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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悠然自得地赏花灯,不记方向走到哪算哪。
“那边有放河灯的,我们也去。”
看到护城河边有卖河灯的,宁樱拖着卓沛宸就挤了过去:“老板,两只河灯,一只红的一只蓝的。”
旁边的旁伯文惊讶地说:“老卓,你们这也太巧了吧。宫泽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柏晨的第二大股东,卓沛宸,卓总;老卓,这是GM日方代表,GM少主,宫泽直也。”
卓沛宸脸色很不好看,因为眼前这个日本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老婆。
把宁樱揽进怀里,卓沛宸语气生硬地问:“宫泽先生,认识我妻子?”
宫泽直也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樱,我来看你。”
卓沛宸手臂一紧,转过头看着身侧的人,宁樱脸上一闪而逝的动摇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她一直都是一个恪守本分、严于律己的人,即使是他夜不归宿的时候,她也会在公众场合给足他面子,从来不曾玩一些小把戏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现在,她因为这个日本男人的一句话产生了明显的动摇,可以想像,她内心的波动有多么剧烈。
早上冷娉袅说过:“你的情敌已经到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宁樱目光涣散,嘴唇嚅动几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宫泽直也对宁樱伸出手:“樱,到我这里来。”
卓沛宸低斥一声:“宫泽先生!”
面对这种场面,旁伯文也皱紧了眉头。
宫泽直也仿佛没有听见,执着地对宁樱说:“樱,过来。”
卓沛宸还没发作,宁樱已经猛地推开他,后退转身,随着人流消失在三人视线里。
宁樱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得再也跑不动才靠着墙角跌坐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中,思绪万千。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她一直是不明白爱情的魔力的,直到再次看到宫泽直也。
明明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明明她已经不会想起他了。可当他站在她眼前的一刹那,她才明白,她从来不曾忘记他,从来不曾忘记那段青涩又纯粹的初恋。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少男少女甜蜜的画面,懵懂无知情不自禁的爱恋,和以为终有一天会实现的誓言。
第一次牵手,是被一群打架斗狠的少年围攻时逃跑,她主动拉的他;第一次产生好感,是他脸色微红地将鱼肉挑去鱼刺放进她碗里的瞬间;第一次亲吻,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唇瓣贴在她额头说守护,她踮起脚尖回吻上他的侧脸说爱情;第一次约会,是借着学习的名义在图书馆互相传纸条;第一次接吻,只是唇与唇的简单相触,羞涩又火热……
她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记得他说话时的表情。
他曾真挚地望着她的眼睛,用刚从她那里学会的汉语磕磕绊绊地说:“樱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
他曾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珍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害羞地解释:“额头的吻,代表守护。”
他曾单膝跪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像个真正的骑士般宣誓:“樱,请做我的公主,请允许我成为你的骑士。我将奉献我的忠诚,终其一生,不离不弃。”
他们之间曾有那么多的美好,美好得让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看到他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爱他,那种不顾一切跟他走的冲动如此明显,让她不能自控……
她没办法面对他,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她已嫁为人妇,已为人母,她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毁了她和卓沛宸苦心经营的家庭,毁掉自己为人父母的资格。
她需要一个与人隔绝的角落,将内心的躁动压下去,她首先要将事情搞清楚,才能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她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连面对都做不到,要如何解决?
“哟,美女,这是怎么了?”
“跟男朋友吵架了吧,没看美女正伤心呢?”
“哈哈哈,美女,有啥伤心事来跟哥哥说说,哥哥安慰你。”
“所谓一醉解千愁,哥哥请客,陪你喝几杯。”
三个醉鬼歪歪斜斜地站在巷口,步履不稳地向宁樱走过来。
宁樱强撑着站起来,躲开伸过来的爪子,带着一种蔑视骂道:“滚!”
男人嬉皮笑脸地说:“哎呦,这就为难了,哥哥不会。”
“别害羞嘛美女,哥哥们不是坏人。”
“是啊美女,只是喝几杯酒而已,别这么不给面子。”
宁樱躲开他们的触碰,怒喝一声:“我再说一遍,滚、开!”
“哟,美女脾气挺大!”
男人猥琐地瞄着宁樱的胸部:“确实很大!”
“哈哈哈,别吓到美女了。”
越躲越靠里面,这样不是办法,宁樱一个闪身就要冲出去,被男人牢牢抓住了。
宁樱回头就是一脚,正中红心,男人满脸冷汗地捂着裤裆蹲下了。
“给我抓住这个贱人,别让她跑了,看老子怎么弄死她!臭女表子!”
另外两个男人三步两步就追了上来,宁樱扣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就是过肩摔,然后抬起脚就凶狠地踩上他的胸口。尖细的鞋跟几乎要戳破他的心肺,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宁樱踩得正爽,就被第三个男人拉开了,男人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呸!贱人!可真是蛇蝎心肠!哥哥们好心请你喝酒,不愿意不说还敢打人!臭娘们!”
宁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霎时间疯了似的开始反击:“你个杂碎!王八蛋!贱男人!你敢打我脸?去死吧去死吧你!”
宁樱又抓又挠踢踢打打完全不顾章法,趁他不注意就是一个顶膝,再次命中。男人倒下后,宁樱对他又踢又踹,鞋头同样尖细,力气可比刚才狠多了。
不一会儿,男人身上头上就满是伤痕,全是高跟鞋戳出来的,鲜红的血液咕咕外冒,男人一边打滚求饶一边躲避:“姑奶奶,我错了,啊!大姐,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啊!救命啊——”
被血液刺激到,宁樱更加兴奋,双眼腥红状若疯癫,愈发用力地凌虐脚下的人:“去死!去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