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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夜顿感莫名其妙,招呼着龙灏渊,来不及回家,两人就赶往了县衙。
岂料刚进了门去,就发现府衙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守门的下人在院中清扫。
夏千夜抓起一人:“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当差?”
下人一看见夏千夜,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夏……夏……”
夏千夜怒了:“夏个鬼!怎么回事!”
下人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昨晚你不在家?”
夏千夜擦了一把汗道:“不在不在,昨晚去了镇江府。”
下人这才定了定神,颤颤巍巍地说:“那你赶紧回家吧!你家出了大事了!”
“什么?”夏千夜忽觉得眼皮一跳,暗叫不好,这不祥的感觉来的突然,使得他的心脏突突地乱跳。
这次倒是夏千夜跑得飞快,马也不要了,展开轻功便向夏府的方向赶去。
龙灏渊连忙将两匹马交代给下人,这才追着夏千夜而去。
夏府门口,早已围了许多人,而十几个衙役,将人都拦在了门外,对围观众人道:“都散了散了,不要妨碍大人!”
离家越近,夏千夜心中不祥之感越重,待到门口的时候,几乎是身形不稳,直扑上去的。
一个衙役站在门口,一把扶住夏千夜,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千夜嘴唇颤抖:“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王洲听到门外的动静赶了出来,一眼看见夏千夜,忽地长长出了口气,感慨道:“还好还好……你还在……”
这话说的蹊跷,夏千夜拔脚就往里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同时,眼前骇人的一幕却惊得他险些昏厥过去。
堂屋门口,趴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夏千夜再熟悉不过的身形,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尸身看了看,忽然长啸一声,猛地扑了过去:“爹……”
夏父早已气绝身亡,眼睛朝上翻着,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胸口,也有一个同周天尸体上一模一样的洞!
夏千夜抱着父亲尸体嚎啕痛哭不已,周围的衙役捕快都不敢插言。
哭了半晌,夏千夜仰起头,看着王洲道:“其他人?”
王洲知道他要问什么,默默地摇了摇头。
夏府上下,二十一口,一夜之间,被杀得干干净净,半个活口也没留下。倒是夏千夜,由于当晚跟着龙灏渊去了镇江,躲过一劫。
龙灏渊赶到夏府的时候,正巧碰见夏千夜抱着父亲的尸体痛哭,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人一下难以接受。
夏千夜哭着哭着,整个身子忽然一阵抽搐,登时便晕了过去。
龙灏渊急忙上前,一把将夏千夜抱起,由王洲指路,将夏千夜送进了房间。
这房间的装扮很是奇怪,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床.上还挂着水红色的帐幔,连被面都是绣着牡丹的水红色。
当他将夏千夜放到床.上,准备帮他脱去外衫之时,王洲却上前一把按住龙灏渊的手:“使不得!”
“为什么?”龙灏渊莫名其妙。
王洲眼睛瞪了瞪:“男女授受不亲,夏大小姐岂能容你轻薄?”
“夏……大……小姐?”龙灏渊愣了一愣。
王洲点点头:“没错,她就是夏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只因平日里好动,她父亲也一直教她练武,倒是将她养成了男孩子的性子,这活祖宗喜欢身着男装打打闹闹,所以也没什么人管她,兰陵城的人都知道这些,你是外人,自是不知……”
龙灏渊这才明白为什么夏千夜的房间为何布置得跟小姐闺房一般,于是急忙将手抽了回来,尴尬道:“那么,找个女眷来照顾她!再找几个人守着她的门……”
说着走出门去,喃喃道:“这是一桩灭门大案,若是凶手发现还漏了一个,想必还会找回来吧……”
王洲一听,顿时心领神会,急忙照着龙灏渊所说,着手安排下来。
这段时间,龙灏渊将夏府里里外外都逛了一番,将所有的尸体都看了个遍。得出结论是,与周老板是死于同一种手法,均是被利器贯穿胸部,击碎心脏而亡。
忙了一阵,众人终于得空歇了歇,龙灏渊坐在夏家堂屋门口的台阶上问道:“夏老爷一家人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王洲一愣,还是回答了他:“大概是十几年前,那时候,夏大小姐才三四岁,嗯,差不多搬来十三年了。”说完,王洲又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夏老爷不是兰陵人?“
龙灏渊笑笑道:“我不但知道他不是兰陵人,还知道,他跟周老板的关系十分不错,周老板的生意是大大仰仗了夏老爷的势力!“
王洲没说话,显见的是默认了。
龙灏渊想了想,忽然起身对王洲说:“我准备去一下书院,毕竟我来这么久,还没有去找院士报道。“
说完,龙灏渊便施然站起,径直出了门去,王洲看着他忽然离去的背影,始终琢磨不透这个少年到底在想什么。
龙灏渊步伐极快,走了几步便转过街角,直往书院方向去了,王洲不解其意,只好命人将府衙中的女眷找来两个看着夏千夜。
龙灏渊颇为有礼地敲响了严进的门,规规矩矩地作了揖,等到严进示意他坐下,他这才规规矩矩地坐下,无论怎么看,都是家教良好礼数周全的世家公子。
龙灏渊坐定,将外衣脱了下来,搭在椅子背上,严进便和蔼问道:“你父母可好?”
龙灏渊点点头道:“都很好!谢谢您记挂!”
“那你陆伯伯可好?”
龙灏渊又一点头:“很好,现在正在家教他儿子陆子逍经商!”
严进长叹一口气:“当年因你陆伯伯,我得以见你父亲一面,果真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啊……”
龙灏渊浅笑道:“严院士过奖了,我父自是因知晓您的书院享誉四海,这才委托陆伯父跟您讨要了一个名额。”龙灏渊说着话,手中却不停,随手将放在一边的抹布给揉来揉去揉成了一个团,又用一条戒尺将椅背上的衣服和这布团连接到了一起。
严进狐疑地看着他的动作,龙灏渊竖起一根细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然后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放在了那团抹布之上,这才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