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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两名修道的人,在贴了符的情况下被一个小鬼给偷袭了两次。守夜的人连阴气也没感觉到。
老人很严肃,“那两人命悬一线,我才连夜赶到委员会求救,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然连话也不让我说完。”
“几位,这次全靠你们了。”
木木微笑道,“侄女既然揽了事,肯定把事摆平。”
几人直奔事发地,两名中招儿的阁皂宗弟子也在。
见到他们时,两人额头已黑成一片,用命悬一线来形容一点不夸张。
这种面相就是最典型的“乌云盖顶。”大祸临头之相。
那些符咒还贴在各家各户动也没动。
姑姑皱起眉头,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厉害的符,这小鬼头竟然还能钻进屋子里来。连阴气也不显。
她和乌鸦登上这座楼的最高一层,向四周望,这面都被船形高楼挡住视线。
这座旧楼才四层,四周全是二十层以上的高楼,不但挡住阳光,仰头看时心理上还很压抑。
按风水来说,第四座正在封顶的楼,盖在这座老楼的位置更好,刚好成为“三山临水”之局中的最高“山”。
风水流通,聚财聚气。
三座高楼下面几层都是商场,上面是写字楼,新盖的楼应该也是写字楼。
“为什么这座楼没被征用走?”姑姑不明白。
“一来住习惯了,二来,这楼上有家钉子户,老伴是死在这楼上的,不管对方怎么说,他就是不搬。”
“后来,他家孩子失踪了,他更不愿走,说孩子要是摸回来家不在了,让娃儿去哪找人啊。”
“楼上都是老门老户,感情很好,大家就都支持他,连一开始要搬的人也不搬了。”
下来楼,师父正给两人行针退阴气,又将老歪给几人准备的药拿出来给两人含了。
“这个可以拖延时间,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这阴气种的太深,我拨不出来。”
两人都躺在大太阳下,穿着三九天才穿的厚棉衣仍然在打抖。
“升起火来。”师父对阁皂宗的人吩咐。
“这事很好办,杀掉那个小鬼,这两个人的阴根就断了,我略动动针就可以治好他们。”
几人围过来看两人,淡淡的黑气几乎可以在太阳下看得出来。
“入夜后犯得更凶,我看你们也做两手准备......”师父叹口气,话只说了一半。
成阁老哆嗦着手摸了摸两个弟子,“师父没用啊。不但没办成事还害了你们。”
几人分工,姑姑和乌鸦去调查楼上的住户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天一和师父在打听附近近期内有没有死过孩子。不管是车祸还是生病。
一梯三户,四个单元,一共四十八家住房。
那个钉子户住在一楼是个瘸子,平时爱在门口摆个修鞋摊儿。人称瘸子张,是个善良热心的人。
他是个独身,唯一一个女儿出嫁,他帮忙带孩子时还有来往,孩子走丢后,女儿再也不上门。
今天风雨无阻的瘸子张没有出摊,木木直接登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
她听了听门里头,又跑出去看了看,镇定地回到门前,一边让成阁老打电话报警,让乌鸦一脚蹦开了门。
瘸子张吊死在厨房门框上,脚下还有个倒地的椅子。
他身上脸上都很干净。
事情更复杂严重,来不及一户户地调查,木木让把所有人都集合在楼前的空地上。
瘸子张被大家合力解下来,他脸色青紫,身上已经有了尸斑,死去多时了。
“大家都说楼里出怪事,能不能说说都遇到过什么怪事?”姑姑大声问,天一和师父也溜达着回来了。
“见鬼呗,不然请道士干啥?”一个大妈开了口。
大家七嘴八舌,只是答案并不统一。虽然都说见过鬼,但有人比的像是十岁左右的,有人比的是四岁左右的。
有人还说是老鬼。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杂乱。
姑姑挥手请大家安静下来。
“不管大家见的脏东西是什么样的,咱们楼里的确不干净,阴气也很重。再加上那边的楼一盖,影响了咱们这儿的风水,所以想请大家配合一下,今天晚上我就找到那只鬼。”
大家都很热情,“小姑娘,让帮啥忙你说。”
“请大家躲出去一夜,住朋友亲戚家,住宾馆都行,给我一夜时间。”
......
时间到傍晚时,变天起风了,嗖嗖的冷风刺骨,几人都躲进瘸子张家。
墙上老旧的照片看了让人心酸。
几人准备从瘸子张身上入手,他的自杀,成了揭开这座鬼楼秘密的入口。
凡人新丧,七天后才会入轮回。因为留恋人世,所以有七天的逗留时间。
新魂都会在死去的地方徘徊。我们就在这里等。
白蜡点上,香炉插好线香。纸钱总要烧上一捧。
几人都熄了些命火,怕阳气太重影响鬼魂现身。新魂第一次现身不会赶过子里。
这段时间阴气最盛,新魂现身最舒服不伤魂。
但是时间马上过一点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倒是楼顶上不时有跑动和弹珠落地的声音,要知道这楼里除了这几个人早都走空了。打哪来的声音?
乌鸦坐不住了,拉着姑姑走到另一个房间,掩上门说,“要不我下去找找?”
“先不要。再等等看。”走阴人可以出入阴间,但不能这么随意。
成阁老关切地问,“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乌鸦怕新魂已入下面,想下去找他出来。”
“不必,召新魂我们只需要我们的召灵符即可让新魂现身三分钟。”
成阁老拿出随身带的法器包,拿出符基、朱砂、符笔。
在纸上画了符文,点了符胆。放在烛火上烧着,“上告三清,下告阴冥,勾魂摄魄,三分回魂,着!”
符轰一下烧化了。
几人并排坐成一排,面前挂上一面镜子,封了身,背对蜡烛。
蜡照阴冥路,阴魂出现应该就在蜡烛边。
但新魂怕阳气,所以留个背部给他。几人先前熄了些命火,怕阴魂上身,所以用道术封身。
过了一分钟左右,蜡烛旁的香炉处多了一个影子,驻着拐杖。
“瘸子张,你为什么自杀。”由于他停留的时间不长,木木抓紧时间发问。
那人影渐渐清楚,是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模样,但脸上的风霜只能说明这五十年他走得多么辛苦。
他只抬了一下头,就又低了下去。不管谁问问题,他都不回答。
“别问了。”姑姑挥了下手,静静看着瘸子张,他虽然低着头,身体却在一耸一耸。
——他在哭。但鬼没有眼泪,那种干巴的抽泣听了更叫人难受。
时间马上要到了,天一急了,回过头喊了句,“你倒是说句话呀。”
成阁老刚想阻止天一,瘸子张真的开口了,他说,“段侯。”,跟着鞠了个躬,身影“倏”一下消失了。
本为就迷茫的几个人更摸不到头脑,“段侯又是什么鸟意思。这楼上哪有姓段的,说JB半截话。”天一牢骚。
“说话注意点,香和蜡还烧着呢。”周海风恶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点香烧蜡,新亡人阴门大开。
“直接说清不就得了。要我们猜什么。”天一不服气。
“也许他跟本就不想让我们知道,不然早开口说了。”木木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两个被阴气伤到的弟子,在屋里虽然生着火,含了药,牙齿打架的声音不绝于耳朵。
成阁老派去照顾两人的弟子过来犹豫一下说,“师父,师兄他们眉毛上结霜了”。
成阁老“嗨”了一声走去看两个弟子。
姑姑问询地看着周海风,师父只说了句,“坚持不......”突然被一阵上楼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实实在在有人在楼梯上向上跑的“咚咚咚”还伴着孩子笑。
乌鸦二话不说,开门就追上去。
“太好了,终于现身。”木木抽出“夺命龙”随之跟出去。
阁皂宗不擅打斗,成阁老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拿出一大把符塞到天一手里,“尽管用。”
天一也跟着上楼去了。
一共四层,却找不到木木和乌鸦了。
他转身下楼时,下了一层又一层,总也下不到头,“我操,给老子玩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