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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场比试,韩令仪运气还不错,都是和她一般的高一学生,凭借韩令绥指点过的《青莲越女剑法》都一一获得了胜利,那些败下阵来的参赛选手闲极无聊,又不想立刻返回学校,便弄了一个小赌坊,押注本届优秀青年的人选,本来韩令仪不在其中,经过十几场比试后,竟也排到了高中组的第十名。
虽然是高中组的最后一名,韩令仪却也兴致勃勃,这一场比对的是全真教授权的重阳学院高三生,使得是全真剑法,虽然内力比之韩令仪更加精纯,但韩令仪对全真剑法的掌握比之青莲越女剑法还要纯熟,坚持三五十招后窥破对方破绽,勉强将其击败。
下得台来,韩令仪道:“还有一日比赛就要结束了,如今所剩选手大多数都是高三学子,今天这最后一场运气好,遇到了重阳学院的学生,他练得全真剑法我也会,知道他所有的招式套路,才能侥幸赢他,明天恐怕没有这般运气了。”
次日,因为所剩选手不多,今天的比赛比较松散,韩令仪的比试得在一个小时以后,三人便在四周围观其他人的比试,李招娣从远处跑来,跟二人道:“令绥,令仪你们快跟我去看,那边也有个高一的学生对阵初二的学生,可厉害了,就连青莲堂的几位长老都围在那边观看呢!”
“初二的学生?岂不就是弟弟清物?”韩令仪道。
三人来到擂台边,于人群中驻足观看,台上是两名男生在比武,使得都是剑法,此刻正胶着一起,难分胜负,其中个头略小的男生就是青莲堂李家的未来族长,李清物,他使得是青莲堂不外传之绝世剑法《斗酒剑法》中的“拔剑式”。
韩令绥虽然未曾见过斗酒剑法,却也知道斗酒剑法分为拔剑式和醉酒式,其中拔剑式共计十三式,醉酒式不详,他近来在族内多有听闻,醉酒式才是斗酒剑法中的精髓所在,但必须得等到成年后才可学习,是因为醉酒式必须在喝醉的情况下才能使出它的真正威力,有点“醉拳”的意蕴。
然而并非说拔剑式就不强,其中一十三式每一式又包含一十三种变化,算下来足有一百六十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可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转变,当真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韩令绥听闻,当代青莲堂族长,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李官永,也只掌握了拔剑式中的三分变化,已然是难逢敌手,若是想将这一百六十九种变化尽数摸透,其威力不敢想象。
何况还有醉酒式,只不过关于醉酒式的传闻极少,他也只听说必须得在喝醉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威力,实际上如何他却不清楚了。
然而,韩令绥的视线却被李清物的对手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李清物的对手,韩令绥竟然认识,乃是他的冯老哥长子,冯启明!
冯启明是太华学院高一的学生,使得是华山派的基础剑法《华山剑法》,这门剑法韩令绥自然无比熟悉,曾经用天罗地网势不知破解过多少回,每一招每一式都了然于胸,比如他这一招“有凤来仪”既奇也险,端的刁钻,却被李清物轻而易举的化解开来,并施展斗酒剑法中拔剑式的“弹剑作歌”予以回攻,即刻间便是十几种变化,看的韩令绥眼花缭乱,奇快无比。
可是不管李清物如何变化,剑招如何迅捷,冯启明都能第一时间找到破绽并予以反攻,每每能都将攻势凌厉的李清物逼到防守,当真稀奇。
“好奇怪,他一招‘白虹贯日’未能破开李清物的防守,按照华山剑法的招式套路,下一招该接‘苍松迎客’,将对方引入剑阵,而后再接‘金雁横空’攻其上盘,这是一套既定的连招套路,可他却在‘白虹贯日’之后出了一手无名无姓的烂招,似乎是无意为之,却正是这一招险些刺到李清物的手腕。”
李清物内力深厚,已经到达了“融会贯通”的层次。
毕竟他从小就修炼长生诀,绝对不是刚刚念高一才半年多的冯启明可比的,二人对阵良久,冯启明表面上好似一直占上风,明眼人却能看出他没有长劲,恐怕再有三五十招就要败落。
三五十招之后,冯启明果然气息不稳,脚下虚浮,连接了李清物三招后险些体力不支跌倒在擂台上,李清物抓住机会,一招“长风破浪”直向冯启明胸口刺去。
就当众人都觉得冯启明必败无疑之时,围观之人却有两人忽然大骇!
其中之一,韩令绥,韩令绥差点脱口将冯启明接下来要反攻的武功招式叫出名来,却见围观之中一条身影须臾间飞入场中,虚空一点,一股凝练真气陡然射出,正打在冯启明的剑端,将冯启明之剑打偏一丝,冯启明随即收起了长剑。
李清物手中长剑也在此刻刺中了冯启明的胸口,但因为是比武用剑,并未开锋,所以不会伤及皮肉,最多疼上一会儿。
冯启明发出的一招乃是刺目的招式,所以才会被人弹开。
李清物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暗道:“终于赢了,这人好难对付。”忽然看到一人落在台上,却是自己的父亲李官永,惊咦道:“父亲,您怎么……”
李官永径自走到冯启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一旁监督的御下点头示意,那名御下随即起身,说道:“本场比试,太华学院冯启明胜!”
“哄!”
围观人群哄然作响,纷纷质疑起来,李清物也糊涂了,他明明刺中了对手的胸腹,谁都能看出来他赢了,怎么御下却说是冯启明赢了,随即不解的看向父亲,他还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台上。
韩令仪和李招娣也很糊涂,便听韩令仪道:“哥哥,那个叫冯启明的太华学院学生好厉害呀,我也曾见过人家使华山剑法,却第一次看到将华山剑法使得如此厉害的人。”
韩令绥摇头轻笑,在韩令仪耳边轻声道:“他使的是华山剑法不假,但其中掺杂了其他剑法的一套招式。”
“是什么?”
“独孤九剑,破剑式!”
台上,李官永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即将冯启明领下台,和那名御下耳语一声便离开了,围观人群还在各自议论纷纷,不明白为什么冯启明会赢,有人甚至在想:“难不成那个冯启明是李官永的私生子?”
李清物也搞不清现状,迷迷瞪瞪地从台上下来,远远的看着父亲和冯启明起来,暗道:“我明明赢了,为何父亲要御下判我输?难道是怕我太过骄纵?”
李官永将冯启明带到教务处,关上门后先是给冯启明灌输真气让其快速恢复体能,而后请他入座,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冯启明便道:“学生冯启明谢过李族长,也知道族长找我所谈何事,但启明发过誓言,不能将之告诉第三人,便是父母弟弟都不曾言说,还希望李族长能够理解。”
李官永露出笑容,点头道:“后生可畏,其实我与他老人家有一点渊源,只是近二十年不曾相见,心下甚是想念,看到老人家的弟子出现,心中高兴。我便叫你启明吧,你可知道他如今在哪?”
冯启明极其聪慧,知道李官永在套他的话,于是摇摇头道:“启明不知李族长说的是谁。”心中暗道:“二十年不曾相间?师父不过四五十岁,二十年前岂不和我等一般年纪,怎会跟李官永熟识,李官永还道他‘老人’,恐怕是认错了人。”
“呵呵,那好,如果你下次见到过,一定替我向他问候一声,说来……我虽未拜师与他老人家,却也受过他的指点,你叫我一声师兄也是可以的。”
“启明不敢,李族长,若是没事,我便告辞了,接下来还有比赛。”
“去吧。”
“谢李族长。”
待冯启明离开教务处,李官永眉间深蹙,望着窗外暖阳,暗道:“他老人家到底会去哪儿了呢?”
操场上,比赛还在继续,韩令仪第一场面对的选手是来自太岳学院的高三生,张云之,刚“摇到号”,还没见到对手,也不知道对手用什么武功。
张云之是郧乡郡清河堂张氏的嫡系子弟,自小便在太和山习武修炼,初中毕业后被家族送到了北庭府太岳学院进学,武功与青莲堂李清物不分伯仲,是这次武林盟主大会学院派高中组里夺冠的热门人物,精通七十二路绕指柔剑、一十三式神门剑法,并初窥太极,在十堰州同龄人中当为翘楚。
韩令仪拿到名单后苦笑摇头,和哥哥说:“有希望么?”
韩令绥正在查看张云之的档案,并不详尽,档案中之说这个人的内功层次已经已经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于是说道:“如果你俩真正比拼武功,自然毫无希望,但这是高中组比试,各个学院的选手只能使用本派的基本剑法作为主要武功,基本拳掌作为主要招架……”
旁边李招娣忽然插嘴道:“可是刚才那个李清物用的可是斗酒剑法!”
韩令绥道:“那是另有原因。”
“哦。”
韩令绥道:“如果张云之对抗的是李清物,他用太极剑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他此时要对付的是你,一个高一学生,你觉得他会用太极剑法欺负人么?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李招娣又插嘴道:“可是那个冯启明也是高一生啊,李清物虽然是初二学生,可功力极强,用的也是绝世剑法中的斗酒剑法。”
韩令仪道:“好像不是,起初他用的是青莲越女剑法,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斗酒剑法了,御下老师也没有出声反对。”
韩令绥道:“冯启明用的也不全是华山剑法,想必御下老师也看出来了,所以并未阻止。你和张云之则不同,你的基础剑法只学过全真剑法和青莲越女剑法,此时肯定只能用青莲越女剑法,他张云之有九成的可能会使用绕指柔剑来和你切磋比试,如果是这样……”
李招娣笑道:“人家就算用绕指柔剑,令仪妹妹也打不过他呀,这不明摆着么。”
“平常的话肯定不能,今天擂台,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