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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北有人伺候着也不去关心谁来谁走,只要不招惹她,她绝对是乖宝宝,尽量降低存在感,过得逍遥自在才好。
下午小腹的痛劲儿一点点过去,翻来半天医书,小北找到缓解痛经的办法,只要按摩合谷穴,就可以大大降低痛感。
果然当初跟方静学习医术是明智的选择,最起码她知道合谷穴在哪。前世的时候她来月事也是痛不欲生,那时候还有药可以吃,现在呢,连一片卫生巾都没有,别说吃药了。
一整天在宿舍里,她也没闲着,除了看医书之外,就是给家里人和朋友们写信。
所有人的回信都写好了,唯独林向平没有办法回复,没有地址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晚上天一擦黑,训练一天的学员们陆续回来,个个累得无精打采,特别是娇娇女黄丽萍,几乎是扶着墙回来的,哭的鼻涕嘴歪的,特别狼狈。
跟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进来,指挥系预备班的男生都伸长脖子瞅小北。李长波夸张的把凳子用衣袖擦干净,又把自己的棉手套铺在上面让小北坐。
这些傻狍子们瞟过来的眼神都是畏缩的,她只不过来了正常生理现象,又不是生孩子,看把他们吓的,成什么样子了?
吃饭时傻小子们也不是跟打仗一样抢着吃,一个个扮着斯文相,把大饼子嚼的比反刍的牛嚼的还细,气得苏小北哭笑不得,跟纪律老师打声招呼,端着饭碗坐到女生桌。
周全风尘仆仆的进来,后面跟着一位陌生人,一身绿色军装,头上的帽檐压得很低,学员们好奇的看向门口,管纪律的教员用木条敲敲桌子,才把大家的目光给收回来。
“请到这边吃饭,我们教员一般都坐在这里。”周全边走边介绍,教员组的老师一看来了新同事,忙倒出位置,添了一副新碗筷上来。
“唔,我看今天我就先和女学生一起坐吧。”教员组的饭桌上菜盆子都见底了,要吃的话食堂还得现做。
周全尴尬的笑笑,“好,委屈林老师了。”
林向平点点头,大步往女生桌子走来,苏小北背对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她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一顶军帽放在桌上,她才抬头看来人。
筷子上加了一棵白菜叶子,“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小北愣愣的看着对她笑颜如花的林向平。
“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林向平忍住内心的激动,拿起筷子夹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调皮地朝小北夹夹眼睛。
“哦,很好吃,你多吃些。”回过神的小北发觉周围诧异的眼神,忙收敛情绪,低头快速的扒拉菜汤。
她现在内心幸福的鼓胀胀的,向平姐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她快被幸福给砸晕了。
饭后,离熄灯号还有一个小时,苏小北提议女生去帮新来的女教员整理宿舍。
周全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一大捆卫生纸塞到她手里,看着小北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苏小北急着和林向平见面,于是催促他,“周大哥,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有话说,你也累了一天,说完赶紧回去休息吧。”
周全微叹口气,“小北,我这两天都在忙你的事情,我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也难受。”
“是政审的事儿?”小北漠然的看着他。
“你知道?”周全吃惊不已。
“王校长已经跟我们几个说了,周大哥,你就公事公办吧,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违反乱纪的事儿,怕什么?”
“小北,基地政治部很重视这件事,专门成立一个调查小组回县城取证,可能会给你的家人造成一些困扰,你最好写信提醒他们一下。”
谢过周全之后,小北往林向平的宿舍走去。她今天下午已经在信里写了这件事,干爸干妈他们见过风浪,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妈妈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胆小怕事,身体又不好,小北担心她受到刺激,特意委托方静隔三差五去看看于月梅。
林向平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其他女孩子都被她赶回去了,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小北谈心,可不想被人搅了兴致。
“向平姐!”小北低呼着扑进林向平的怀抱,死死的抱着她,高兴地不得了。
“小丫头,你过得好吗?”分开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林向平觉得小北似乎长高了不少。
“很好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苏小北小声的说道,警惕的往外面瞅瞅,害怕有听墙脚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教书?不是在部队做军医的吗?”苏小北坐下,拉着向平不撒手。
“爷爷让我过来的,他要看住自己的孙媳妇别被人抢走了。”
“姐!……”苏小北羞得满脸通红,林老爷子真是够了,非得要拉郎配,早就过了父母包办婚姻好不好!
“逗你玩呢。学校开设了护理学,我来教一学期课,时间到今年的九月份。”
“护理学?这不是军校吗?又不是卫生学校。”小北疑惑不解。
开玩笑呢,教一群傻狍子学包扎,他们又不是上战场的兵,将来毕业都是技术型,领导型人才,学这个有些多余吧。
“这是上面的意思,听说只开一学期,这不正好吗,我可以有机会陪着你,省得你再把我忘了。”
向平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周老师去接我时,抱了一大堆卫生纸,说是给你买的,你怎么了?”
“姐,你们以前认识吗?”小北好奇周全为啥把这件事告诉向平。
“很小的时候见过,算是熟人吧。”
小北心中一凛,“姐,你见过周老师的家人吗?他说自己是南京人。”
怎么可能啊?林向平小时候在锦西生活,怎么会和生活在南京的周全认识?
“呵呵,他自己这么说的?”林向平笑了笑,“也算吧?他后来被南京的一家人收养,我也是今天才见到他。”
“姐,你说周老师是被收养的?那时候他多大啊?”这可真是天大的秘密,怪不得周全不想说他的家人。
“嘘,小北,这件事不要对外人说。他其实挺可怜的,我记得那时候他6、7岁,也开始记事儿,离开家乡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不会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