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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劫掠少有的遭到了挫败,克里特人好像被打疼了一样,半个整月都没有再出现。不过哈度对此并不着急,他相信这个凶蛮的初期文明一定还会再次攻城拔寨。而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半个整月后的一个黎明,在山坡上的草地打盹的哈度被一声嘹亮而悠长的号角声惊醒,睁眼一看,面前的海域上密密麻麻排布着200多艘三角帆皮船,其中船队中部的皮船尤其修长,其左右两侧还有数十名士兵摇着长橹给皮船加速,显然是这支船队的旗舰。
哈度根本没有想要移动身体的意思,他只是很简单的发出了一个思绪,就从他身后的草丛中走出那麋鹿王来。就这样,一人一鹿丝毫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静静地等待着克里特大军登陆完毕。这时哈度才指挥麋鹿王趾高气昂地走向克里特人的前哨,而看到麋鹿王的克里特军队中立即传来了惊呼——看来应该是在上次战役中侥幸存活下来的残部,把关于麋鹿王的事情告诉了大军的首领。
就看着麋鹿王的鹿脸上展现出非常拟人的促狭申请,它昂起鹿角,用下巴对着克里特人的战士们,眼中传达出极度蔑视的态度来。反观克里特人,他们确实对麋鹿王的这个反应感到愤恨和羞恼,队伍中也不断地传来挑衅般的怒骂声,不过他们的首领并没有直接下令任何的行动,看来是对麋鹿王多少有着一些忌惮的情绪——据残部交代,他们上一次有可能就是触怒了这头圣洁的麋鹿王,才遭遇到了难见的狼群围攻,最后还被他们本来要攻伐的人类聚落捡了便宜。
这一次再面对麋鹿王,克里特人明显要谨慎得多,他们没有在冲过来追赶麋鹿王,而是想着从两旁绕到去攻打营寨。而哈度肯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做,因此他之前发出的指令就是让麋鹿王挡在克里特人进军的道路上,如果对方硬是要冲过去,就让麋鹿王召唤同伴来挡住整一条过道——三角洲一处突出河面的碎石浅滩,是通往拿出聚落的必经之路。
麋鹿王就是这样做的,大群的麋鹿在它的呼唤下堵住了浅滩,密不透风的不让任何一个克里特人抓到缝隙。即使是崇尚蛮力和征伐的克里特人这时也被麋鹿群给震住了:对方肯定是那个人类聚落的保护神。不过这样一来,克里特人征服对方的心思更为坚强了——能够有动物神的保护,这个聚落绝对不一般,若是抢到了这样的保护,那么克里特人就能够建立起稳定而辉煌的王朝,那可是万代兴旺的美事啊。
哈度也预测到克里特大军的首领会有这样贪婪的期望,而他也知道麋鹿群不可能长期挡在此地:克里特人总能够找到办法过去,如果陆路走不通,那就乘船绕行,仅凭这些麋鹿是不可能防御住对方的攻势的。因此,哈度的真实策略是让麋鹿王把克里特人逼到自己这边来,然后由他发动一场骇人的闪电攻击来烬灭克里特人的队伍。
这要说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团密集的积雨云经黑海南移,在掠过爱琴海上空时形成了衡越区域广大的暴风雨,其中电闪雷鸣之时,哈度却由他身上带着的铁制器具飞向雷电云层中,也就如此获得了操控雷电的能力。这几天来他可没有闲着,而是像艾格氏族的研究中说的那样,在探究他掠夺能力的限度。其中他发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事情:不管是控制雷电、熔化岩石还是唤起狂风,这些力量都不是从哈度自己身上发出,而是直接在他身边10步内“出现”。这一特性的发现让哈度掌握了从暗处发动能力进攻而不暴露自己的办法——谁知道克里特人中有没有比哈度的掠夺能力还强的能力者,不管怎么说保护好自己才是应该首要考虑的。
看着克里特人被前进的麋鹿群避向了哈度所在的山坡,他也窜向附近早已挖好的藏身洞中,就等着克里特人上来送死。麋鹿王这时候表现出一副“只要你们不往前走,我们就不会妨碍你们”的模样,不去阻止克里特人走向山坡。看到陆路还是能够通行的,克里特人首领松了口气——如果真要他们再回到船上,走水路从另一边登岸,不仅耗费更多的时间,而且在河流的入海口还不好找适合登陆的地点。既然麋鹿们不会妨碍他们从山坡绕到,克里特人也就不管不顾的向山坡上冲去。
看起来这处山坡不是很陡峭,但是从山脚下走上来还是要绕过扎脚的灌木丛。这些灌木丛是哈度专门移栽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阻碍的克里特人下山——在克里特人登顶的一瞬间,哈度即召唤来天怒般的电光,狠狠地劈在克里特人的首领身上。他已经试验过很多次,发现使用闪电长时间的流经肌体,会快速且永久不可逆的将肌肉组织中的水分剥离出来,使生物体即刻成为一滩焦炭。
而在那些专门布置的灌木丛中,哈度均匀撒上了足够多的铁粉,而且是一路延伸到克里特人停靠登陆的地方。经试验证明,电流可以在铁粉中传递,并且会对铁粉附近的动植物所吸引,自然地向这些目标身上流去。也就是这样,哈度召唤闪电,一击之下电流就从山坡上一路传向克里特人的登陆点,电流无往不利地扯住这些野蛮的战士,连一声哀嚎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们,就将他们点成了灰,散落在山坡上。
只是一瞬间中,总计2万人的克里特军队化成了飞灰。哈度从藏身洞中钻了出来,看着被闪电和骨灰染黑的山坡,却是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十分的如意。
接下来的整个月中,都没有再见到克里特人的军队过来登陆,不清楚是因为被吓破了胆不敢进攻,还是因为没有人进行回报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抑或这就是对方全部的兵力。不管是哪种情况,至少是扫清了哈度接下来的道路——既然克里特人连大陆区域都会掠夺,那么其他海岛上一定也会战乱频繁,这一定会拖慢哈度的搜索进度的,而现在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在离开小亚细亚半岛前,哈度和麋鹿王好一阵亲昵,两个月的时间让这一人一鹿产生了些许感情,不过哈度仍旧需要向着前方进发,也就只能与麋鹿王告别。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哈度需要先走回他原先探索的那个路线——同时也是当初普利瑟夫德拿去的那个路线,即伏尔加河-北部垄岗-东欧平原路线。对他来说是稍微有些远的,不过这个路线是比较可靠地,这几千年来也哈度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地质活动(主要表现为地震和海啸),那么地形的变化也就不会太大。
越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哈度正式开始了对艾格氏族的搜寻工作,不过随着探索的推进,一些让他意外的事情逐渐浮现出来。
-阳高,下新月,行东北向,于黑海沿岸平原,发现捕鱼用的原始渔网(以藤条和树皮结成),没有发现渔船或其他船只,没有发现文字或壁画信息;
-阳高,下新月,南行,亚速海沿岸,发现小型墓葬群,有简单的刻画印记,辨认后认为是原始计数符号,非文字;
-阳高,上满月,继续南行,避开顿涅茨岭、接近原路线的里海沿岸,发现较大规模的村落遗迹,主要材料是天然巨石和树芯材(去掉树皮并经过灼烧工艺进行防蛀的木材),发现较为精良的石制器皿和手斧,未发现金属器物;
-阳高,下满月,沿里海边回到原路线上,顺着伏尔加河摸索,发现成规模弃置的石头营地,在营地外发现两军交战的明显痕迹,对营地进行进一步搜索发现奇怪的现象:原营地的地面有被二次平整过的迹象,应该是后来者把原来的营寨拆除后,再在其上建成了石头房屋;
-阳高,下满月,对伏尔加河沿岸的营地进行深入探索,发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记事符号:一种是较为原始的单字线性文字,另一种却是比较完整和高级的类符字文字。这种文字和简化符字有多种相像的地方,比如最为重要的“模块化构成”就和简化符字如出一辙,不过即使如此,哈度也无法直接读出其上描述的意思。所搜寻到记载这种高级文字的是一块看起来像重要文献资料的石板上,为了方便研究,哈度掠夺去了这种石板所记录的文字,放到意识空间中保存;
-炙宇,上新月,沿伏尔加河向北行进,可以发现旧营地迹象开始减少,新营地的石头房屋开始增多,从中搜寻出更多的记录石板,经过对比发现,哈度身上携带的石板较为陈旧,而越往上游的石板越新。哈度认为这应该和气候变迁有关,一开始这个聚落应该是住在伏尔加河下游的温暖地带,后来下游开始变得炎热,这些人就开始北迁。记录石板也印证了这一猜想:伏尔加河中游的石板文字刻画得比较模糊和仓促,很有可能是在聚落迁移的时候赶制的;而下游和上游的石板则都比较清晰,显然是定居后才能够制造出来;
-炙宇,下新月,顺乌拉尔山脉北行,在北部垄岗发现更多石头房屋,同时还发现多处房屋被蛮力击垮的痕迹。在离营地稍远的山岗上,哈度看到了许多半人高的石球,其上有明显的人为打磨痕迹,而其后的开凿痕迹表示这些石球就是用这里的山石制造出来的。这些石球附近荒草丛生,一点也不像采石场的样子(采石场只有石头而没有泥土,生长不了植物),哈度判断这应当是外族进攻这处营地时,临时开凿打磨出来用于进攻的大型石弹;
-炙宇,下新月,在东北方向发现大型轮式车辆痕迹,即使经历了至少几百年,这些车辙都没有被掩盖。对车辙进行发掘,哈度发现这些车辙下方居然是人为专门铺设的枕木,其上撒着碎石和细沙以吸收车辆的压力。他对这条人造道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就沿此往东北方向前去;
-炙宇,上满月,车辙在乌拉尔山脉一处宽阔洞穴处消失,哈度谨慎地进入洞穴搜索,发现了大量遗留下来的石制工具和武器,在洞穴深处的地下河旁还看到了人为改良的洞内设施——钟乳石和石笋都被清理一空,沿洞壁开凿出导流用的凹槽,各种证据都表明这个人类聚落迁徙后在这个山洞内生活了至少300年。山洞的地下部分很大,哈度行进了两个升落的时间,才从山脉的另一侧出来——一处垂直开口的天井,不但出现了人为开凿出的攀爬缺口,还发现了运用杠杆和滑轮的运输结构。这种结构遗迹对哈度的启发很大,他在纸草上运用掠夺能力将滑轮组结构的“外形”和“组成”进行了拓印,以便以后进行研究;
-炙宇,下满月,出垂直天井后,气温骤然下降,展现在哈度眼前的是辽阔而贫瘠的苔原地带。在天井周围,发现曾经专门开垦过的麦田,但现在这里的大麦已经野生退化。往东行进,在鄂毕河沿岸发现经过砍伐的针叶林地,沿河往北走河道渐宽的地方,针叶林的密度大幅度下降,同时发现多处残破的石头房屋。发现一部分刻画有文字的石板,与山脉另一侧的石板对照,可以发现新石板上的文字开始出现分化:类神音符字开始简化,修饰成分变少,开始出现用容易刻画的三角形替代较难刻画的圆形;普通符字开始加入关于时态和语态的笔画;符字整体开始变大,刻画痕迹也更为粗糙,不再像旧石板那样会对石板表面进行抛光处理。这样的变化应当和气候有关——寒冷地区不方便进行石刻工作;
-谷硕,上新月,向鄂毕河北方的出海口进发,营地遗址开始变得愈发稀疏,墓葬群开始成片出现,可以判断这一时期该聚落正在经历严重的减员。从营地的分布来看,这个聚落很有可能是想从乌拉尔山最北端绕回北部垄岗。从附近的麦田遗址来看,大麦已经无法在过于寒冷的苔原上种植,更何况越往北走,冻土出现的就越多;麦田中从大麦换成了耐寒性更佳的冬麦,但产量和留种量也随之下降;
-谷硕,下新月,乌拉尔山脉北端,拜达拉茨湾近海冻土,发现保存相对完好的大群人类骸骨,从骨骼形状上来判断应以老年人居多,有可能是无法越冬的聚落丢下的行动缓慢的年老族人。往西行,可以看到依山而造的半开放石屋,这里的石板开始以手掌大小的短篇记录为主,文字更为简化,修饰笔画基本消失,从刻画方式上来看和前几次发现的石板相符,可能是一脉传承下来的首领或祭司在进行主要的刻画工作;
-谷硕,下新月,绕过乌拉尔山脉,进入大地苔原,沿乌萨河发现散落的人类遗迹,往帕凡拉河前进,找到木质地基痕迹;
-谷硕,上满月,越过季曼岭往西南行走,发现石屋遗迹重新开始变多,沿白海-奥涅加湖-拉多加湖进发,麦田种植区遗迹增多;石屋遗迹逐渐减少,木质房屋的地基遗迹开始增多;石板记录开始改为木板记录,发现早期的标准木板——尺寸为1臂见方;
-蝗起,下满月,往西行至芬兰冷碛岭附近,发现成片的木屋建设在大大小小的湖泊旁,这里的植物种类比较单一,以赤松和云杉居多;发现分散的燕麦种植区域,在一些较为平缓的地带找到数量在300左右的野生化驯牛约4到5群;木板记录的文字开始变得鲜活,但并未再次出现修饰笔画,而普通符字中的三角形笔画又改回圆形笔画;
-获丰,上新月,沿波的尼亚湾行进,一路上开始出现刚废弃不久的木屋和石屋相间的景象。对这些居所进行近距离鉴定后,哈度认为这些应该是百年之前弃置的,由于这里常年寒冷,即使是木质结构的房屋腐烂程度也不高;在接近斯堪的纳维亚山脉处,哈度发现了此处土著居民的栖息地,不过并未上前侦查打扰——这些土著都住在外面围裹毛皮的小寨子中,不是他想要寻找的目标;
-获丰,下新月,往南部行走时,与这里的土著发生遭遇战。令哈度讶异的是:这里的土著长得居然和自己部落的族人有那么些相像,对方的语言也和符字极为接近,只是意思不同而已。
哈度尝试着和对方沟通,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实:这个地方的土著就是——
——齐克恩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