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同行

龙囊裔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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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老龙王右腿绑满了绷带,龙子睛在病床边抓着爸爸的手,事情来的太突然,眼前的一切依然无法接受,侃哥站在门边手里拿了一根未点燃的烟。

    “侃哥,你说我爸受的伤是刨的时候遇到啥事了,老鸦伯呢,我有点担心他?”

    “我的心乱得像堆麻一样,我也清楚干上这一行,半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我也担心,希望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事。”

    “侃哥,你先睡一会吧,累了大半天了,休息好明天才能去找老鸦伯。”

    “我睡不着,我看着龙叔,你先睡吧。”

    侃哥往床边一坐,立即昏睡了过去,这一天确实把他累坏了,晚上天气下降,龙子睛拿了被子轻轻给侃哥盖上。

    五更天,天微亮,龙子睛趴在病床睡着了,侃哥也还没醒。

    “老鸦哥……老鸦哥……”。

    龙子睛握着爸爸的手抽动了一下,感觉到动静,猛地从梦中惊醒。

    看到爸爸醒来立刻喊到:“爸,爸,我是子睛,没事了,你现在在医院,爸,侃哥,醒醒,我爸醒了。”

    侃哥也猛地坐起跑到病床前,“龙叔,我爸呢?他在哪?快告诉我?”

    “侃哥,别急,爸刚醒,让他想一下发生了什么?”

    看到铭祖,老龙王泪止不住地流,“铭祖,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鸦哥啊?”

    “龙叔,你不要激动,我爸到底怎么了,我好去救他?”

    “我和老鸦哥在山上墓里刨薯时,遇见了一个十分凶恶的黑血毛(活尸),我们斗不过,身上还受了伤,老鸦哥让我赶紧逃,他在后面去……去挡那黑血毛了。”

    “你是说我爸当挡箭牌,你却逃跑了是吗?啊!”侃哥怒火一下被引燃,发疯了的抓狂。

    “铭祖哥,你冷静一下,当时情况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龙子睛把侃哥往后拉了两步。

    “别碰我,”侃哥一把推开,“我想的简单,我还能怎么想,让开。”侃哥冲了出去。

    “拦住他,别让他上山。”龙爸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

    “医生,我爸又昏过去了,你快看看,”龙子睛拨通龙紫鸢的手机,“紫鸢,你早上去我家看下我妈,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叫她别担心,我爸在镇上医院,帮我照顾一下,这件事先不要对我妈说。”

    龙子睛骑车去追侃哥,侃哥早已不见踪影,龙子睛悄悄回到家,快速收拾一下,带上藏在壁画后锦盒里的《龙囊传》上了盘龙山。

    约三十分钟,在龙王庙等待的龙子睛远远看见侃哥背着包往山上走来,俩人狭路相逢,侃哥瞧都没瞧从龙子睛身边走过。

    “站住。”龙子睛转头喊住侃哥。

    侃哥应声而停,头也不回。“龙子睛,你要是来阻止我的,劝你别自讨苦吃。”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我也不会阻止你,如果是我,无论多危险我也会去,我来是要和你一起去找老鸦伯,不是请求你能原谅,可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山上肯定危机重重,你又不懂风水点穴,这几百里山峰你要找到什么时候,想快点找到老鸦伯,只有我能帮你,等找到老鸦伯,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能消气,做牛做马,任打任罚,我毫无怨言。”

    侃哥思考了一会儿说:“听好,上山看好自己,出了事,自己负责,别指望我会救你。”

    “好嘞,你放心,侃哥。”龙子睛跟了上去。

    卧龙谷位于八百里盘龙山的腹地,这四面八方群山环绕,蔽日遮天,不经意的低头,足下已是百丈悬崖,崖底有潺潺流水,其声淙淙然。

    龙子睛和侃哥好似没头苍蝇边走边找,辗转走入盘龙山腹地。

    “龙子睛,你不是会看风水,这**该死的古墓到底在哪?”

    “侃哥,你先停一下,让我好好瞧瞧。”

    龙子睛东西南北各探查一番,拿出包中《龙囊传》叫侃哥来看:“侃哥,这便是我家代代相传的风水书籍,,你再看我们这四周龙虎砂,(“砂”指的是山脉,龙虎则代表手足、兄弟。)龙虎有交抱,才可藏风聚气。你看这前有平顶案山,这种格局叫做“将军捧印”。在这种格局里,左右龙虎砂等长并形成环抱,前面还有个平顶的案山。“将军捧印”的“印”,就是我们这个位置。”

    “你说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没听懂,废话少说,你就说墓在哪,该往哪走就行?”侃哥一脸不耐烦。

    “别急,寻龙点穴并非易事,先看龙脉明堂,再确定穴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侃哥一听,紧闭嘴巴,不再吭声。

    龙子睛继续说:“藏风聚气是真穴,龙脉的穴场力求藏风聚气,反之风吹气荡,真气难留,书曰:座下无有真气脉,面前空叠万重山。而我们所在的“将军捧印”看似四面不通,风向确源源不断涌向正东方,东面必大有不同,向东走,准没错。”

    山路崎岖狭窄,乱石丛生,侃哥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砍刀前面开路,那气势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向东穿出“将军捧印”后,山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面前出现一条横向长约几千米的山谷,宽有二三十米,山谷倒不深,谷底密密麻麻覆盖了一层落叶。

    远处的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而眼下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龙子睛寻视了一番山谷说:“侃哥,龙楼宝殿就在前方,绕过这个山谷太不现实,穿过去比较省时间,况且也不远,也不深。”

    “只能这样了,先到谷底去,跟我后面走,别丢了。”侃哥踩着突出的石块往下走。

    龙子睛紧紧跟在后面,心里暗想:啥玩意?看着好走,下来才看见这么多坑,都是为了赶时间找老鸦伯,这些牢骚全咽进肚子里了。龙子睛心里一走神,一脚踩空,身体前倾,慌乱中一把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侃哥,可怜侃哥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同滚下谷底。

    空山死寂,冷月如勾,二人滚落谷底时,磕伤在突出的石块上,龙子睛醒来才发现昏迷了好久,天已是深夜,而侃哥正靠背压在自己身上。

    龙子睛反手推了推侃哥,“侃哥,醒醒啊,你吃那么重干嘛,压死我了。醒醒啊!”

    不知侃哥是昏迷还是睡的正香,起身挪到一边,睁开那惺忪的眼睛问:“这是在哪儿?小龙王,我记得你拉了我一下,然后?”侃哥一下清醒过来,“然后就?龙子睛,让你看好路,连累老子一起掉下来?耽搁多少事!”

    “我们这不已经下到谷底了吗,滚的是不是更快?”龙子睛开玩笑安抚侃哥。

    “你还敢笑。”侃哥伸手便要打

    ,右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喔,我去,疼!疼!疼!”

    侃哥右手伤口裂开,血顺着手指滴在落叶上,龙子睛一看,拿出背包中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替侃哥包扎伤口。

    “不要动,我给你止血包扎。”

    侃哥看着面前认真帮自己包扎伤口的龙子睛,想起小时候同样的场景:两人小时在山上玩耍时,侃哥的脚被石板划破,龙子睛把他背回家消毒包扎。

    “子睛谢谢你啊,又给你添麻烦了。”侃哥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每次都说谢谢,也别说麻烦,铭祖,我不介意的,听爸爸说,你很小时妈妈就没了,家里就你跟爸爸,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保护你的,我们兄弟之间不谈谢字。”两人相对笑笑侃哥张口要叫哥,又合上了嘴巴。

    想起往事一幕的侃哥心里酸了一下,轻轻说了句:“子睛,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龙叔和你,我也是一时着急,担心爸爸,才会……对不起。”

    龙子睛边包扎伤口边说:“侃哥,你不用道歉,我从没怪过你,我知道从小就是老鸦伯一手把你拉扯大,老鸦伯对你来说是爸爸,也是你最重要的人,无可替代,现在这个样子,该说道歉的是我。”

    “之前,我还那样对你,说不管你死活,希望你原谅我。”

    “哪有,”龙子睛笑笑,“你要真不管我,就不会一直让我跟你后面,还不停地提醒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