠转醒,他感觉头痛欲裂,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睁开眼顿时懵了:“这…这,这是哪里?”
兰陵四处看看,他并非一概不知,依稀记得这是人类储存古物的地方,正自言自语,只听天上一阵轰鸣,漆黑的夜空陡然乌云密布,似有雷声轰鸣之声,兰陵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天雷滚滚而下,背上一痛,兰陵本就虚弱,这时便直接晕倒在地,不省鬼事。
天道把兰陵当成了鬼九,毕竟鬼九已经把气运授予他。
而此时,一白衣侠客走过,那白衣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背后背着一把剑,腰间拴着个酒葫芦,此刻李白难得清明没有喝酒,他左手拿着个白玉扇坠,上刻着个颖字。
此刻看见博物馆门口,也就是自家门口,躺着个墨发墨衫的古装男子,满身是血。李白只是淡漠的瞥了眼,走了进去。
不一会,李白又出来了,他皱皱眉,还是将这人给拎了起来。
颖儿喜净,要是看见门前如此脏,不免不开心。
低头吩咐几句,只见地下突然冒出几个小鬼头,一会功夫就把门前的血迹清理干净。
“李白哥哥!李…”钟离颖见到李白回来,满心欢喜的从汉钟离里出来,却见他手中拎了个人,长发散乱,钟离颖鼻头一酸,眼圈红红的,大眼睛雾蒙蒙,好似要哭出来。
“颖儿…?”李白有些无措,他…他不就带了个人回来吗…钟离颖哼一声,带着哭腔,“李白哥哥…!你这么晚回来,还带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我再不理你了!”说罢,不听李白解释,扬起葵扇,把汉钟离封住,一人待在里面。
李白皱皱眉,嫌弃的看了眼兰陵,扔下他,走过去靠坐在汉钟离墙外,尽量把语气放柔缓:“颖儿,你听我解释……”
钟离颖现在正是气头上,哪里容得李白说话,傲娇的一扭头,葵扇一扬,一道灵力屏障隔离了李白的声音。
墙外的李白略感头疼,继续放缓语气:“你若不听,那我便一直在外等你。”
说罢,便倚身靠在汉钟离上。
到底还是钟离颖不忍心,冷哼一声,解开了结界,走出来,故作无事的抬头看天。
“他是个男子。”李白解释道。
“还有呢?”钟离颖消了消气,但还是不开心。
还有?李白懵了下,又想起手中的扇坠,“你的礼物。”
李白把扇坠递给钟离颖,钟离颖内心欢喜,表面却还是别扭的接过,带在她那葵扇上,刚刚好合适。
(解释下,汉钟离算是个大件儿的器物,名字叫做汉钟离,用来盛放古物葵扇的,而葵扇则是钟离家家传的宝器,和钟离血脉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钟离颖鬼身也能使用葵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