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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跟在高瞻身后,打量着长廊和外面粗劣相比的豪华程度,心中感叹监狱长对待高层领导和阶下囚的巨大差别,嘴上也没闲着,边走边问:“高警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办公室。”高瞻没有回头,依旧目视前方,冷静自持。
“你办公室!”苏灵一惊,忙不迭的摇头摆手,“我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高警官你可不能冲动啊!”
高瞻被这话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咬着牙铁青着脸回身,一字一顿道:“苏小姐能不能别乱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苏灵眨巴眨巴眼睛,神色颇为天真无邪,说道:“我只是一个犯人去长官的办公室,对你的形象也有形象,仅此而已,倒是高长官说的奇怪,你想做什么呢?”
这村姑一脸无辜,若是没听过前言的吃瓜群众肯定会误会,是高瞻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女犯人,想要趁机对其图谋不轨。
高!实在是高!
这小火车都快开到京都去了!
高瞻脸色不由更铁青了,重哼一声便是猛地转身,厉声道:“强词夺理,是在可气!”
苏灵朝天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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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监狱的办公区是清一色的暗红色木门,上面没有挂牌,要是没有高瞻领着,苏灵绝对找不到这家伙的办公室在哪。
“进来吧。”他推门而入,对着跟在后面的苏灵淡淡道。
苏灵抬腿进去,又反身将门关好,环顾了一圈高瞻的办公室,一桌一椅,角落里是一个书柜,左面有一个小门,想来也是跟医务室一样,是用来休息的。
干净整齐,办公桌上的文件摞了高高低低好几堆,书柜里放不下的书页够摆在了旁边,东西很多,却是有条不紊,看着就让人舒心。高度自律和像是有强迫症的人一样,房间就跟眼前这男人一样。
无聊….苏灵心里暗道。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上面写着司徒家与灵者村合作举办了个什么大会,好像还挺圆满的样子,村长笑得一脸和蔼,司徒静司还是原来那副模样,只是毕竟是上报,他没有平常笑的那么邪魅。
面上是看着挺好,但苏灵怎会不知,这俩人一个是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另一个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年轻家主,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她在这儿待了也快小半个月了,完全跟外界隔离,看到这俩人不禁就想起夜冥和熊戒八,也不知道这俩货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夜冥有没有出任务,熊戒八有没有认真训练。
但苏灵很快从莫名其妙的思乡情绪中抽离,只有快点完成任务才能早些回家,不是吗?
思及此处,便是抬头望向高瞻,却发现后者正盯着自己手臂看的出神,好像上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似的。
“不知高大长官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不会又要把我关禁闭吧?”苏灵漫不经心的说道,完全没看到,自己抬手的瞬间高瞻的表情更复杂了。
有疑惑,有不解,有一点点欣喜,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顿悟。
五秒钟的时间,高瞻都没有回应,苏灵不禁皱眉,便是放下报纸起身,佯装着要走的样子道:“既然高大警官网开一面,那小的我就先回去了啊,舞刀弄枪一中午也累哈。”
“等等。”高瞻好像缓过来神,捏了捏太阳穴,意味深长道:“你是上面派下来的卧底吧?”
苏灵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身份被发现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旋转分析事态状况,除了通灵师这个人尽皆知的职业外,她好像没泄露什么关于自己身份事情。行为呢?不就是简单跟犯人们过两招吗,何况她连灵术都没用,那么高瞻又是因为什么理由怀疑自己?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勉强笑了两声,耸肩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卧底?我就一普普通通的杀人犯,你当我是无间道啊!”
苏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哪知高瞻却是连连摇头,说:“你不用掩饰,我都知道,是上面派你下来的吧?”
苏灵知道这人不会无的放矢,而且高瞻的观察力一向敏锐,跟苏灵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他认准的事一般是不会轻易改变。
难道就这样承认?苏灵正想着,突然意识到高瞻说的话中有“上面”这个词。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苏灵的身份,有说是“上面派下来的”,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人也是灵者村派来的卧底?
可是村里为什么会无故派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来担任监狱负责人的接头人这么重要的责任,还是说监狱的负责人也是灵者村的?那要按照这么推理,苏灵来的意义是什么,这监狱上上下下的高官领导都是灵者村的人,没有威胁,也没有危险,把她安插在四号房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一时间信息量巨大,冲撞的苏灵脑袋疼,这些信息还没个准确的脉络,所以需要她静下来时好好理清。鉴于还不知道高瞻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苏灵决定还是先探探这人的虚实,保守为准吧。
她一改原来的装傻样子,挑眉笑道:“高大警官怎么就知道我是‘上面’派来的,这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说服人心不是?”
这话问的巧妙,既不会惹得高瞻怀疑,若是弄错了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文字游戏是苏灵最擅长的,村姑也还是有点文化,对吧?
得知苏灵身份的真相后,高瞻警备的态度似乎缓和很多,他没有马上回答苏灵的问题,而是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后才开口,一面抬手指了指苏灵的手臂,一边说:“那枚戒指是你的对吧?”
“啊?”;苏灵一愣,今天不知道被高瞻整懵多少次了,这人没有头的问了一句,苏灵只得暗自想,这戒指虽是从白泽手里买的,但既然花了钱应该就是自己的了吧,于是某村姑茫然的点点头,说:“是,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