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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未然缩回了肉芽,又恢复成正常模样。
蒋曼也回到自己那边睡下。直到早晨。
“她这是在加重段未然的情蛊。”姑姑说,“以免失了效。”
“不加重才怪,最近他爸爸让未然把公司并入总公司,取消单独法人资格,变成分公司的形式,我儿子有些动心同,但蒋曼坚决不同意,哼,今天公司高层要开会,你等着吧。”
“我儿子这邪病你们能治好吗?”
“只要你把段总单独弄出来,甩了蒋曼,我这边一定有办法给他解开,解蛊高手我都已经请到了。就是怎么也约不出段总,所以才麻烦伯母您了。”
段母站了起来,“哼,狐狸精是挺厉害,不过别忘了姜是老的辣,没听说过儿子结了婚就不能见自己的亲妈了。”
“法师,你电话开机,等我消息,事成之后,我们段家绝不会亏待你的。”她气呼呼拂袖而去。
乌鸦带着将军鬼找地方清修去了,以备战斗灵大会不提。
段妈果然有手段,下午就给姑姑来了电话,“我带着儿子在XX会所酒廊,这是会员制的,我办了卡,那个妖精没卡进不来。”
姑姑接了阿荷赶去时,段妈在大门口等着。
姑姑和阿荷一起到酒廓大包里,段未然像屁股上长钉一样,坐立不安,“妈,您不是说让我陪你做头发,怎么跑这儿来了?”
段妈眼一瞪,“你24小时和蒋曼粘在一起,抽出一会儿陪老娘不行吗?”
段未然看到姑姑和阿荷,有点不好意思,“邢大师怎么也来了?”
两人不慌不忙坐下来,姑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了点儿,问段未然,“段总,我记得你以前从来没对蒋曼有过好感,只是普通同事,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段未然想了一会儿,有点茫然,“我也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感觉离不开她似的,明明回家了,不给她打个电话心里就不舒服。越见还越想。”
“嗯,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降临?我以前从不这样的。”他样子的确没有从前的灵气。
“在你向她求婚前是不是最少晚上得看着她的照片才可以入睡,或打个电话,不然整晚要么做梦,要么心里像猫抓一样跟本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见到她人。”
阿荷端起酒杯也品了口酒,问他。
“是这样的,您怎么知道?”
“如果一连两天不见她人,你几乎像病了一样,心跳加速,很不舒服,做不成事,满脑子都是她。”
段未然久经商场,心思玲珑,已经知道不对劲,颤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爱上她了?”
“那不是你的自主意识,是她给你下的情蛊。”阿荷解释。
段未然看了三个女人一样,一个焦急地望着他,一个淡然微笑,一个若无其事。
“我?不应该吧,我这个人你了解的,谁能左右我的意志?”也难怪他不信,从二十岁开始进入父亲公司帮忙,到成立自己的独立法人公司,这个男人争战商场这么多年,心思城府都不是一般人可比,异常自信才是正常的。
姑姑拿出包里带的电脑,“你自己看看吧。”
段妈妈有点紧张,自己的儿子平时是挺冷静,往往这种人发起脾气才可怕。
他打开电脑,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可怕,最后他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看脸色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说呢...怎么这么突然,现在怎么办?”他停下来,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姑姑满意地点点头,段未然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的确不凡。
“我把你叫来,肯定有办法,这位阿荷师父是专门解蛊的大师,你可以放心。”姑姑大言不惭,其实阿荷不过有条厉害的本命蛊,是厉害的催魂师,却谈不上是蛊师。
“现在的问题不是解,而是解过后怎么办?”
“你不能再见蒋曼,得把她从你家赶走,以防她再对你下蛊。”
“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有一次不小心,绝不会犯第二次错。”
姑姑放下心,情蛊好在只让人变情痴,不会全然变成傻子。
阿荷解蛊的方法很粗暴,让自己的蛊王,进入对方身体,直接蚕食掉所有蛊虫,蛊卵。
也不是没有精细方法,但阿荷很自信自己的蛊王的实力不会弱于对方蛊王,这是几代大祭司传下的蛊,而且阿荷一直是童女身,更合适养蛊。
正准备开始,段妈妈突然捂住肚子,“我肚子怎么绞疼,你们等我一下。”还没来及上厕所,一串屁就先出来了。
她尴尬地跑向包房卫生间,不一会里面传出不断的冲水声。
两分钟后,她突然大叫起来,声嘶力歇,见了鬼一样。
阿荷站起身,背对三人,嘴里轻轻念了几句什么,手一伸,一只金色的虫子落在手掌上,头上有两个红点,像要长角似的。
虫子不大,样子去很威风,长得也好看。
那虫子飞来后,没犹豫一下飞起来绕着段未然飞了几圈。
阿荷嘴里动了动,快迅小声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表情像在催促虫子进去杀蛊,可那虫子就是不愿意进入。
而是又绕着段妈也飞来飞去。
阿荷对段母说,“我的蛊王不会无故接近人,你是不是也吃了蒋曼动过的东西?”
段母想了想,“饭是保姆做的,好像她没进过厨房。她这人一向不喜欢厨房。对了,早上两口子离开时,她去冰箱里拿过一瓶水。”
“那她就有机会动手脚。”
阿荷走到段妈身边,扒开她眼皮看了看,眼皮里红血丝中稍稍泛黑,还没形成黑点。
“你也中招了。不过你的蛊不是情蛊而已。”
“这个死不了的小娘们,老娘她也有胆动。搞过我儿子还搞我。哼”段妈气得浑身乱抖。
金虫子徘徊在段未然身边,过了一会儿,它停在段的酒杯边,那里有喝剩下的半杯酒,虫子一下跳了进去,在里面畅游一通,又出来,一抖肥身子向段妈鼻孔里钻去。
过了大约五分钟,又重新从她鼻孔中飞了出来,段妈一脸泰然,“真是浑身通泰,这小家伙真行。”
阿荷回身将它收回去,转过头指着那杯酒,对段未然说,“我的蛊王不喜欢你身体中被下的情蛊,这酒你喝了,就可以解开。这里有蛊王卵,喝下去,它孵化出的蛊虫会吃掉你的情蛊。”
“然后呢,我不就中了你的蛊吗?”
“我解自己的蛊是很容易的,准备些解蛊水让木木给你就行了。”
段总不多说,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刚喝下去不到五分钟,他突然胸口胀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嗝,那嗝像狂风似的带着酸腐气喷了出来,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整个人像毒瘾犯了一样。
高级包房有排气扇,打开也不行,那味儿感觉整个人呆在毒气室里。
包房带厕所,段总冲到厕所关上门,只听到里面一阵阵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阿荷和姑姑打开窗户向外呼吸,一辆车引起了姑姑的注意,是辆红色宝马,停的很远,姑姑记得蒋曼开的就是红色宝马,但这里有钱人多了去,谁知道是不是?
段总锁着门足足在卫生间呆了有三十分钟,只听里面一次又一次冲水,后来没声音了。
我们叫来服务员,那年轻女人虽然强忍住不想露出恶心的表情,但掩饰得并不十分成功。
她用钥匙打开卫生间的门,段总靠在墙上,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气若游丝,把段妈吓坏了。
阿荷说,“取浓茶来给他。”
女服务员如遇大敕,连忙跑出去泡茶,“别急,他没事,这是吐得太厉害。”
“妈,我没事了,今晚我就让律师和蒋曼联系,一定要和她离婚。这个贪心的女人。”他少气无力地把手伸给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