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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教育，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以成绩论英雄的模式，所以很多正值青春壮年的学生和亚健康一般，尤其李艳阳这古文学系，男生基本都带个大镜子，呆呆傻傻，活像一些老学究一样。
所以军训开始他们就不堪其重，叫苦连连，女生也早没了本来的青春活力，在毒太阳的照耀下香汗淋漓，这点苦头对于一直被二师父强化训练的李艳阳来说简直小菜一碟，甚至还有时间欣赏其他人的状态。他惊讶的发现体型苗条的钟妙可竟然比很多男生都厉害，汗水不少，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看来应该和她是特招生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她是体育生还是文艺生，想来要是文艺，也应该是舞蹈一类，否则唱歌绘画绝不肯能有如此耐力。
“手！抬高一点！你是肚子疼么？”
“脑袋抬起来！地上有金子么？要不要我把你调到女生阵营？”
“腿绷直！男人就得站的直！”
练正步的时候可苦了一群学生，尤其男生，更是苦不堪言，因为程臣专挑男的骂，话语里全是嘲讽。对于女生则温柔多了，手低的就亲自扶一下，肩松的就轻轻拍一拍。
众男生敢怒不敢言，只觉得这教官看着严厉，实际色的很。
他们才上大学，根本不知道这些军校的高年级学生教官都是饥渴的主，每年利用军训之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倒不是因为他们的魅力真的有多大，只是很多女孩都有兵哥哥的情节，对于军训教官这样成熟、强势的男人几乎没有抵抗力。
这些教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利用贬低这些刚进大学的小男生来衬托自己的雄性霸气，第一是这些家伙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对他们尊敬不已，第二就是这些女生确实看出了兵哥哥的霸气，只觉得同龄的学生确实太孬了。
近半个小时的训练让学生们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随着立正、稍息、原地休息的号令响起，全都坐在了地上。
“想休息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程臣见众人摊到，喊道。
“十分五钟！”这次众人喊的分外整齐，声音也洪亮了不少。
“好，要是休息十五分钟那就得有人上来表演才艺。”程臣得意笑道。
众人顿时安静。
“谁第一个来？”
无人出声，程臣看向了一个窈窕的身影：“钟妙可！”
人群中的钟妙可大吃一惊，愣了一下赶忙答了声到。
“出列！”程臣道。
钟妙可赶忙走到队伍前列。
程臣手上有一个名单，也早在辅导员那里了解了学生的信息，这个钟妙可照片上就好看，资料也很是丰富，今天见到真人更是惊艳不已。
“你是健美操特长生？跳个健美操。”程臣看着钟妙可道。
“教官，我唱歌行么？”钟妙可虽然意外，但一点也不退缩，她的大学是有追求的，也知道军训表现的好，和教官老师搞好关系，什么班干部、学生会就轻松的很了，其实她经验还是不够，只以她的外观条件来说，想进什么社团那些学长都会恨不得张开怀抱欢迎的。
“唱歌？为啥？难道你唱歌比跳舞好？”程臣问道。
“累啊！”钟妙可虽然相对轻松，但脚丫生疼，哪有力气跳舞。
程臣了然道：“那你跳一个，我让你多休息一个小时！”
钟妙可闻言眼珠一转，觉得划算，于是就跳了起来。
虽然军装略显宽松，但她的身姿依然曼妙，只是简单的跳了一段就让众人惊艳不已，考上苏杭这种全国闻名的大学，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努力刻苦的主，所以看到才艺出众的钟妙可，一众女生都羡慕不已，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已经瞬间把长相出众，身段妖娆的钟妙可放到了心中一个隐蔽位置。
程臣一直微笑着，和之前的刻薄截然不同，见钟妙可累得满头大汗便示意她归队。
“下一个谁来？唱歌多休息十分钟，跳舞可以歇半个小时，如果有其他才艺，待价而沽。”程臣诱惑道。
“报告教官，我唱歌！”
听到诱惑，果然有人自告奋勇，也正合教官心意，还是一个女生。
女生谈不上惊艳的一曲完毕便归队。
“男生谁来表演一个？”程臣见还有五分钟，便准备再叫一个，一直女生表演，虽然看得舒服，但也太明显了一些。
程臣扫视一周，见一群书呆子模样的男生没有一个出头，心中又是一阵鄙夷，他对这群男生没有一点好感，都是带个大眼睛，耷拉着头，一副书呆子模样，没有一丝阳刚之气。
“没有人说话我就自己点啦？”
程臣下了最后通牒，见依然没有回应，于是看向了一个角落。
“你！出列！”
女生一排，男生一排，此刻休息，都是女生站在了前边，所以见教官手一指，全部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带个大眼睛的男同学正傻里傻气的惊讶着。
“我？”那男生指着自己问道。
看到男生更傻的模样，大家笑得更开心了，弄得男生满脸通红。
“对！出列！”程臣喝道。
那腼腆眼睛男胆怯的来到教官身边，目光都不敢看着眼前的女生，十分羞赧。
程臣一阵厌恶，道：“你表演个才艺。”
“我，我不会才艺……”男生回道。
“你叫啥？”
“秦，秦阳。”男生回道。
听到这家伙自己的名字念的都结巴，程臣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嘲笑，站起身来，嘴角勾起，道：“那你给大家展示个踢正步吧。”
秦阳闻言惊讶，更觉羞愧。
“秦阳立正！”
唰的一声，秦阳赶紧站定。
虽然他反应还算迅速，但当众被训练还是惹来一阵笑声，李艳阳在人群中微微皱眉。
“正步踏步走，一！”
程臣如训练时一般喊出口号，秦阳赶忙踢了一步，右脚站定，左脚抬起，却迟迟没听到那声二，然后就觉脚痒难耐，微微晃动寻找平衡。他被当众单练，更不敢看向众人，依旧耷拉着脑袋，抬起的手臂也酸的不行
程臣发出一声指令，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当众出丑的秦阳。
“你是没脸见人还是眼镜太沉？”过了足有五六秒，程臣开口问道。
秦阳闻言怯生生的抬头。
“你一只手都抬不起来，能拿的动笔？怎么考上大学的？”
秦阳又把手臂抬到胸前。
“你腿抖什么？憋尿呢？”
哈哈哈……女生们笑了，不是有意嘲笑同学，只是教官的话太逗了，但男生都愤怒不已，因为这个教官一直对男生口不择言，而秦阳又是以男生代表上去的，一损俱损，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李艳阳虽然觉得秦阳确实丢人，但他毕竟是个刚毕业的腼腆男孩，心中也有些同情。
秦阳满脸涨红，想要控制腿不抖，但总是做不到，只能咬牙坚持。最后因为绷的太紧，直接一屁股摔倒了。
轰的一声，把程臣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中暑了呢，但见他没昏倒登时厌恶不已。
“人家也踢了正步，还能跳个舞，你连站都站不住？”程臣缓缓起身，揉着屁股唯唯诺诺。
“你们看好了！”程臣懒得再看秦阳，对众人吼了一声，然后唰的踢了一个正步，众人只见程臣站如松，手齐胸，英姿飒爽。
程臣踢了一个标准的正步看向了秦阳：“看到了么？这才是正步，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精气神！”
秦阳低头不语，程臣又看向了后排男生：“我知道你们才学，我也没要求你们立刻标准，但你们总不能比女生还不如吧？都说文学院女孩子各个精英，至于男生，呵呵呵……”
程臣摆出一副十分惭愧的表情，道：“作为男人，我都替你们脸红！昨天谁说他是男人来着？天黑我没看清，我还想着今天找找呢，但都一个上午了，我还是没看到一个爷们！”
…….
程臣一席话说完，别说男生，连女生的面子都挂不住了，虽然男女属于两个阵营，教官还夸了她们，但她们觉得无论如何，男生都是她们的同学，被人如此侮辱，心中也一阵不悦。
就在众人沉默中，一个声音响起，
“报告！”
钟妙可听到这个声音都没转头，她知道，李艳阳那个刺头又忍不住了，程臣闻声看向了已经站了起来的李艳阳，笑问：“昨天就是你吧？”
“是！”李艳阳答道。
“怎么的，是不服气？”程臣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问个问题。”李艳阳看着程臣道。
“哦？什么问题？”程臣笑着问。
“请问怎样才算男人？”李艳阳问。
程臣闻言一愣，然后笑了，笑得十分鄙视，反问道：“那你觉得怎样算男人？”
“我干爹说带把的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