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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宣晚上回来的时候,早过了用膳时间,好在蘅芜苑里也有小厨房,便吃了点宵夜。
想到今天自己最终也没将永泰的话问出来,既然不愿说她也不能强求,想来是在宫外发生的事。不过永泰如今回宫了,倒不用太担心,而且自己目前的事也有一大堆。
“这些是今天二婶派人送过来的吗?”
宁宣仔细的打量了月芙手中的一副精致贵重的珍珠头面和一对红玉手镯,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江南特产,随口问道。
“恩,珍珠头面和特产是二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这镯子是表姑娘派人送过来的。”
宁宣点了点头,才道:“二婶和表姐有心了,祖母如今也是心愿得偿了”。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在祖母那见着表姐了吗?”
这话问的是紫苑和月芙二人,汀兰和绿竹今儿是随宁宣一起出去的。
两人面面相觑,以为宁宣担心老夫人对表小姐的宠爱过多,也不由的安慰道:“自是见到了,表小姐与过时的二姑奶奶长得极像,老夫人一时多放点心也是常见的。”
三年前宁宣母亲去世之时,正赶上裴敏之重病在床,杨沁婉自是没能来的成,也因此,宁宣也是没见过杨沁婉的。
“月芙姐姐说的对,老夫人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咱们小姐。”紫苑随声附和。
宁宣听着两个贴身婢女的安慰之语,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她有伤心吗?
无奈道:“你们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表姐的性子而已,毕竟以后都是一起生活的。”
月芙见宁宣脸上果真没有失落之色,也是放下心来,斟酌片刻道:“大概今天是表小姐第一次进府,有点拘谨,不过大抵上的规矩是不差的。”
宁宣点了点头,刚见了一面,也不能指望紫苑她们能看出来多少,一切等明天见过面就知道了。
虽老夫人体谅二房众人舟车劳顿,连带着今天就免去各个小姐的请安,但一早宁宣就收拾妥当,昨儿没赶上二房的接风宴,今儿就打算早点去拜访二婶,省的落人口舌。
正准备离开时,宁宣扫视了一眼屋里,蹙了蹙眉头,问一旁的汀兰:“雪团呢?”
汀兰也是疑惑,明明一大早的时候还看见了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呢,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小姐将雪团看的多重,道:“估计是跑出去玩了吧,小姐别担心,奴婢这就带人出去找找,总归是在府里。”
宁宣嗯了一声,就带着月芙和绿竹出门了。
宁宣正巧在清风苑见到了二叔裴礼之,乖巧的行了一个晚辈礼:“宁宣见过二叔。”
“是宣丫头啊,这三年不见,宣丫头也这么大了啊!”裴礼之比裴修之也只小了四岁,模样周正,此时一手捋了捋胡须,一脸慈爱,颇为感概的说道。
宁宣略微羞涩的笑了笑,才问道:“二叔这是要出门去吗?”
裴礼之这才外放回来,目前还没有得到皇上的任命,只闲赋在家。
“恩,你来看你婶婶吧!你妹妹们也都在呢,过去玩吧!”说完便阔步离开了。
宁宣目送裴礼之的身影离开后,才缓缓向院内走去。
宁宣一进屋才发现屋里除了二房的几个小姐外,还有两个作妇人装扮的女人,明显是二叔裴礼之的妾侍之流。
萧氏见着宁宣进来,忙是热情的招手,屋里的姨娘给宁宣见了礼便很有眼色的退了。
宁宣给萧氏行了礼任由萧氏拉着打量:“好孩子,三年不见,我们宣丫头真是越来越标志了。”
宁宣略微羞涩的笑了笑:“二婶又来打趣宣儿了,昨儿个因着被永泰公主招去般若寺,也没能来给叔叔婶婶接风,还望叔叔婶婶不要怪罪才好。”
说着,宁宣郑重的给萧氏行了一礼赔罪。
“你这孩子”萧氏急忙拉住宁宣,眼中笑意更浓。
知道是一回事,可宁宣专门来和自己说一声又是另一回事,可见是把自己二房放在心里的,心里熨帖,嘴上佯怒道:“都是一家人,哪还兴这些客套的?难道二婶还跟你计较不成,快别说这些话了,没得让你妹妹们笑话。”
态度中的亲昵显而易见。
宁宣听着萧氏的话也是一笑略过这个话题,抬眸看向萧氏身旁三个明眸皓齿的姑娘,感慨道:“三位妹妹也都成大姑娘了呢!”
“谁说不是呢”萧氏也转眸看向三个少女,眼中溢满了慈爱:“还不见过你们四姐?”
“见过四姐姐。”三个年龄不一的少女巧笑嫣然的向宁宣福了一礼。
宁宣急忙抬手托起三人,并未受了三人的礼,向萧氏嗔道:“刚刚婶婶还说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怎的还让三位妹妹这般作态?都是一家子姐妹。”
萧氏也没多言,只是对着三姐妹道:“还不谢谢你们四姐。”
等到三人道过谢,裴宁宓亲昵的拉着宁宣的手,撒娇道:“还是四姐好,四姐你都不知道娘都把我管成什么样了。”
裴宁宓是萧氏的亲女,自然有这个底气在这里对着宁宣撒娇抱怨,况且以前在府里的时候裴宁宓与宁宣的关系也甚是亲密。
宁宣笑着点了点裴宁宓的鼻子,语带无奈道:“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估计二婶都管不住你。”
裴宁宓吐了吐舌头,看到自己亲娘瞪着的眼神,往宁宣身边缩了缩。看的萧氏又气又无奈,笑骂了句不省心,难道自己这个亲娘还会害她不成?巴巴的来和她四姐告状。
不过萧氏心中对裴宁宓与宁宣亲近乐见其成,她出生长兴侯府,不是那些眼皮子浅薄的妇人,自不会贪图属于长房的财产。加之她也知晓长房一双嫡子女不可撼动的地位,所以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女与之交好,日后能多些提携罢了。
裴宁妍见两人亲近的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低垂的眼眸溢满了羡慕。八岁也正是知事的年纪,已经渐渐明白,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是裴家的千金贵女,但终究是有区别的。
而一旁的裴宁珃依旧端着一张笑脸,无懈可击,如果忽略手中那张被攥紧了的帕子的话,柔柔的开口,感慨道:“在江南呆了几年,还是回家的感觉好,也不知道这几年京里有什么变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