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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我带你们走掉”
原本寂静后的四周忽然传来了楼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令我愣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土匪好像也听到了这话,与我对视了一眼,弓起了身子。
“嗖”的一声,楼叔的身影从我们身旁的空间钻了出来,他垂着一只手臂,面色虚弱的向我们走来。
“楼叔……这……”我见楼叔的模样,心痛不已。
“没事”楼叔虚弱的道,“他们暂时追不上来,跟我走吧”
说罢,他也不待我们回答,便伸出一只手,往锁魂链上猛地一扯。
锁魂链瞬间松开,朝着远处奔走而去,而我们也恢复了自由。
“去哪?”我揉了揉身子,发觉浑身有了力气,便问道。
“往哪里跑?”土匪晃了晃,跟着问道。
这确实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毕竟我们身后随时跟着两大分量不小的鬼差。
“有个坏消息”楼叔阴着脸,叹了口气,“阴兵已经布满整座酆都城了,我们无法通过过道回到阳间,唯一的办法只有……”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我们,“去阴间!”
“阴间?”我与土匪同时愣住。
我们的位置在酆都鬼城,也算得上是半个阴间了,但真实的阴间并不在这里,且这地方阴兵不多,一般都是鬼魂们停留的地方,如果要去阴间,是有一个必要条件的——成为真正的死人,而且是一点儿寿命都不剩下的死人。
“我们……还不能算得上死人吧?”我咽了口口水问道。
如果楼叔说的是真话,那么他多半有办法。
果不其然,当我提到这个的时候,楼叔对我们投已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黑白无常的本事很大,我用了毕生道法才勉强抵抗,他们压根没有制伏我的想法,只不过许久没有动手,想戏弄我一番,如今我用假身逃脱,反其道而行之,将你们带进阴间里庇护几日,那儿有我生时友人,能保你们安全”
我与土匪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楼叔这么安排,必有其道理,我们现在处于被动的层面,无法参与到下面每一步的决定,只好将计就计。
我们跟着楼叔走到了往生洞洞口,他带头钻了进去,土匪随后,我望着白茫茫的洞外,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
我从往生洞进入楼叔所在之地,已经可以算得上有两次之数了,如今从那地方出来,差不多算得上有三次了。
出来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是一片只瞄过几眼的紫竹林。
紫竹林比上次来时,浓密了许多,不知哪儿来的风将竹叶吹的翩翩耸动,伴随着足以令人心神宁静的经文颂声,似乎与我们的处境恰好相反。
楼叔默默的看了一眼四周,脸上悲伤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抬手挥了挥,竹林好似受了刺激般,纷纷朝着我们身后靠了过来。
直到我们三人走出那片林子往回看时,那往生洞的洞口已被一片紫色封闭,再也见不到任何入口。
“他们想进去要费不少力气”楼叔叹道,“也算是种保险措施吧”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不变的道理,黑白无常就算思维再聪明,就算能够想到这一点,那么他们也不会完全认定我们能以活人之身进入阴间,毕竟那是寿命已尽之人的投胎之所。
行进途中,我茫然的看着这里的环境,似乎完全记不起来到底是如何落到这片颇有渊源之地,唯一记得的,便是楼叔提手所指的东西。
念悲者,悟天下之大难,念悲者,看人间之沧桑——念悲石。
我脑子一震,回想起来,这东西还带给了我不小的反应,让我徒生悲伤。
“你们……”楼叔指着念悲石,有些欲言又止。
我迷糊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反应。
“你们”楼叔全身一松,“从这里去阴间吧”
这话总让我觉得有些迷糊,从一块石头里进去?好像没那么现实吧?
“念悲石是我早年来时竖立的隐秘通道”楼叔解释道,“以我与那地府的友人共同维护联结,以保证其存在,如今过了几十年之久,终于起了一次作用”
“那我当时触碰到它时,竟令我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终是提出道。
土匪一脸茫然,看着我们不曾作声。
“是吗?”楼叔闻言,眸子放大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回应了他:“似乎我的一切都被它洞知了一样”
“果然”楼叔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那友人同样在地府司职,负责鬼魂们的关卡,这念悲石的能力也是她自行创立的,倒也不算奇怪,但触发需要条件,即与石头缘分不小才可”
“如此说来”我笑了笑,“我也算幸运的了”
楼叔忽的与我对视了几秒,莫名的露出了微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和土匪道:“下去吧,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好”土匪配合的点点头,并表示了感谢。
我并没有急着给予反应,望着楼叔的神色,直到他略显尴尬的时候,我才缓缓开了口:“您呢,一起跟我下去吧”
经历过无数这种事情的我,反倒看开了许多,我清楚的明白,楼叔所做的一切都需要有人来承担,既然这背罪的人不能是我与土匪,那最好的人选无疑便是他了。
我总会试着挽留任何想独自替我挡下危难的人,但最后往往不能如愿。
“我是地府直属的司职人员”楼叔目光有些闪躲的看着我,“这回的过错,需要我一个人来承担,你们完完全全不用受这个责任,只要躲个几日,了无音讯,事情平息后,我那友人自然会将你们送回去人间”
“恐怕理由不止这个吧”我低下头,捏着拳头问道。
人总会留下很多善意的谎言,以便于往后消除幸免于难之人的自责之感。
很显然,我不是那种人。
“唉”楼叔对我摇摇头,从胸前的衣物里掏出了一本草书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