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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趁着队长赢了一大笔钱,她凑了上去,用自己的大胸脯蹭队长的手臂,两人一拍即合。
女人在他家过了夜,并且是队长死亡的见证人。
可这女人死不开口,就是不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让她去认现场,她拉着桌子撒泼打滚不去现场。
木木和段总赶去警察局,找了人批准可以见那女人。
女人抱着肩膀,眼圈沾的都是花了的睫毛膏。
木木给她一包纸巾,段未然直接了当问她,“你把全部过程告诉我,我找人保你出去。”
他递给女人一支烟,流萤接过烟哆嗦着吸了两大口,“不是我不说,说了会被当成疯子。要送精神病院还不如蹲号子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蹲了。”
“我们信,你是不是见了不可思议的事?”
那女人牙齿开始打架,慢慢点点头。
段未然见她一直发抖就出去倒了杯水给她。
她总算开口了,下面是她的全部口述。
“那天晚上和那男人商量好价格我就跟他回家去了,他住着一个单间小房。屋里倒也干净。我们关好门窗拉上窗帘,他就扑上来...这倒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木头盒子,里面黑乎乎的好像雕刻着什么东西,挺邪乎,有点怕就问他那是什么。”
“他啥也没说,拿了块红布扔在木盒上挡住那只盒子,就把我扒光了。这时......”
......“我听到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手机调成震动的动静,只响了几下就没有了,那时我就感觉屋里还有别的人在......”
“我推了男人几下,他那会正来劲什么也顾不得,我又听到一声哼。”
“屋里虽然开着灯却明显变冷下来,灯也不亮了。我没心情配合他只觉得特别冷,打量了一下小屋子,那里没地方藏人。可我总感觉有人就在身边在盯着我俩。”
“我们谈的是包夜,晚上睡到半中间时他又推醒我又弄了一次。我就睡着了。”
“......后来,我被一晃动给摇醒了,那种有节奏的晃动,你们都懂的。我以为他半夜又叫了个妞儿,困得也睁不开眼就没在意,这种人我也不是没遇到过。”
“可是那摇晃都过了二十分钟了还没停。我就睁开了眼睛......”
她拿着水杯的手开始剧烈地摇晃。
一时屋子里陷入安静。
她深吸口气,带着哭腔,“我看到他真的在和一个女人在那个,那个女人是......”
“是我自己。”
“那女人的背影和我一模一样,我以为自己死了魂飞出来了,掐了一下大腿差点疼得叫出来。”流莺揭起短裙,大腿上一片乌青。
“那女人你感觉到我的想法,回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咬破了嘴才没叫出声,我的脸皮盖在一个鬼头上。”
“我吓得全身都软了,想跑却站不起来。”
“直弄了一个小时,男人突然狂吼一声......”女人讲到这儿开始哭。
“他站在那动也不动,床单都湿了,满屋子男人的腥气...”
“他张着大嘴,动也不动,那样子已经死啦,我再清楚不过,那种脸色是死人,你们知道西门庆是怎么死的吗?就是那种死法,呜呜...”
“我手脚并用,从床边的小窗子把自己衣服扔出去,自己爬出去。”
“连滚带爬离开他家时,我看到那个“我”就站在窗口一点表情也没有,在目送我离开!!”
女人情绪暴发,哭起来。
段未然和木木离开警局,他打电话保那个被吓坏的流莺,挂完电话一脸怀疑,“运财鬼又不是高阶鬼,怎么会这么凶?”
木木点上支烟,“兔子还会咬人呢,我收的这五鬼都是生前极爱财爱赌的,保财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这种人不管生前还是死后,最忌别人行破财之事,进赌场前是不能行房的,这个你知道吧。行房破财。”
“这鬼你就算不供奉,它也会本能保财不让钱流失,但最大忌就所有破财的事。五鬼会狠狠报复。”
“我先把东西运回去吧,晚上得平平怨气。”
段总不敢耽误,赶快回娱乐城把五只盒子取下来交给木木,木木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放着的黄符发黑,轻轻一碰变成了灰。
“糟了,竟然这么厉害。”木木用红布包上所有的木盒先带回去,一共五只盒子。
是从袁大爷那拿来的棺材板订的盒子,里面收了金木水火土性财鬼各一。
棺材板可以保住魂体在人气旺盛时也不受损伤。
鬼龛里是在这五个方位收鬼时烧给他们的纸钱灰,这东西可以聚魂,龛里刻的是阴木鬼脸,将五鬼纸灰合在一起,供奉起来更方便。
鬼是人死后的地魂所化,每个鬼的脾气不一样这点和人一样。
木木回到小馆子,将五只盒子都打开,里面的收灵符有三张都毁掉了,三只保财灵体在保安队长偷走鬼龛时就溜了。
还有二只符好好的,弄死队长的应该就是这两只。
木木开天眼,请定灵符烧化,两个淡淡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你俩谁施了幻境弄死保安队长?”木木看着两只虚影,这两个游魂在捉到时没有这么虚,现在却像快散掉。
她忙点了支上好的贡香,两魂飘过去凑在香上用力嗅了起来。
同时,她拿出两张“引路符”,“回答完我的问题马上送你们入轮回路。”
两鬼吸了会儿香,对木木施个礼,“谢谢法师,不是我们俩人做的,是溜掉的那三鬼中的一鬼做的。你封鬼时,有一只不是招财鬼,混进个红衣厉鬼。”
“不可能,我算着方位烧了符才捉的,怎么会看走眼?”
“那个路口好多游魂,每有人烧纸就会聚在路口抢供奉,不懂行的人烧了没写名字的供奉都会被一只红衣女鬼抢走,你捉我们五鬼时刚好有几个人在烧纸,她抢惯了别人的东西,看你烧的灵符诱人,挤跑真的财鬼入了你的保灵盒。”
“队长偷走鬼龛时,她比我们都厉害逃走了。那时还有四鬼在,队长破了忌,有两鬼很生气也跑了。”
“那跑的跑,虚的虚,谁害死了偷鬼龛的队长。”两鬼面露惊恐,木木将符一挥,黄泉路打开,“说完马上可以入轮回。”
两鬼一前一后向黄泉路上跑,眼看路要消失了,一鬼向后指了指。
木木打了个寒战向后看时黄泉路闭合了。
木木将小馆子关门落锁,就在办公室里行法,另一间屋子里放着众多法器符咒,怕招来的鬼受不了,冲了阴。
办公室对着一扇窗,一张苍白的脸紧贴着窗子向屋里张望。
木木走过去拉开门,喝道,“干嘛的!”
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男人,风中蜡烛一样站在门口,指着木木,“就是你,它...它让我来找你的。”
说完就倒在地上。
木木一头雾水,将男人拖到屋里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拧了条冷毛巾搭在他脸上,他悠悠醒转,睁开眼,眼白发青,眼圈发乌,是近期撞鬼的特征。
他看到木木,一伸手拉住她,身体一滑从沙发上溜到地上,跪在地上,鼻涕流出来,哼哼着,“大师你救命呀。”
木木嫌弃地躲开他坐到办公桌后问,“你怎么找上我的,又遇到了什么事,详细讲讲听听。”
那男人瘦得只余一个大头了,像个木柴一样,“我天天都梦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