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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算是不欢而散,想要给韩言准备一条后路的韩说到最后离开筵席的时候也没有再说什么,而跟韩说谈得不是很开心的曹操,自然也是闷声喝酒了。至于说夹在韩说和曹操只见的韩言,也只能是坐在位置上,装傻充愣了。
韩说吃完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就离开了筵席,留下了韩言这两个年轻人继续吃着。
“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
韩言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不无埋怨地看向了曹操。
被韩言追问的曹操,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难不成你还要我与你爹虚与委蛇不成?怎么说也是长辈,不看你的面子也要考虑下我的老师,真的要是客套的话,这哪里还是对待长辈的规矩?”
“可是这也太直白了,直接说不想去,还说那董卓是在‘拥兵自重’,你这不是在打他老人家的脸嘛!难道说你跟着蔡伯父学习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董卓跟这两位认识?”
韩言说着,咂了咂嘴,回味了一下刚刚咽下去的肉食,还真是不错的味道。
“你不也说董卓‘划地为王’了吗?贤弟啊!你我二人彼此彼此啊!”
微微一笑,曹操对韩言的这番话并不是十分的在意。
“董卓认识这老两位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还没说呢!”
问了半天没有得到答案的韩言有些不满了,连忙出声问道。
“我想想啊……这一说都是多久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也就是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只不过是刚拜了老师,这一说,都有十多年了啊!”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曹操也很是感慨,那个时候的年少轻狂啊,都已经被这十年来的官场生涯给磨灭殆尽了,感慨过后,曹操这才接着说道:“在我拜师之后没多久,老师就因为得罪中常侍的关系被陷害贬官了,这一去就是十二年,去年年底才回来,老师究竟是什么时候遇到的董卓,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了。”
“十二年……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啊!”
说起了时间,韩言也是觉得很是唏嘘,十二年前自己应该才五岁吧?或者是六岁?那个时候自己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人,遭遇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的淘气呢?
“是!十二年!后来过了两年,也就是十年前,熹平三年的时候我才被举孝廉入京都洛阳为郎,后来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后来没多久,做了些事情惹恼了一些人,就被贬黜了,被明升暗降,送到了顿丘任顿丘令,那一年,我才二十有三……”
曹操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端起酒樽来,喝一口酒,说一句话,双眼都变得迷离起来。
“然后呢?”
想不起自己过往的韩言,自然是对曹操的曾经很是感兴趣,因此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而这边曹操也是真的醉了,没人搭理他还好,说一会喝一会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醉倒,但是现在韩言一开口问话,曹操的精神就上来了,将酒樽‘咣’地一声按在了桌案之上,“然后?然后没过几个月我那妹夫濦强侯宋奇因为中常侍王甫的缘故,被株连斩杀,我也心灰意冷,辞官归隐,回到了谯县闲居去了。
“宋奇?濦强侯?”
听到这个人的时候,韩言很是奇怪,认识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听曹操说起过这些事情,更没有听曹操提到过这些人,今天一听到,自然很是感兴趣了。
“嘿!没听说过吗?贤弟啊!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啊!”
感觉到韩言疑惑的语气,曹操不由得一笑,索性扔开了酒樽,拿过了酒壶,喝了起来。
“这怎么就孤陋寡闻了?兄长,你莫不是醉了吧?”
韩言被曹操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了,怎么没听说过你妹夫就是孤陋寡闻了呢?这还讲不讲理了呢?
“嘿!说你你还不听!”被韩言反驳的曹操并没有恼怒,反而在喝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了起来,“我这妹夫虽然只不过是濦强侯,但是他的妹妹可是曾经的宋皇后!当今天子曾经最宠爱的人!只不过后来失宠,再加上后宫之中的明争暗斗,最后死在了中常侍王甫的陷害之下,我这妹夫也因此受到了株连!真是……唉!”
说道最后,曹操也是感觉心中万分的窝火,索性也不再说下去,一把端起了酒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中常侍王甫?他为什么要陷害宋皇后?还有,一直听你说这中常侍中常侍的,这些阉人怎么就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左右朝政呢?”
嘬了嘬牙花子,韩言提出了一个自己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事情。
之前的时候也听说过蔡邕是因为得罪了中常侍而被贬谪,不过考虑到自己这位蔡伯父的学问大过从政能力,想来那时候官位也不高,得罪中常侍而被贬谪也就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不过后来也听说过一些中常侍的传闻,不外乎是中常侍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些,韩言慢慢地就有些疑惑了。今天再听曹操说起一个中常侍就能陷害了一国的国母,韩言是真的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了,想要从曹操这里得到答案。
“嗯?阉人!嘿!你说的还真对!就是这帮阉人,害得大汉朝到了如今的地步!流民四起,外将多心,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顿足捶胸,说的就是现在的曹操,说起了自己的心事,醉酒的人可是越说越动情的,“你问这帮阉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权利?嘿!你说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当今天子昏庸!昏聩!昏头嘛!”
曹操说的越来越激动,整个人就从桌案之后站了起来,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厅之中,大声叫喊起来。
韩言听曹操越说越激动,眉头一皱,看了看左右的侍女,抬起手来,向着两边的侍女挥了挥,示意她们出去。侍女们行礼过后,快速地从连边退出了大厅,显然也不愿意继续听曹操的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