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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两人同时叫起来。
“蓉儿?”南宫名认出来小女孩居然是咖啡屋的小厨娘,有一次他听到虞爱叫她蓉儿。
“吓死蓉儿了。”蓉儿抚着胸口。
“我才差点被你吓死!”
南宫名环顾四周,问:“朔呢?”
蓉儿“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朝四周张望,“朔也来了吗?”
“不是……”南宫名低头看着蓉儿,脑子里飞快旋转,“等一下,是你发的邮件,不是朔?”
“呼~”蓉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名问。他还是没想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约自己出来的居然会是蓉儿。
蓉儿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指着河边的摩天轮说:“我们去坐那个吧。”
摩天轮的管理员是个三十几岁光着膀子的胖子,叼着一根牙签,把票递过来的时候眼睛笑眯眯地瞅着蓉儿,让南宫名心生一股厌恶。蓉儿这时眼睛里只有花花绿绿的摩天轮,一拿到票就使劲拽着南宫名上去。
摩天轮里的空间很局促,沙发裂了好几道缝,里面的海绵都挤了出来。地面上锈迹斑斑,四周的窗户脏兮兮的,即使如此,依然挡不住蓉儿趴在窗户前兴高采烈的兴致。
这个时间点坐摩天轮的只有南宫名和蓉儿,在剧烈地晃动了几下之后,摩天轮吱吱嘎嘎地运转起来了。
“哇——”蓉儿兴奋的大叫,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以前没坐过吗?”
“嗯!”
事实上南宫名也才第二次坐摩天轮,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过一次城里的游乐场,比这里正规,景色也高出几个等级。那时候摩天轮升到最高,同学就在里面起哄乱摇,把南宫名吓得哇哇大叫,现在想想都觉得好丢脸。
“小爱……”蓉儿望着窗外,背对着南宫名,南宫名静静地听着。“……最近有好好休息吗?”
南宫名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实话实说。
“没有。”
蓉儿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短短的摩天轮之旅结束了,南宫名和蓉儿走在萧条的河边,浑浊的河面笼罩着白色的冷雾。天空阴云低垂,透不过阳光,路灯依然亮着。
南宫名在路边的小卖铺买了几个包子,冥族不吃这个世界的食物,南宫名买了之后才想起来。蓉儿戴着一顶稻白色的大草帽,双手捂着热包子暖手,走在前面。蓉儿的行为举止就像某个选秀节目出来的童星,在这萧条脏乱的地方成为闪亮的焦点,不少行人都好奇地看着这边。
“选择这里是因为远离咖啡屋吗?”南宫名看蓉儿迟迟不说话,便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嗯。”蓉儿点了点头。
【完啦?一个字就回答完啦?】南宫名发现气氛再次陷入静寂。【话说是你把我叫出来的,为什么会存在我找话题的局面?】
“其实呢……”蓉儿停住了脚步,好像还在犹豫什么。突然,她猛地转过身,和南宫名握手。
【?】南宫名一脸懵逼,右手被蓉儿的右手紧紧握住了。
蓉儿目光坚定地说:“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小爱的照顾。”
【????????????……】
“啊?原来握手不是表示感谢时候用的。”蓉儿捂着脸,在长凳上缩成一团,南宫名看到她耳朵都红了。
南宫名坐在她旁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毕竟蓉儿是冥族的,不懂这个世界的礼仪还是可以理解的。
蓉儿把脸探出一半在臂弯外面,嘟囔道:“要是能像小爱那样熟悉礼仪,就不会闹笑话了。”
仔细想想,南宫名还真没怎么在意过两个世界间的区别,仿佛约定俗成就是要遵守这个世界的礼仪规则语言等等。这么一说,虞爱还从来没有过异于常人的举动,当然那可怕的弹跳力除外(有时候南宫名都在怀疑冥界的重力是不是比地球大很多)。
“小爱总是很坚强,不管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努力,不让别人担心。可是这样,反而让蓉儿很担心。”蓉儿转头盯着南宫名的眼睛,泪眼汪汪,说:“你知道吗?小连城离开的时候,小爱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连城……】南宫名记得虞爱曾经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这个名字,具体是什么时候南宫名有点想不起来了。
蓉儿忽然开始抹起眼泪,南宫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对不起……”蓉儿用指背擦去眼角的泪珠,“每次一提到小连城大家都会难过,他是为了救我们大家才……”
说着蓉儿又哽咽了起来,南宫名这才确定“离开”是指“死亡”。一个名为连城的冥族为救虞爱和蓉儿他们牺牲了。
蓉儿断断续续地将关于那位名为“连城”的人的事讲给南宫名听。
连城是跟随着虞爱加入“尘”。
“尘”是组织的名字。
那时候组织的领导者竟然是那天开会时穿着邋遢满身酒气的男人“解”!而那时南宫名手中的断月还属于连城。
“尘”的使命是从人界收集锦钻,将其运送回冥界支援反抗王朝的起义军。锦钻在冥界拥有极高的价值。为了镇压起义军,王朝拦截了联通人界和冥界的所有的通道。尽管如此,起义军还是恢复了几条被遗忘的古代通道,并一直暗中输送锦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通道陆续被王朝发现并铲除。
有人怀疑组织里混入了内鬼。
很快,尘用于押送锦钻的隐秘通道也被王朝发现了。当时负责押送锦钻的队员遭遇了埋伏(蓉儿讲到这里义愤填膺)。连城在最后时刻启动了断月的力量,帮助解、虞爱和罗颜逃了出来,其余的人全部牺牲。终于,剩下的几个通道也相继沦陷,冥界和人界的途径完全掌握在了王朝手里。
尘,被彻底断隔在人界,和冥界断绝一切联系。
从那时开始,组织里剩下的人开始发生变化。有的人变得暴躁,比如古满耿,他几乎不再遵守规则待在基地,一直待在外面,经常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有的人变得颓废,就像解,他认为是自己领导上的过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总是用酒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可能是因为解的情绪影响到了组织里其他人,更多的人安静了下来,有的人悄悄离开了,留下来都还心存希望,等待两界重新连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