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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宝,女儿是草。
年末,伴着响亮的鞭炮声,全家人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只剩我一个人坐在炕头,望着被烟火熏黑的屋顶傻傻发呆。
外面来的贵客,是隔壁村的村长,也是我未来的公公。
他一进门,就打开了自己身上的帆布包,爸妈看着包里红彤彤的人民币,下巴都快砸到了地上。
“十万块,一分不少。”村长把包交到了我爸手里。
我爸紧紧搂着包,笑的合不拢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这谈钱多见外啊。”
我妈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村长身边:“还发什么愣,快叫爸!”
附近几个村的人,都知道这个村长是多么多么有钱,多么多么能干,他家里起的是四层高楼,有一台特别值钱的小轿车,在县城里还开了一家古玩店。
谁家姑娘要是嫁到村长家,吃喝不愁是肯定的,只是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他们家情况这么好,却好要花十万块彩礼娶我进门,并不是因为我长得美若天仙,而是要我这个十八岁的姑娘,跟他家三十岁的傻儿子传宗接代。
我坐上了村长的小轿车,一进车厢,真的好暖和,比我们家的大火炕还要暖和。
不过村长并没有带我回家,而是直接开着车,把我带到了城里。
洗完澡,几个发型很时髦的女人开始在我脸上涂脂抹粉,她们扔掉了我的衣服,给我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婚纱。
我往下望了一眼,立马脸红到了脖子跟,半个胸脯都露在了外面,羞的我抬不起头来。
被带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车刚开到村口,就听到喧天的锣鼓,看到漫天的烟火。整个村子全都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叔叔婶婶,忙忙碌碌的端着锅瓦瓢盆。
今天晚上,我要跟村长三十岁的傻儿子成亲了。
隔着车窗,我看到一个臃肿不堪的男人,撑的身上的西装都变了形。他一看到车,就笑嘻嘻的甩着口水跑了过来。
我被他从后座抱了起来,在一群人的欢呼声中,我被这个摇头晃脑的男人抱进了婚房。
所有人都在起哄,逼着我跟他喝下了交杯酒。
这酒好辣,好似一根刺,从嗓子眼直插心窝子,疼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瞬间,泪水泛滥成灾。
我的视线变的模模糊糊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有点发昏。
村长往门外扔着红包,把所有人都给吆喝了出去。洁白如雪的席梦思床上,就剩下了我跟傻子。
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是要留给自己最重要的人。
借着酒劲,傻子一把将我搂紧怀里,肥厚的嘴唇极力想要亲吻我的脸颊,很快,带着腥臭的口水就跟我的眼泪混在一起,从我的脖子流了下去。
“你滚开!”
我卯足了劲,想要把傻子推开,可自己的胳膊,就跟脱臼了一样,根本使不上劲。
傻子越弄越兴奋,脸颊已如鲜血一般潮红。
“你走啊!”
我全身瘫软,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不堪,微弱的宛如虫鸣。
我绝望至极,泪水喷涌而出。
傻子摸了摸湿漉漉的头顶,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但仅仅迟疑了一秒,便不再顾及我的感受。
我想取出自己藏在裙摆里的剪刀,可自己的胳膊早已不听使唤。
我被傻子平放在床上,如同娃娃一样,任由摆布。
终于,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望着天花板,我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嘶哑的喊着“救命!”
进门的这个人,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今晚必须在这个满嘴口水的傻子身底下见红,那么我宁愿把它献给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
“救命?”
鄙夷的质问之后,扇在我脸上的是火辣辣的一巴掌:“你这个贱货,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他妈还在喊救命!”
我一扭头,看到那张满脸横肉的狰狞面容。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来的这个人,竟然会是村长。
“我儿子未经人事,为了我孙子,我必须得好好教教他。”村长嘿嘿的笑着,把手朝我伸了过来。
自杀!
我万念俱灰,十八岁的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奇耻大辱。
“哼。”
村长呲着牙,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又朝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还好老子去你家的时候,就看出了你这个贱货不老实。想要咬舌自尽是吧,那你试试看啊!”
他真的好贱!
我的脑袋越发的迷糊,别说是活动四肢的力量,就连睁开眼皮已经累的筋疲力竭。
村长扫了眼桌上被一饮而尽的两只酒杯,笑的更加阴险:“我的儿媳妇,那酒的味道怎么样啊?”
我无处可逃,因为从这个男人踏进我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
他卑鄙成性、不择手段,用自己的权势,有恃无恐的践踏着我的自尊。
“儿子,爸爸教你怎么生小孩。”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屏幕放到了自己儿子面前。
傻子盯着屏幕两眼发直,像狗一样吁吁的喘着粗气,带着口水野兽似的朝我扑了过来。
村长把手机丢在床头,胸有成竹的从房间里走了进去。
泪如泉涌的我,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慌慌张张的揭开被子,雪白的床单中央,多了一滩殷红的血渍,床铺四周到处是用过的卫生纸。
我······
村长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急忙拉扯被子,遮盖住衣不蔽体的自己。
可床单上的那滩血迹,被我扯去了遮羞布之后,却刺眼的浮现在我跟村长眼里。
“好儿子,干得好!”村长拍着自己傻儿子的胳膊,把他从酣睡中叫醒过来。
我的脸烫的快要裂开,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瞬间哭成了泪人。
村长巡视完之后,关上门离开了。
被叫醒的傻子,再次从床上探索过来。
我用辈子紧紧裹住自己,躲在床脚瑟瑟发抖。
傻子用自己的胳膊搂住我,拍着被子:“媳妇,不哭。”
“你走!”
我咬着牙,躲在被窝里,用脚不停地踹傻子。
也不知道是被踹疼了,还是怎么着。慢慢的,傻子真就松开了我,自己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我全身瘫软,心如死灰。
但我丝毫不敢休息,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傻子这一出去,一会再回来的,将是他跟他爹两个人。
跟傻子父子相比,此时床单上的那滩血渍更加扎眼,就像刀子一样戳着我的心窝。
我把床单跟被褥全都从床上提起来扔到墙角,等到村长不在的时候,我要把自己的耻辱烧的一干二净。
我从柜子里取了一床新的褥子,就在自己把它铺在床上的时候,一把剪刀从褥子里滚了出来。
巴掌大小,刀柄却是寒芒乍现、锐利刺骨。
我敢肯定,这就是我从化妆店偷回来的那把剪刀,我把它用胶带偷偷站在了婚纱里面,想用它来以防万一。
村长儿子是附近出了名的大傻子,我不想在这个傻子面前,失去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现在,这把剪刀为什么会出现这床新的褥子里面。
而且,在两侧的刀刃上,还沾着血液,血水已经干涸凝固,形成薄薄的一层。
我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带的剪刀,会莫名其妙的变成这个样子。
但我知道,这东西沾了血就是脏了,跟我一样,这辈子都再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