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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之后，程利丰立刻打起了哈哈。
“乔总真是喜欢说笑，小女能过得到你的垂青，是她的福气，就算要跪，也不应该是你啊。“
汤九九站在那里频频点头。
先不说那大尾巴狼是肯定不会跟她下跪的，就说自己这个父亲，卖起女儿来，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六年前好歹还知道找个遮羞布掩饰一下，不会让人知道。
现在可到好，都开始光明正大了。
六年的时间，本事没长，脸皮的厚度还真是见长不少。
“不好意思，程总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对于程利丰，乔厉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不止是因为汤九九的缘故，还有汤慧君的原因。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的，乔厉还是转身回来了。
程利丰既然已经下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
李玉华跟程薇琪坐在那里看着，嘴巴跟眼睛都张的大大的。
她们一直都知道，乔厉很厉害，在商业上也很有手腕。
可是，看到程利丰如此低三下四，还是很少见的。
在她们眼中，程家在D市，其实已经很稳了。
甚至，乔厉也未必就真的厉害到了不得。
要不然，怎么会针对了程家这么多年，程家还安然无恙呢？
这说明，她们程家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现在对于乔厉，她们早就没有就以前的那种恐慌感。
加上这次乔厉的气场，跟六年前相差的太大，她们更是以为自己猜的很对。
可是，如今看到程利丰这个样子，她们突然摸不清头脑了。
她们哪里会知道，乔厉没对程家下死手，就是因为汤九九。
他在掌控着程家，不让程家发展起来，就是等着有一天汤九九回来接手的可以简单一点。
至于气场……
六年前汤九九消失，又知道了汤慧君早就亡故的消息，跟现在怎么可能会一样。
他的情绪变化，汤九九才是主要原因。
“乔总上次来，提到了我早逝的妻子，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已经快要成了程利丰的心病了。
多少次他都想去问乔厉，可惜，乔厉一直没有给他单独见面的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身边没了外人，他怎么可能不问清楚。
可是，他不觉得有问题的话，却差点把李玉华给气冒烟了。
妻子？
如果汤慧君是他的妻子，自己又是什么？
而另一个感到震惊的，就是汤九九了。
她从来不知道，乔厉会认识自己的母亲。
十几年前，那时候乔厉才几岁吧，怎么可能跟她母亲有交集呢？
可是，这些程利丰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想知道，乔厉到底是什么人，打压他是不是因为汤慧君，自己有没有化敌为友的把握。
“偶然见过。”
乔厉的声音很冷，虽然语气里没什么不对，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只是因为一次偶然的见过，就要找上门来问了？
对上程利丰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乔厉一点都不心虚。
“她说国内非常著名的一流设计师，就连在世界上，也是数得出来的。所以，六年前我回国才会想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见她一面。”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汤慧君的崇拜者。
用现在都话来说，其实就是粉丝。
但是，这个人是乔厉啊，他当粉丝，怎么想都会觉得违和吧。
可是，又不是解释不通。
毕竟当初喜欢汤慧君的人真的很多，佩服她的人就更多了。
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真的是在世界上都惊天动地的人了。
那么，就是因为喜欢汤慧君的设计，所以看到他身边站着李玉华之后，开始打压汤氏。
因为喜欢汤慧君的设计，所以才会对汤九九格外照顾？
要真的是这样，程利丰的心里有活泛了起来。
“乔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看着乔厉，程利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最近呢，家里要办喜事，所以想让九九帮忙参谋参谋。让她们在楼下聊着，咱们上楼谈谈？”
“程总想谈，当然没问题。但是，小九……”
眼睛微微往汤九九那里一扫，程利丰立刻明白了过来。
“九九啊，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这孩子，到了自己家里还那么拘谨。”
说着，尴尬的笑了笑，暗地里给李玉华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表现的的确是暗地里警告，但是站在那里的汤九九却看得清楚。
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不容易啊，这个父亲总算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又不是因为乔厉提到她，可能这些人就都把她当空气了吧。
果然是够绝情的。
不过，对于程利丰的绝情，汤九九早就领教过了，也不觉得意外或者伤心。
李玉华就不一样了。
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还得笑脸相迎。
“九九，快坐，想喝什么，我让佣人去给你倒。”
“不用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汤九九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反正暂时也不可能离开。
但是喝的，还是省了吧。
程家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口，要不然，上吐下泻可能都是轻的。
乔厉跟着程利丰一起上楼，李玉华扯了扯已经僵掉的嘴角，总算笑不出来了。
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份伪装在没有人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
甩出了几张纸，放到了汤九九的面前。
“这是我整理好的，在你姐姐结婚当天你要说的话，你先看一看，不懂得在问我。”
不管怎么说，汤九九还是姓汤，公司也挂着汤家的招牌，服装设计的品牌也是她母亲所创建。
如果她还在国外，或者默默无闻，他们也都还好解释。
偏偏汤九九回来了，而且还赢得了比赛，跟著名设计师陈云凯有了合作。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想瞒都瞒不住。
那么，这场婚礼就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了。
像是担心汤九九会搞破坏一样，李玉华解释得极其细致，每一样都说的非常清楚，语气中还暗暗透着威胁。一直到瞧你跟程利丰再次下楼，她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