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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萧子,你倒是挺有本事的。早就听宫里头的人说着龙大人对你颇为青睐,今日一看却是真的了。不过,你不要以为有龙大人替你说情,你就能没事。要知道,谋害公主,就算是太后也救不了你。”
我只是不屑的看他一眼,就看向别处,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倘若的确是他要害我,那我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你还不看我?小萧子,你当你是什么?”小青子直接将我的下巴一捏,让我正视他,“你不过是条狗而已,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来人,继续给我打!”
“公公!”旁边的一个太监上前劝道,“方才龙大人刚刚说过,咱们再用刑,恐怕不妥吧?”
“那有什么?龙大人又不会看在这里,我也是在替皇上办事。”小青子无所谓的说道。
那太监又劝道,“话虽如此,可龙大人也是皇上身边的护卫。皇上一向对他器重,若是公公你得罪了龙大人,龙大人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公公的不是,那可对公公不利啊!”
小青子听了劝,却还是不甘道,“难道就这么饶了这个狗东西?”
“公公又何必急于一时。这公主还没醒呢?要是公主永远都没醒来,那小萧子他再有龙大人帮着也没用,必然是死路一条。到时候,还不是要落在公公的手里?”
小青子一听,面露得意之色,道,“你说得对,那就暂时先把他关起来。记住,虽然不动刑,但是也要……”
“小的明白。公公不如去裘公公那里探一探皇上的意思,以及公主的情况。”
“嗯,你看好了,这狗东西诡计多端,你可别中了他的计。”
“小的明白,公公尽管放心。”
“嗯。”小青子便走出牢房,两个太监直接给我松绑然后就直接把我扔进了牢里面。被他们重重的一摔,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好好在里头待着,别想着有命出去了。”那两个太监将牢门锁好,其中一人道,“走,咱哥俩喝点酒去,青公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那个残废肯定更跑不了了。”
“好好好!”
我趴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却看到两只老鼠在草里面爬着,正朝我靠近。
我自小便怕老鼠,看到他们朝我而来,便吓得全身都颤抖了。我用力像旁边爬过去,可是那两只老鼠却一直朝我靠近。
“别,别过来,别过来……”也许是被吓了一跳,我一颤,很快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间阴湿的牢房里。我一动,全身又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呦,这是醒了。给他弄点吃的,别皇上还没下令处死,他就饿死了。”
“得。”
片刻,一碗里面还飘着稻草浑浊的汤水搁在我跟前,一个泛黄一股馊味的馒头扔在我脚边,“吃吧,别说我们虐待你。”
我现在必须要保存体力,只有这样才能撑到羲和公主醒来的那一刻,才能撑到龙战找到真相的那一刻。
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别人的奸计得逞。
我爬过去,看着这碗看不到米的米汤,和这个馊了的馒头,有什么不能下咽的?当时在萧家,吃剩菜剩饭,甚至是馊了的臭了的,都吃过。为了生存,有什么不能吃的。真的不吃,才会让那些人瞧不起,才会让那些人笑的更开心。
正当我端起碗要去喝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来了。
“娘娘小心着些,这地方实在是太脏太臭了,娘娘何必污了自己的凤体。”
这声音是小静的声音,那么林檀微也该来了。果然这种落井下石的时刻,林檀微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本宫不过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而已。”林檀微笑了笑。
“檀娘娘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来来来,奴才给你擦一擦,您坐下。”
“不必,本宫是来看看这狗奴才招了没有。现在全后宫的人都在担心着羲和公主的安危,本宫也是要替皇上分忧。”
“娘娘实在体恤皇上,让奴才等感动。”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那狗奴才招了吗?”
“牙尖嘴硬,奴才等问了半天,也没说出说什么。”
“哦?那让本宫去看看,兴许看到本宫,他就什么都招了。”
“娘娘,牢房之中怕是您……”
“不碍事。小静,扶本宫去看看。”
“是。”
小静扶着林檀微走进了牢房,林檀微便恰好一脚踢翻了我手边的米汤,又假装一惊,一脚踩在了馒头之上。
她分明是故意的。
“娘娘,你的鞋子湿了没有?”
“本宫不碍事。“
“你这狗奴才,是故意看到娘娘来,把这些东西摆在娘娘跟前的吧?”小静直接上前就对着我的脸一脚踢。
我直接一翻身,后脑勺直接撞在了墙上。
便因为疼痛呼吸难耐。
林檀微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道,“小萧子,当初本宫就让你良禽择木而栖,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看看你的主子,会来帮你说话吗?她呀,受你牵连,现在自身难保,被皇上命着跪在紫梦殿门口忏悔呢!”
“奴才清者自清,相信一定会还奴才的清白。娘娘也不会受奴才连累。”
“清白?”林檀微冷笑道,“你以为你进了这地方还有清白可言?你不如从实招来,若真是彤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兴许皇上开恩,会赏你个全尸,好让你少受些苦。”
“奴才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啊。你以为你不说,你的主子就没事?羲和公主有半点差池,整个翠微宫都要陪葬。”
“娘娘真是屈尊降贵,还要来这个地方看奴才。可惜了,从奴才这里什么好听的话也听不到,恐怕让娘娘失望了。”
“死到临头了,嘴巴还是那么能说。小静,他不是没吃东西么,好好的喂他吃点东西,也让他做个饱死鬼。”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
林檀微退了出去,太监们给她擦干净了一张凳子让她坐下。林檀微扶了扶臻首,一副看好戏的架子。
只看小静捡起地上的馒头,到了隔壁的牢房,那里一股腐臭味。她用帕子捂着口鼻,将馒头沾湿,然后回来,蹲在我跟前。
“你不是要吃么?就让你吃个够。”小静说完,就将那馒头直接往我嘴里塞。
臭味扑鼻而来,让我很想呕吐。可是小静一只手按在我的伤口之上,让我完全没力气动弹。疼的张开嘴时,那腐臭的馒头便塞进了我的嘴里。
这一份屈辱,不得不让我想起当初小路子对我的所作所为,却不想竟又一次重演了。
小青子,林檀微,小静,今日所受屈辱,我来日一定会报。
“吃,你给我使劲吃……”实在难以下咽,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小静得意的将馒头扔在一边拍了拍手,“让你不识抬举,竟敢和我们娘娘作对,你就在这等着受死吧。”
“好了,小静,小萧子怕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我们该问的也都问了。可惜了,他这个狗奴才冥顽不灵,看来只能靠几位公公替皇上分忧了。”
太监躬身道,“娘娘言重了。只是方才龙大人来过,不知道现在皇上的意思是……”
“龙大人?”林檀微微微偏头,说道,“皇上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难道平日里不知道皇上最喜欢哪位公主?那可是被皇上捧在手心的人物。公主千金之躯受损,且不说能不能醒来,这小萧子都是死罪。现在不过是要问出小萧子是受何人指使,公公若是问出来,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公公是聪明人,本宫也会向皇上提起的。”
“奴才多谢娘娘。”
“小静,咱们走。过会儿,还得陪着太后一起去佛堂替公主祈福呢!”
“是。”
林檀微这一走,那太监便走到了我跟前,道,“你也听到了,你离死期不远了。乖乖的说实话,我也让你好受些,若是还不说,你也该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
我无力的靠在那里,抿唇不语。心中只是祈祷着,羲和公主不能有事,龙战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还不说话?我这就……”
“先别急,青公公还没回来呢,不妨再等一等。”
“还等什么?没听到檀娘娘已经说了吗?”
那太监道,“檀娘娘说了什么就是什么?这后宫里头的妃子哪个是省油的灯?现如今是檀娘娘大,还是彤妃大?”
那太监皱眉,“你这是何意?”
“檀娘娘兴许是想趁机弄垮彤妃,所以才来了这里。后宫之中谁不知道檀娘娘和彤妃结怨已深。倘若她的意思并不是圣上的意思,那咱们可就办了错事了。反正小萧子在这里也跑不远,不如等青公公回来,一切听青公公的,你看如何?”
“这倒也是,若是我们私自动刑,难保青公公不会说我们想抢他的功劳,那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着青公公回来?”
“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