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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烛影也是经过长久的考虑,最终才决定收纣王帝辛为徒的。有一个位子,李烛影决定占下来。
闻太师派遣差官到青龙关,请张桂芳挂帅出征,讨伐西岐。张桂芳得了太师的令箭、火牌,立马把人马点齐,有十万数。令风林为先行官,张桂芳一声炮响,十万雄师尽发;过了些府、州、县、道,夜住晓行。
不日,便到了西岐城外。
只见那阵前张桂芳,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铠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镶。护心镜射光明显,四棱口挂马鞍旁。银鬃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白杵枪。胸中炼就无穷术,授玄功宝实异常。青龙关上声名远,纣王驾下紫金梁。素白旗上书大字:“奉敕西征张桂芳。”
张桂芳叫阵,姜子牙不得不战。匆忙应战,对对手知之甚少,出兵考虑欠妥。
举措连连失误,这也使得张桂芳仗着法术在身,一句“某某不下马更待何时!”,让西岐众将吃尽了苦头。张桂芳先一举杀了姬叔乾,又擒拿了西岐大将周纪和南宫适两人。张桂芳这异术厉害,杀了西岐数员大将。
一时间西岐兵马损失惨重,姜子牙再不敢轻易出战,只得高挂免战牌,按兵不动。
如今局面,姜子牙急需一场胜战来平息那些反对他的声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姜子牙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躁,认真分析起张桂芳。
这张桂芳乃左道旁门术士,有幻术伤人。此术异常。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每每正在战间,他就叫:'某某某不下马更待何时!'被叫中名字的人自然下马。如此,张桂芳便趁机将人拿下。
“众位将军,下次但遇桂芳交战,切不可通名。被叫了名,便只能下马,乖乖受缚。”姜子牙面有忧色,觉得棘手异常。
一旁诸将不服此言,觉得姜子牙危言耸听,道:“岂有此理!哪有叫名便下马的?若这样,我们百员官将只消那张桂芳叫上百十声,便都拿尽了。“
众将官俱各含笑,嘲讽的看着姜子牙。
而这还在其次,却说九尾狐附身妲己,潜藏在姬发身边,三不五时的就在姬昌面前尽尽孝心,各种鸡肉各种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李烛影道法精深,助九尾狐夺了妲己肉身,姬昌身边尽无人能看穿。
那姬昌本就因伯邑考之死伤心过度,身体虚弱,妲己各种补药端过去,姬昌看儿媳妇一片孝心,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顿时虚不受补,身体每况愈下。
姜子牙一直对妲己心有芥蒂,这女人太过妖气,其实是嫉妒……毕竟马氏太上不了台面。
他略通歧黄之术,观文王神魂不定,身心不安,郁郁不乐,茶饭懒餐,睡卧不宁,合眼朦胧,惊疑失神,这是日薄西山之兆……
这对如今的西岐来说,简直雪上加霜。
文王病势日日沉重,有加无减。
这日,姬昌突然身体好转,精神好了很多,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便传旨:“宣丞相进宫。“
姜子牙入内殿,至龙榻前,跪拜道:“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恐不能久立于阳世了。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言罢,姬昌已是泪流满面。
“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便是不忠。“姜子牙跪下叩首。
“我死之后,便将王位传于发儿,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便让他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
姜子牙闻言,在榻前扣头不止,泪湿襟衫:“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荼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日自愈矣。“
文王笑着摇头:“丞相不必言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么多年的野心,我怕是不能实现了,只能指望发儿能实现它。一切都还要仰赖丞相,多加扶持。“又曰:“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言罢遂薨,亡年九十六岁,后谥为周文王。时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西伯文王薨,于白虎殿停丧,百官共议嗣位。太公望率群臣奉姬发嗣西伯之位,后谥为武王。
武王葬父既毕,尊子牙为尚父,其余百官各加一级。君臣协心,继志述事,尽遵先王之政。四方附庸之国,皆行朝贡西土。二百镇诸侯,皆率王化。
闻仲处事最为公正,姬昌死后,下令张桂芳按兵不动,直到武王姬发登位。
趁着这个空档,姜子牙整顿了西岐内政,将一切不安定尽数清除,整个西岐几乎成了姜尚的一言堂。姬发遇事,第一反应便是找亚父姜子牙。
内忧已平,接下来,姜子牙便一心对付外患。张桂芳屯兵城外,随时会再次发起进攻,也西岐众将,无一是其对手。
就在姜子牙暗自焦急的时候,西岐城外迎来了一人。守城将士进了相府,禀告道:“相爷,帐外有一道人求见。”姜子牙一听大喜,心想定是救兵来了,黑暗将要过去,终于能看到曙光了,便急忙出帐相见。
出得帐来,便见一个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的道人立在帐前。那道人雌雄宝剑手中拎,八卦仙衣内衬。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阐教广成子。
他一派仙风道骨,长在那里闭目养神。直到姜子牙出帐来迎,才睁开双目。
“原来是广成子师兄仙临,姜尚见过师兄。”
“姜师弟不必多礼。”广成子虚手轻抬,同姜子牙一起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