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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晚霞余晖淡淡地映照在卷卷层云,蔚为壮观。
地处沃利贝尔帝国南部富饶土地的阿拉塞纳山有一片易守难攻的冰川高地,山上覆盖着茂密的栗树、橡树和栓皮槠,天空终年都会出现罕见的极光现象,这里是圣裁院艾泽拉斯分部。
冰川高地远远望去就像一把利剑直指向色彩梦幻的蓝天,其上宏伟壮观的欧式建筑群落看似色调单一,格局却相当复杂开阔,尤其是犹如长矛的尖式塔顶风格颇有肃穆庄严的意味,那遗世独立的姿态也就成就了它还有另外一个耳闻能详的名字,白宫圣地。
白宫圣地外层空间笼罩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光泽膜,这层范围波及宽广的光泽膜蕴含不属于这世界的强大能量,就膜内空间也称之为外层空间制造出另外小型国度,而圣地之外的地方则是内层空间,构造颠覆常人思维,内外定义截然相反。
这便是令众多空间魔法师一生难以企及的神圣守护,凌驾于普通空间之上独立存在的四维度空间,它在空间架构上添加了一条时间轴,也就是通俗上的动态空间。与我们所处的三维度静态空间相比,白宫圣地就是上级空间,可以自由操控世界的魔法时间轴,建立起一整套严密的世界秩序。
说起魔法时间轴,或许奥古斯汀略知一二,它是世界流动的核心,不可或缺的某种未知存在。
想要传承,世界必须要有系统和完整的记录,而魔法时间轴正是世界中心的基础,可依据个体差异分类和时间把事物归类和排序,以最适合的形体展示给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生灵。正是因为这条不可思议的魔法时间轴,让时间和空间不再是我们的障碍,甚至只需一条线,就可让我们借取穿越方式回到过去。
当然圣裁院是不会容忍除己之外的他方势力掌握这种可以毁灭世界的核心力量,他们不仅将控制魔法时间轴的技术独占不外传,还利用了上百年的时间研制出一个魔法禁术,堪称绝对防御的扩展空间,却取了一个高大上、丝毫与空间不沾边的术名,也就是后来人们闻之色变的神秘守护。
白宫圣地无人把守,大门永开,周围花草树木迎着夕阳唱歌摇摆身枝,那情景相当和睦。
这时候,远处蜿蜒盘踞在山岭之间的大道驶来一辆比贵族车辆还要奢华的马车,很快就踏入了白宫圣地地界范围,可奇怪的是在踏入的瞬间,奔驰的骏马和他身后的车消失了一会,再次出现后,不但外貌发生变化,而且灵魂不知被谁改造一般,连车这种死物都活过来了,五官具有还能说话,和白宫圣地会移动说话的花草树木同出一撤。
“哎呀我的主人,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会议了。”开口的是忧愁的马车,它拉开自己因表情变化而热胀冷缩的木门脸,慢慢降低身子。
“要不是你一路上慢吞吞,我们早就加快速度了。”前面那三匹胖得腿都短了的骏马异口同声。
“怎么能怪我呢?万一颠到主人,哎呀你负责吗……看你胖成猪了,还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哎呀!”马车伺候着坐在它里面的参议长下了车,一溜烟就跑离门前大道,也不顾骏马反对,连带三只小可爱扎进白宫圣地旁边密林中。
“死破车,又来这一出!”其中一匹骏马抵不过马车的怪力,放弃挣扎。
以上画面绝无半点虚构,更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都是纯天然发生的事件,这些在圣裁院白宫圣地神秘守护区域范围内是最平常不过的现象,怕是这些落在世俗凡人眼中,肯定和邪教挂钩。
男人淡定从容地目视着白宫大门,步伐轻快地往里走去。他身高近九尺,体型偏瘦,腿修长有力,穿着一袭黑中有灰色调、特别定制的圣裁席官夹克制服,裸露出一身健壮的胸肌,年龄应当不是很大,他俊俏的脸上还没有皱纹沧桑感,配合上干净清爽的黑短发,再加上他喜欢将下巴隐藏在夹克绒毛领子里,平日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只是那双如海深邃的眼瞳折射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强者光芒。
他是圣裁院艾泽拉斯分部五大圆桌席官之一,卡塔库栗,一个独立独行的男人。
门前那座天使雕像看见来者,恭敬地半鞠下身子说道:“卡塔库栗席官,神官大人等你很久了,请尽快到圆桌会议室参议!”
卡塔库栗停下脚步,右手拇指抛着黄铜制的硬币,眼眸现出恐怖的阴影,低沉着声音:“我可以看到不久将来你身体会变成一堆破碎的石子,那颗扭曲的脑袋滚在地上拼命地呼喊,最后被暴走的大树践踏得不成人形。”
天使雕像吓得扑通跪下来,头撞击地面,浑身战栗地结巴道:“卡塔库栗席官,救救我!”
这冷酷的男人面如死灰,事不关己地走过天使雕像身边,手中继续弹射硬币走进去,没有对那个因恐惧死亡未来的天使雕像说什么,方才之言不过一时兴起动用了他的能力。
“卡塔库栗席官……”
“卡塔库栗席官,请留步……”
“卡塔库栗席官,请一定要帮助我……”
身后颤抖无力的声音渐行渐远,可卡塔库栗完全不为所动,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从白宫大门进入后,沿着一条红毯铺就的堂内道路走到三岔楼梯口,直上楼梯就来到一扇高达十几米的石门前,门前站着一排精锐的守卫者,负责保卫会议正常举行,其职责看似轻松却是异常煎熬,每分每秒都要承受着从圆桌会议室内冲击而出的三四股强大气魄,等于站着被无数强劲有力的拳头打在身体上,就算疼得难以自制也不能显露于形。
卡塔库栗站在大门前好一会,没有因为守卫者不在第一时间内打开门而怎样,他看着这些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脸上横肉紧绷便知怎么回事了。
“你们下去吧!到楼梯口下面沿着红地毯排开。”
“卡塔库栗席官不好意思,请原谅我们的怠慢,这就给你打开大门……为首的守卫者九十度弯腰道歉,额头硕大的汗滴不断地往下流,双手颤抖地贴在大腿两侧,冰凉无比。
“你是新来的么?”卡塔库栗微微眯眼,似乎又看到了什么。
“报告席官,我们正是新来的守卫者。”守卫长始终不敢立直身体,脖颈血管被压得肿大。
“如果继续坚守在这扇大门前面,你们就会命丧黄泉。”卡塔库栗说这话时周身释放一层无形的气压冲击,给这些不听劝告的守卫者来了一个绝对压倒性的震慑,过程仅次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卡塔库栗席官……”守卫长僵在地上,浑身打冷颤,再看看不只是他,还有旁边一排守卫者也都狼狈匍匐在地,连撑地坐起这个小动作都无能为力。
势力差距太悬殊了,只要席官级别的人物稍微动点真格,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害怕并不是一件坏事,它总能如同当头棒喝敲醒一些固执已见的人。
好一会这些守卫者才相互扶持着站起来,男人之间有些话不必言明,这无关强弱,他们正是明白了这点才全部沿着楼梯往下走去,至于会在哪里站岗,卡塔库栗可不管这些。
石门刚开出一条缝,里面被关住的强大气压伴随着刺眼强光倾泻而出,还有逐渐清晰的争议声。
卡塔库栗他双手交叉于胸前,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了圆桌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